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叹了口气，“这个事情吧，哎，怎么说呢，就是说吧，害，你就像是之前，这么说吧...”
精明老头的眼神从清醒到迷茫到呆滞，听她一席话，犹如听她一席话。
他忍不住打断了苏曼，“金小姐，总裁到底怎么样？”
“啊？我不是正要说吗？”
老头咬牙切齿，“可是您说了半天，我还一点总裁的情况都不知道。”
“急什么啊。”
苏曼一脸埋怨，“你要是不打断我，我都说到了。”
老头：？？？
他在季氏好歹也是个董事元老，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发火了。
可金曼是总裁太太，他不能无礼，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听。
苏曼接下来倒是上了点干货，可惜只停留在，季予川每天吃什么喝什么。
再问就是，“你听我给我说啊，是这么回事儿...”
最后董事实在受不了，拉着先前那个假哭的，俩人一路告辞。
出了门，小赵不解，“副董，咱们还没问到什么呢，怎么就走了？”
副董白了他一眼，“金小姐不是都说的很明白了么。”
“什么？”
“没有答案，就是答案。”
-
这俩走后，苏曼看向屋里仅存的两根独苗。
已得知，男的叫李进是季予川的助理，女的叫苏婉霞，是大名鼎鼎的苏家人。.
不过不是正系，而是苏家旁支。
开始苏婉霞还能勉强维持镇定，可当她走近季予川时，还是撑不住落了泪。
“季总。”
这一声音饱含深情，李进不住的瞧苏曼脸色。
有心提点苏婉霞，奈何她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季总，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暗示。
李进只能打圆场，“金小姐，我们都是季总的部下，自从季总出事儿之后，我们只能干着急，这第一次见季总，难免激动了点，您别介意。”
苏曼笑笑，“应该的。”
她扫了一眼苏婉霞，“想必你们也有很多话想跟予川说，我先出去等等，你们聊。”
李进方才见识了苏曼难为那两个，已经做好准备，没想到苏曼对他们居然这么好说话，感恩戴德之余，又说了不少好话。
外间，苏曼等的无聊，玩起了手机。
一晚上没上微信，右上角的数字激增到了200加。
苏曼点进去一看，好家伙，活脱唐僧进了女儿国，说是美男图鉴也不为过。
有的是图片，有的是视频。
矜持一点的，就照照脸，拍拍跳舞或者是出活动的照片。
热情些的，送上腹肌照，背肌照，一看就让人斯哈斯哈的那种。
再猛点的，那就是不能播的了。
百分之八十的配文都是说想她了，还有百分之二十想的比较具体。
比如说好想我们上次在床上如何如何，还有准确到姿势的。
苏曼秉承着了解原主的心态学习了一番，翻了好半天才翻到昨天刚加的陈印。
他发了几篇帮助植物人复健的按摩手法，另外还准备了一些器材，说等她有时间过去拿。
苏曼回复感谢后，顺手把他置顶。
正想再学习学习，外面忽然有说话声，隐隐听见，好像有“二少”两个字。
时间紧迫，苏曼迅速推门进了卧室。
然而...
只见李进握着季予川的手，前半身往前探，就差亲上去了。
不光是他，苏婉霞也是这么个造型。
俩人表情激动，脸色涨红，围着熟睡的季予。
在看到苏曼进来时，两人的表情都变得呆滞，一脸惊慌，活像是偷情被正室捉奸。
苏曼来不及解释，草草丢下一句，“来人了。”
李进反应极快，立刻把季予川的手臂放回去。
听到扭动门把手的声音，苏曼挡住病床，掐着腰道，“说什么都没用，说不让你们看就不让你们看，你们要是再赖着不走，我可要喊保安撵人了！”
季晨进来听到这么一句，再看被苏曼挡着的李进苏婉霞，询问苏曼。
“怎么了？”
苏曼“哼”了一声，“他们俩，非要探查予川的情况。他们又不是医生，万一弄伤了予川，谁来负责！”
季晨闻言，给了苏曼一个赞许的眼神。
虽说季予川已经成植物人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警惕些总是没错的。
季晨扬起下巴，傲声道，“你们来看大哥，是有心的，但你们要知道，你们不过是员工，没资格到主人家里指手画脚。”
他斜了床上的季予川一眼，“再说，大哥已经是植物人了，后半生也没指望了，你们看或是不看，差别不大。”
“你！”
苏婉霞气急，“季总日日为季氏操劳，眼下他病倒在床上，你们不但不想办法找最好的医生救治，还说风凉话，这还是人吗！”
“你说什么！”
季晨脸色难看，自从季予川倒下后，他就是季家最炙手可热的存在，哪里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苏婉霞是吧，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