“怎么可能!学长怎么可能干那种事情!” “对啊,是我。”根本不给秀吉帮忙辩论的机会,宁宁坦率地承认了,动作迅速到克莱拉怀疑是不是之后还会有反转的程度,“我也没太想隐瞒,不然也不会说,‘如果找不到犯人,就由我接受审判’这种话了。” “但是,为什么?他不是你重要的徒弟吗?” “是啊,所以我才要杀了他啊。”宁宁把本子丢到审判桌中间,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已经一年多写不出东西了,从那一天开始,就写不出来了啊!虽然剧团的大家很温柔,愿意给我时间,也坚持那只是遇到瓶颈,但,我自己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瓶颈,那是诅咒!” 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他的自白。 “一旦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我就会失去写作的能力。我明明知道这份诅咒,我却还是爱上了那个人。从此之后,我再也写不出东西了,不管我怎么欺骗自己,自己爱上的不是女人,都没有用。所以我想找点刺激,刺激的话,是不是就可以帮助我找回写作的能力了呢?”宁宁看向自己的手,“所以,我主动找上了这个游戏的狼、现在应该叫助手,我拜托他让我到这个世界来,在这样残忍的世界里,是不是,我就可以恢复我的天赋。” “但我看见你在帐篷里写了很多?密室里也是?” “你有看懂过哪怕一句话吗?”宁宁说,“都是做给你们看的,我早就写不出东西了,我想着,或许是刺激不够,如果我重要的人死了的话,是不是我就能收到足够大的刺激,大到让我的才能回来的程度。” “回来了吗?” “简直是疯了。” “没有啊,没有啊!”他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好痛!好痛苦啊!小泉死的时候,我真的好痛苦啊!像是要被揪住了一样!他挣扎的时候,我好想上去救他!早上看见他的模样,那种感觉变得更加强烈!为什么小泉死了!为什么我要做到如此地步!为什么,这么痛苦了,我还是写不出来呢。” “啪。” 秀吉突然站起来,走到他身边,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我原以为,在小泉误以为你自杀的那天不说出真相,是在帮你。”秀吉的声音在颤抖,“早知道你会变成这样,我当时无论如何都应该告诉她。” “就算你现在骂我、打我,也没有用的。”克莱拉原本以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一切都迟了”,结果宁宁却说,“刺激不够啊,我早就料到会变成这样了,我还是写不出来啊!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夺回我的才能!夺回我的天赋!如果没有你!如果我当初没有爱上你的话,怎么可能被诅咒!” 克莱拉大气都不敢出,这可不是他们这些局外人可以参与的环节。 “你到现在,都只爱你的才能吗?” “失去才能的人生,毫无价值。”宁宁平静地看着秀吉,“真羡慕你,把我害成这样,还能有那么卓越的才能,要是那两张狼人牌都是我的该有多好啊。同时失去两个重要的人,说不定刺激就够了。” “啪。” “你这个人真的,无药可救了。” 秀吉说完这句话,坐回自己的椅子上,背对着宁宁,再也不想回头。 “来吧,把我进行审判吧,我的人生早在一年多前就应该结束了,挣扎了这么久也没有用,秀吉说得对,是真的无药可救了。” 宁宁张开了双手,他居然笑了,那是一种如释重负一般的笑容。 那个声音的审判在所有人完成投票后降临,宁宁的头部突然出现了两个枪击的弹孔,鲜血向后飞溅而去。 他倒在了血泊中。 “稍等一下哦,我马上收拾,原本都要等到下一场开始前,但是这次毕竟是客厅,总不能让你们饭都吃不下,嘿呀,我怎么这么贴心——咦?你们翻一下他上衣口袋,我可不会把人之外的东西一起带走。” 奥伊走上前,检查了他的口袋,从里面找到了两张中间印有钉子的完整的纸页。 “那么,我马上打扫!” 克莱拉小心地凑到他身边,奥伊反手就将那四页纸递给她。 “应该是给你的。” “给我的?” “小泉写的,有她的署名,也有你的名字。”奥伊想了想,加上一句,“别在这里看,好像是情书。” “是什么东西?”弗兰茨在不远处询问道。 “只是一些没用的鬼画符的废纸而已。”奥伊回答了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