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我……我……” 他“我”了半天什也说不出来。 霍顿干脆拉开椅子起身,摩擦地面发出的声响有些刺耳,在寂静室内显得相当明显,他朝着查德走去,直把对方逼得在墙角缩成了鹌鹑,高大的身躯投下大片阴影,听不出情绪的问道:“如果我就是因为恨你呢?” 查德后背紧贴着冰凉墙壁,退无可退,只能把楚绥教他说了出来:“如果……如果你只是因为恨我,其实没必要赞成雌虫为尊……” 霍顿闻言面无表情,他抬手落在腰间,似要拔枪,查德吓得直接闭上了眼睛,用胳膊捂着脸急道:“平权!平权也可以!如果平权,犯错雄虫一样能受到惩罚,没必要雌虫为尊,我知道我错了,你你你……你想要我怎么补偿都可以!” 他连珠炮似说完这些,连头都不敢抬,生怕霍顿一枪毙了他,然而在墙角缩了半天,也没等到预想中疼痛,终于大着胆子看了一眼,却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 霍顿没有开枪,他只是解开了衣服上军扣,然后将外套衬衫脱了下来,精壮身躯暴露在空气中,肌肉线条流畅,隐隐可窥见其中蕴含的能量,然而最吸引视线的,却是他身上纵横交错疤痕。 一条条,一道道,狰狞而又可怖,上半身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霍顿目光暗沉看向查德,出声问道:“你觉得你要受到怎样的惩罚,才能消除我仇恨?” 面前军雌强壮得过了头,也无趣得过了头,终日木讷寡言,实在是不讨喜欢,每次挨了鞭子就穿衣服退下,查德第一次这直观看见他伤痕,惊得连都说不出来了。 霍顿见他看见了,复又穿上衣服,将扣子一一扣上:“既然要签条约,那就赶快签,不要再做这种无谓事。” 说话间,一名医务兵忽然推门进来了,他看向霍顿:“上将,您传召我有什吩咐?” 霍顿没说话,只是冷冷看了查德一眼,示意医务兵过去给他包扎。 查德在受到惊吓情况下,都没注意额头磕出了血,他被医务兵从地上扶起来包扎上药,从头到尾罕见没吭声,霍顿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离去,却忽然被谁攥住了手腕,皱眉看去,却见是查德。 查德被他眼神吓到,下意识就想松开手,但不知为什,又忍住了,结结巴巴道:“谢……谢谢……” 老实说,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没想到霍顿还愿意给他找医生治伤,这些天查德被关在这里,可谓看尽了人情冷暖,此时不知道为什,忽然红了眼。 雄虫脆皮又柔弱,没有什流血不流泪的说法,查德深埋着头,像是哭了:“霍顿……对……对不起……” 霍顿静静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无声咬紧牙关,声音冰冷:“松手,别逼我一枪毙了你。” 回忆到此结束。 楚绥追问道:“然后呢?” 查德眼睛现在还有些红,他一张娃娃脸,本来就显年龄小,现在看着就更小了:“没有然后,我直接被送回来了,条约也没签。” 他说完情绪似乎很是低落,把脸埋入掌间,久久都没出声,楚绥还以为他吓傻了,正欲说话,谁知却听查德红着眼眶问道:“楚绥,我们……我们是不是都该死?” 楚绥闻言一顿:“为什这说?” 查德年纪在雄虫中绝对算小的,刚刚成年而已,看着仍有几分单纯:“我……我也不知道……” 他只是忽然觉得肠子都悔青了,莫名懊恼。 查德像个犯了错孩子,哭的断断续续:“霍顿身上……好多伤……都……都是我打……他一定特别……特别恨我……但是他还找医生帮我治……治伤……” 楚绥默了默,然后扭过头看向窗外,忽然想起了一些早已被自己刻意遗忘,但又实存在的记忆。 阿诺也曾遍体鳞伤的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