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几经犹豫,还是推醒了靳珩:“靳珩,靳珩,别睡了。” 靳珩在这样的环境里压根也睡不着,刚才只是在闭目养神,闻言抬起头,看向汪海,明明没表情,但那双眼睛就是让人莫名发寒。 靳珩问:“怎么了?” 汪海小声道:“这卷子你是不是提前弄到答案了,你抄也别抄那么明显,一会儿杨老师还要收上去看的,还是赶紧改几道吧。” 最重要的是:“你答案哪儿弄来的,下次也给我看看呗。” 还没步入社会的学生,悬在头顶最大的一座山无非就是考试和成绩。 靳珩抬眼,见汪海一脸期盼,把自己的卷子抽了回来,并不说话,让人读不懂这个举动里面藏着意思。 一节课都快下的时候,颜娜才姗姗来迟,她却没靳珩那么老实,直接从正门进,而是从后门偷偷溜到位置上坐着了,老师忙起来顾不上管,就算看见了也还是老三套,谈话罚站请家长,不痛不痒的。 打响下课铃后,杨老师把卷子收了上来,坐在讲台上一张张的翻阅着,她并没有走,因为下节课还是她的,学生三三两两的走出教室,要买零食,要上厕所。 有一个瘦小的女生被班上几个小太妹围在了走廊,然后揪着头发拽去了厕所,她位置上摆放的书被人趁机划烂,桌子里被人丢了某样小小的动物尸体,喝了一半的可乐水位上升,灌进了拖把水。 靳珩静静注视着,瞳孔倒映着一系列的画面,他却只是像看了一场悲惨却并不感人的电影,无动于衷,置身事外。 系统圆滚滚的身躯落在窗台上,茫然问出声:【她们为什要这样?】 靳珩偏头看向它,缓缓勾唇:“我也很想知道。” 他也很想知道。 杨老师正在讲台上看卷子,但六班考的显然并不好,她眉头也一点点的拧了起来,久久都没能舒展,往后匆匆翻过,却像是忽然看见似的,又往前倒退了几张,最后抽出了一张没有批阅过数的卷子。 这张卷子干净得没有一点修改过的痕迹,字迹工整漂亮,前面的单选填空全对,杨老师又看向作文,信息点一个没漏,语法也完全正确,甚至可以作为标答。 她眉头终于舒展,但看向姓名栏时,又微微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