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说吧,六王在后院,那就是一块砖,哪里有需要就往哪里搬。
他之所以这么累,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在朝中的呼声很高。
六王的正妻是一品大员的嫡长女,侧妃也是名门贵女。
别说侧妃,就连六王的妾室都是正经官员的嫡女庶女。
若是寻常王爷,除了正妃之位,什么侧妃妾室,那些名门贵女肯定是看不上的。
可六王不一样,如果他继承了皇位,那她们就是皇妃,若是他日生下太子,那她们就成了皇太后,那是合族的荣耀。
所以这六王的后院,早就被塞得满满登登,就算司曼花容月貌,也未必能在后院排上队。
毕竟那些女子的背后,代表了背后家族对六王立储的支持,不能马虎。
正因如此,景成渝把司曼送进了九王府,便宜了景成砚。
...
此刻,景成渝勾着苏曼的腰,大手在她腰间摩挲。
他缓缓凑近,眼睛紧紧盯着苏曼,压迫感十足。
景成渝越靠越近,呼吸可闻的距离,危险暧昧。
苏曼没有躲,景成渝不是那个恋爱脑景成砚,她随便糊弄几句就过去了。
司曼爱慕景成渝,一定不会躲开他的亲近。
然而就在景成渝要碰到她的一瞬间,他忽然偏了偏头,微凉的唇擦着苏曼脸颊落在她耳后。
呼吸声在她耳边放大,景成渝深深吸了一口。
“曼儿,今日熏得什么香。”
苏曼强忍着不适柔声回,“梨花香,可有什么不妥吗?”
景成渝笑了一声,勾着她的腰坐下,把她禁锢在腿上。
这样的姿势让苏曼比景成渝略高一点,愈发看不清他的神色。
景成渝低笑,在她耳边念了一首诗。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苏曼蹙眉,这是一首道相思的诗。
诗句中,郎君情深意切日日对着画像呼唤,希望能把心上人从画中唤出来。
景成渝忽然念这个,是在暗示什么吗。
她不动声色,笑着道,“妾身可不是王爷的真真,王爷可是有心上人了?”
景成渝自下而上的看她,“本王的心上人,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只是不知道,真真迟迟不从画中出来,是为什么呢?”
苏曼眼眸微动,果然,景成渝是想试探她。
景成渝已经怀疑她了,遮掩是遮掩不过去了,肯定要给个理由才行。
这个理由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浅。
最好的就是,既能糊弄过去,还能打消他的疑虑。
苏曼垂眼把玩着景成渝的玉佩,掩盖住了她眼中的思索防备,她忽然叹了口气。
“我想,可能是真真怕她真的从画中出来,心上人会厌弃她吧。”
景成渝眼底涌上探究,“怎么会呢?只要她忠诚于夫君,夫君自然不会厌弃她。”
忠诚?
呵,这就是在点她了。
苏曼抬眼,目光幽幽,“可是,如果她的心忠诚于夫君,但为了夫君不得不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就算她一心向着夫君,也会被夫君嫌弃吧。”
景成渝蹙眉,他听懂了苏曼的暗示。
她为了离间六王跟九王,不得已对九王献上了自己的身体。
她是怕他嫌弃她已经不贞洁了?
正当景成渝思索时,苏曼的手臂缠上了他的脖颈,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听说,王爷您要娶王妃了。”
景成渝闻言,眉头紧锁又舒展。
近来母妃是有意为他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只是他还在两个官员之间考量,还没有抉择好。
听到苏曼闷闷的声音,景成渝心下了然。
虽觉得苏曼此言有些逾越,但心里却放松了几分。
原来如此。
八成是司曼听说他娶妻,又想到自己委身景成砚,恐来日遭他嫌弃,这才心不在焉,没有抓住这次九王跟九王妃不合的机会。
真是没用。
景成渝心有不快,可面上却没有显露。
他的手替苏曼顺背,哄道,“王妃只是一个位子,并不代表我心之所向。”
缩在他肩膀上的苏曼闻言十分无语。
要论画饼你小子是真行啊,还给我整个心之所向,中华语言算是让你玩明白了。
赶明皇上也这么告诉你,皇位不给你,但你是我心之所向,是我最宠爱的儿子。
我看你还装不装王八犊子!
苏曼心里吐槽,还不得不用怯怯的声音道,“真的吗?”
“当然,他日等我登上皇位,你就是我的贵妃,我要让你做最受宠的贵妃。等你生下儿子,我就立他为太子。到时候,我一定不让我们的儿子再受夺位的辛苦,只要你进宫,我就不再宠幸那些女子,这样一来,我们的儿子就是唯一的太子,天底下最尊贵的人。”
不得不说,景成渝画的这张大饼,任何一个女子都不能抵抗。
九五之尊,独宠你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