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地方?”.
苏曼跟敖西对视一眼,眼睛都不眨就编出一套瞎话,“我们夫妻俩是去那边走亲戚的,我婆婆是黄口村人,眼下年纪大了,想要见见当年的家人,老人家的意愿不能违背啊。”
小二没起疑心,对着苏曼摆了摆手,“哎呦甭去了甭去了,那边现在都是死城了。”
苏曼有些惊讶,“这又是为何呢?”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你们一打听就知道了。”
小二不欲多谈,拎着茶壶就要走。
苏曼按住了茶壶盖,放下了一小块碎银子。
小二接过颠了颠,自然的收到怀里,眉开眼笑道,“这会儿店里客人多,二位稍等等,我伺候了客人就来。”
苏曼微笑,“有劳。”
片刻后,小二端着两碟花生米来了,又给苏曼跟敖西添了茶水。
至于他自己则是坐在旁边,一副要说书的架势,一拍大腿道,“是这么回事儿...”
要说这黄口县往前推个几十年还是一片荒村,虽然周围有两座山,但不知为何,山体隐隐透着红色,根本种不了粮食。
直到有人试着种了花生核桃,居然长势喜人,慢慢的,那片也跟着繁荣起来,演变成了黄口县。
然而好景不长,前些年,黄口县突然爆发了鼠疫,不少人都病死了。
请了算命的祭天,一连请了几个都说看不了,连钱都不要就走了。
最后一个道士被缠了好久才肯说,他说黄口县这边的两座山是镇压恶鬼的,山体发红是因为恶鬼就要出来了。
村民们原本就对这两座与众不同的山有些敬畏之心,一听这话,吓得是汗毛倒竖,合村跪求道士出手。
可道士却说里面关着的都是万年的恶鬼,谁碰见谁死,除了躲开别无办法。
有些村民听说后,吓得是连夜搬走,但也不排除一些不信鬼神之说的,留在了黄口县。
“...留下的那些人啊,嘿,你猜怎么着?”
小二表演欲爆棚,苏曼也不得不配合一二,“怎么着?”
小二两手一拍,“都被恶鬼咬死了!”
苏曼皱眉,“怎么可能。”
“嘿,姑娘你还别不信,多少人都是亲眼所见,那些留在村里的人啊,死法都是一模一样,都是被咬断了脖子。当时看到的人都吓疯了,等他们跑出来之后,你猜怎么着!”
苏曼“:...怎么着。”
“外面那山啊,都淌血了!”
小二手脚并用,连比划带说,“之后啊,这黄口县就变成了一座死村。而且那附近也是总有怪事儿发生,但凡从那附近经过的人,都失踪了。大家都说,那是恶鬼吃人呢。”
苏曼眸色渐冷,恐怕吃人的不是鬼,而是比鬼更恶的人。
“小二,倒水。”
隔壁座坐下了两个客人。
“哎,来了。”
小二应声起身把抹布往肩膀上一甩,“二位客官先吃着,有事儿再喊我啊。”
饭馆建在官道附近,生意不错,不大一会儿,刚沉寂下来的大堂又恢复了热闹。
只是敖西跟苏曼脸上都没了笑意,苏曼眉眼清冷,“寨主跟我的想法一样吧。”
敖西点头,他罕见的严肃,“为了不叫别人发现他们的勾当,屠城也不在话下。过后还能把此事遮掩成鬼神之说,恐怕只有官府能做到了。”
“不错,就连那些道士也很可疑,八成就是周老爷跟方青山安排的,想要吓跑那些村民,至于不肯走的,就干脆杀了,再伪装成恶鬼所为,当真是丧心病狂。”
想到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因为贪欲被无情杀害,苏曼便觉世道不公。
难怪当朝匪贼横行,既然官护不了民,那他们只好拿起武器,自己杀出一条路来。
“可是,为什么是黄口县?”
敖西冷不防的一句话拉回了苏曼的神思,是啊,为什么是黄口县呢。
为什么不干脆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非要这样大费周章?
看来,这黄口县定藏着什么东西叫他们非这里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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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整过后,苏曼跟敖西重新上路。
辗转几回,终于找到了黄口县的路碑,倒在地上,破旧的不成样子,路口因为太久没人走动杂草丛生,若不是两人一直盯着,还真不容易发现。
两人把马停到了远处,敖西再次施展轻功带着苏曼越过了那堆约莫一人高的杂草。
本以为要飞一段,没成想,仅仅十几米的距离,里面的路就干净了。
苏曼回头望了望被挡住的路口,猜测这里是故意不清理的,看来他们找对地方了。
她正要告诉敖西小心点,敖西就揽着她的腰一个旋身,躲到了杂草堆里。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随其后的是呵斥声,“站住!”
前面奔跑的男人置若罔闻,可没跑出几步,他就跟触电一般立住。
低头,箭头已经穿过了他的胸膛。
变故来的太快,苏曼瞳孔放大,眼睁睁看着男人倒在地上,他的眼里满是不甘,口中念念有词,只是距离太远,苏曼没有听清。
苏曼刚想上前就被敖西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