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院子里,叶兰芳和王解放正在院子里干活,都是工地上的零碎,老人们都舍不得扔。
听到王牧之回来,叶兰芳赶紧起身。
“儿子没吃饭吧,娘给你做饭,哎……你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
比起母亲的埋怨,父亲简单很多,直接一脚踹在王牧之屁股上。
“臭小子,你钱多烧的!又买这些干啥,家里啥没有!”
“哎呀,你能不能改改你的臭脾气,老是打儿子干吗?他都要结婚了,是大人了!你多少给他点面子。”
叶兰芳瞪了眼王解放没好气说了一句,然后满怀关切问道。
“儿子,你没事吧。”
“放心吧娘,我皮糙肉厚,被爹踢几下也没事。”
王牧之是实话实说。
上辈子自己别说被父亲踢,就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那次逃跑之后,等再次见面时已经是天人相隔。
“儿子,
你也别怪你爸生气,
现在咱家正是要用钱的时候,
你结婚,盖房子,开工厂都得花钱,
还买这么多吃得干嘛,上次你买回来的咱家还没吃完呢。
以后有钱了就多给自己买点吃的,
我和你爹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
用不着这么多吃的。”
听着的这些关切的话,王牧之心中一股暖流涌过。
只有自己爹娘才会真心关怀自己,换成旁人恐怕只会觉得这些还不够。
“爹娘,你们都是操劳大半辈子,
现在正是好好享受的时候,
以后家里赚钱的事就交给我,
你们享清福就行。”
“哼,老子还没到养老时候,不用你养。”
王解放不服气地起身,扛着锄头朝门外走。
叶兰芳则是笑着拍了拍王牧之的肩膀。
“你爹就是这个脾气,
别管他,
进来看看娘按照你的意思做出来的四件套。”
“这么快?”
“难不成这点活还要等到明年?”
叶兰芳自豪地向王牧之展示四件套,王牧之再次被母亲的心灵手巧所震撼。
明明是手工缝制,
可是做出来的效果丝毫不逊色那些机器生产,
甚至母亲还别出心裁地在心裁地在中间绣了一对鸳鸯,
栩栩如生,让整体看起来更加喜庆。
“娘,你绣得太好了,要不我出钱办一个纺织公司,你来做总监怎么样?”
看儿子满意,
叶兰芳顿觉这些天的心血没白费,美滋滋地叠起。
“我哪会当什么总监呀,
你赶紧结婚,趁我还年轻,可以帮你们带孩子,
你就放心大胆地去闯事业。
现在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房子能不能盖好,你快去看看。”
王牧之打量了下房子里的东西人,
东西确实都差不多,
除了一台电视机,不过刚才路上李立说很快就能搞定,用不着担心。
接下来的两天,
因为县里戒严,
王牧之直接一次性将所有货都送过去后便暂时留在家里,天天都往工地上跑,按照自己的思路来盖房,有些地方村民们虽然不理解但也只能照办。
谁叫人家是少东家呢。
在三倍工资加白面馒头的刺激下,
帮忙的村民爆发出十二分的力气,建房子的进度相当喜人。
眼看着新房子一天比一天高,王牧之心情大好。
这宽敞明亮的砖瓦房在不久将会成为他和恩惠的第一个家,自己前世终生的遗憾终于要得到弥补,这让王牧之热泪盈眶。
入夜,
就在王牧之安心入眠之时,县里公安局依然灯火通明。
会议室中,一把手张德福脸色憔悴。
已经两天没睡的他依然毫无睡意,手边的烟灰缸堆满烟头。
眼睛死死盯着桌子上的资料不放,
翻来覆去看了不知多少遍,
眉心处拧成了一个疙瘩。
不仅是他,
办公室的其他人也是面色凝重,
整个会议室死一般的寂静。
张德福抬眼看了看自己的手下,眼神深处闪过一抹心疼。
这些年轻人都已经四五天没好好睡一觉了,
再这么下去身体会吃不消。
可罪犯一天没抓到,他们就一天不能休息,人民的安全必须放在第一位。
“咚咚咚。”
张德福敲了敲桌子,吸引了所有同志的目光。
他深知现在所有人的压力都很大,所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扯着大嗓门怒吼。
“同志们!
我知道大家都很累,
可人民群众还在等着我们的好消息,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我们就不能愧对人民的信任。
大家打起精神,咱们再梳理一遍案情,是不是我们哪里出现了疏忽?”
旁边的任队长点一根烟,拿起资料率先开口。
“局长,根据我们的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