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好半天劲,苏曼总算是把景成渝的计划给景成砚讲了一遍。
“...十王是想破坏六王的百日宴,借你大闹一场,让六王无法跟尚书结盟。只是,他不肯把具体如何做透漏给我,我们也只能小心防备。”
景成砚想了想,“要不,我把这件事告诉兄长,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苏曼想了想这么做的可能性,还是拒绝了,“不可。”
“为何不可?”
“如果六王相信我的话,那告诉六王也没什么。而且,有了六王的帮忙,做事也方便些。”
苏曼顿了下继续道,“只是,在六王眼里,我是十王派来的细作,你是被我迷惑的糊涂蛋。我们的话,他非但不会听,反而会打草惊蛇。”
景成砚听了点头,显然也是觉得苏曼的话在理。
兄长不相信曼儿,还一直想要把她除掉。若是说了,兄长没准还会以为苏曼又弄了什么计谋,把她关起来也说不定。
于是,景成砚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追问道,“能引得我跟兄长大打出手,十王会怎么做呢?”
苏曼眼中闪过了什么,不过她没有表露,而是淡淡一笑,“不管他怎么做,横竖王爷现在知道了他的意图,不上当便罢了。”
景成砚深以为然,他感动的看向苏曼,“你把这些告诉我,相当于把自己放在刀尖上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护住你的。”
“多谢王爷。”
见苏曼面有疲色,景成砚识趣的说自己院子还有事先走了。
苏曼也没留他,她刚刚在梳妆台坐了那么久,又跟景成砚谈论一番,现在也累了,就让他先走了。
景成砚出门时,还是彬彬有礼,玉树临风。
可前脚刚出院子,后脚他就一蹦三尺高,连着蹦了好几下。
“太好了!”
旁边恩生的下巴跟着他跳起又落下,目瞪口呆。
别说,王爷蹦这几下,还挺像王妃的。
景成砚压根没注意到恩生的目光,他完全沉浸在喜悦当中。
太好了,曼儿不仅不走了,还帮他谋划。
十王怎么说也算是她的旧主了,她居然为了他,连昔日的旧主都抛之脑后。
景成砚捂住胸口,眼睛亮晶晶的,呀,看来,他在曼儿心目中还是很重要的嘛。
想着想着,他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哎,十王那小子,长得,好像也是人模狗样的啊。
而且,十王在朝中也有不少支持者,是有那么一丢丢当皇帝的希望得。
景成砚忽然站住脚,回头看向恩生。
“如果你是女人,我跟十王,你会嫁给谁?”
“哈?”
恩生被问懵了,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家王爷在说什么。
王爷最近怎么回事儿,一会儿摸手一会儿嫁人的,别是看上他了吧。
恩生某处一紧,赔笑道,“王爷,您这话问的,奴才也不是女子,哪能知道这些啊。”
景成砚随手拿了锭银子,往上那么一丢。
白花花亮晶晶。
恩生眼睛都直了,抬手接住往怀里那么一揣。
“如果我是女子啊,那我肯定嫁王爷您啊。”
景成砚端着道,“为何啊?”
恩生点头哈腰,“那还用问吗,您看,论文采,论人品,论气质,论修养,那十王都差着您一大截呢。他就是那咕呱堆里的蛤蟆,您可不一样,您是池塘里的大白鹅。”
景成砚一个眼刀飞过去,“胡说什么。”
“哎呦,说错了说错了。”
恩生赶紧改口,“不是白鹅不是白鹅,是那个,仙鹤!”
景成砚冷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不过得知自己比十王更好,景成砚就放心了,熟不知恩生正在背后碎碎念。
“这种嫁不嫁的事儿问我个糙老爷们能有什么答案,还不如问小翠妹子。”
小翠妹子: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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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苏曼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出神。
方才,她在面对景成砚的时候并没有说实话。
其实,她隐约能猜到,景成渝为了逼迫他们兄弟反目,八成是要对她下手。
这办法么,很有可能是伤了她,嫁祸给六王。
或者,直接杀了她。
毕竟,六王一门心思把她从九王院子里赶走,若是她死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他。
到时,九王别说大闹,跟六王拼个你死我活都是有的。
她有心找人保护她的安全,可这院子,这府宅里,还有不少十王的眼线。
虽说地位都不高,成不了什么事儿,可若是被他们把消息传给了景成渝,以他的头脑,肯定能猜到不对。
所以她不能声张,只能提防着危险的降临。
正当她思索时,外面忽然传来响动声。
她睡下之后院子里就变得极其安静,这点响动没能瞒过她的耳朵。
是景成砚?
不会,如今他可以光明正大来见她,是不用这般偷鸡摸狗的。
正想着,屋内的房门被推开。
苏曼就着床帐的缝隙看了一眼,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