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片刻后,慕容泓失笑,“后宫中,唯有梅儿能为朕解忧。”
当晚,慕容泓就宿在了芬芳殿。
寝殿中,桃圆一边给苏曼解发饰一边道,“娘娘,您刚刚解了禁足,皇上怎么也该来看看您才是,怎么宿在了舒贵人处。”
苏曼把腕上的镯子褪下放在首饰盒里,道,“看来,舒贵人已经等不及了。”
桃圆歪头,“什么等不及了。”
“没什么,我吩咐你叫爹去找的画找到了吗?”
“老爷说那画不易得,但叫娘娘放心,太后生辰前,他一定会把画送来。”
苏曼点头,“不会耽误太后寿辰就好。”
桃圆的眼睛叽里咕噜地转,“娘娘,皇上不跟太后亲近,您原来连请安都少去,怎么现在这样大费周折的给太后选贺礼啊?”
“皇上摆明了是想让我们跟北平王鹬蚌相争。我们的盟友越多,也就越安全。”
铜镜中的女人,勾唇笑开。
...
翌日,听闻城郊有大批逃荒的难民涌入。
慕容泓忙着排查这些难民到底是哪里人士,又是怎么会逃到京城的,一连几日都没踏足后宫。
这天早上,苏曼正在梳头,宋贵人跟柳常在进来问安,侍奉她梳妆。
这两人年岁不大,是上一届选秀上来的,因为年轻不懂事,被古曼训斥过,这会儿看到苏曼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大气都不敢出。
宋贵人长了一张娃娃脸,给苏曼戴簪子的时候手抖得太厉害,不小心扯到了苏曼的头发。
“嘶。”
苏曼揉了揉被扯痛的头皮。
宋贵人立刻跪下,“娘娘,嫔妾,嫔妾不是有意的。”
柳常在也跪了下来,战战兢兢,一言不发。
还不等苏曼说话,一旁的赵姑姑仰脖道,“宋贵人,娘娘玉体至高无上,你居然敢伤娘娘。”
宋贵人的小脸煞白,之前被罚跪抄佛经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她赶忙解释,“嫔妾真不是有意的,嫔妾不敢啊。”
赵姑姑哈腰在苏曼旁边教唆,“娘娘,之前宋贵人就对您不敬,您若是不好好惩治她,以后嫔妃们都有样学样可怎么好啊。”
“......”
要是苏曼没记错的话,这个宋贵人虽然现在家世平平,但是马上她姐姐就要高嫁了,她姐姐素来疼她,没少叫她姐夫找古家的茬儿。
也正是因为古曼在宫里树敌太多,才叫古家腹背受敌。
想到这,苏曼瞥了赵姑姑一眼,“姑姑说的是啊,不能不罚。”
宋贵人瘫坐在地上,眼眶通红,连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