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苦笑道:“二姐,你弟弟我难道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啊,可这都是人家硬塞给我了,具体怎么回事一会跟你说,先搬东西。”
告别吴国后,王牧之把救了吴怀的事情说了一遍后,这才让王红梅稍微放心。
救命之恩换这点东西。
这么看还真不算什么大事。
“二姐,二姐夫,你们看看这里面有没有喜欢的,尽管拿。”
鲁仁义笑呵呵地进去挑选,王红梅却拉住王牧之满脸认真道:“牧之,今天上午我去店里了,你的生意真的是太火了,回来我跟你二姐夫一合计,我们就决定跟你学着做买卖了。”
王红梅对王牧之的生意也非常好奇,所以今天过去帮忙。
可事情的发展还是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料。
崭新宽敞的店面,窗明几净的柜台,几台电风扇不要钱地吹着,当他们两口子进去的那一刻就彻底被震惊。
好似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的新奇。
更让她瞠目结舌的还有纺织厂女工的热情程度。
店门还没开,就有十几个女工在等待,当店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呼啦一下全都涌了进来。
王红英熟练地招待着他们,甚至中间还变换了几次方言,短短十几分钟就做成了两笔生意。
一上午下来就赚了八十多块钱。
这彻底打破了王红梅两口子的固有思想。
尤其是对鲁仁义的冲击更为直接,想想自己过去在暗无天日的矿洞里挖煤,弄得全身就像个土耗子一样,鼻腔,嘴巴里全都是灰尘。
可就算如此,一年下来也最多挣个八九百块,可现在看看人家的环境,人家的产品,人家的收入。
一时间,鲁仁义正想仰天长叹。
同样都是赚钱,可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说不动心那简直就是在自欺欺人。
鲁仁义提着一条烟走来拍拍王牧之的肩膀由衷地说道:“牧之,我跟你二姐决定就跟着你干了,不说别的,跟着你起码能多活两年,这就够了,你是不知道,姐夫过去是什么鬼日子!”
看他们能想通,王牧之自然高兴。
“行啊,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这几天先忙活我结婚的事情,再说你们也累了这么多年,正好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休息,有时间我再带你去生产处看看,了解一下我的产品生产过程。”
晚上王解放和叶兰芳回来,王牧之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叮嘱道。
“爹娘,明天中午我找的大厨就会过来咱们做午饭,咱们大家伙都尝尝他的手艺怎么样,要是可以的话咱们就定下来。”
王解放笑呵呵地捧着臊子面坐在台阶上点头。
“行,这事你自己操心吧,我和你娘都不管,我们也当回甩手掌柜。”
“大伯,牧之现在出息了,咱们家以后可就跟着牧之享福喽。”
王红梅满心欢喜,其乐融融。
正当王牧之吸溜完一碗面打算在盛点时,高大山突然到来。
“大山叔,还没吃饭吧,赶紧过来吃点。”
面对王牧之的招呼,高大山摆摆手。
“牧之,你小子脑子活,见识多,叔有点事请让你琢磨琢磨。”
“山哥,你这话说得也太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使唤这小子,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直接抽他。”
王解放毫不客气地说着,而王牧之则看出了高大山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取了一条烟夹在腋下,又拿了一盒糕点。
“大山叔,我爹说的没错,有事尽管招呼,咱们边走边说……这是我今天弄刚回来,大山叔你尝尝。”
“不不不,这太多了,我拿一盒抽就行,你跟我回家说,顺便喝点。”
王牧之觉得有些奇怪。
高大山说话向来是掷地有声,霸气直接,常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从来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踌躇吞吐,好像有点心虚一样。
先去看看再说。
跟着来到高大山家里,家里除了大山叔的妻子外,还有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一双耗子眼正滴溜溜地四处打探,脸上全都是风吹日晒过的痕迹。
看王牧之进来,他稍微一打量,眼神中有些不屑。
“婶子,这是我白天进城弄的糕点,您留着尝尝。”
“哎呀牧之,这怎么好意思,大晚上的把你弄过来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高大山点了根烟点点头。
“拿着吧,牧之不是外人。”
闻言,婶子这才收下。
而王牧之打量了几下中年男人,鼻子微微抽动,嘴角上翘笑道。
“这位老哥是吃铲地皮这碗饭的吧,看来今天大山叔叫我来是有东西让我掌眼。”
铲地皮,掌眼。
这两个词一出,山羊胡瞬间来了精神,便开始重新打量王牧之,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吃这碗饭的?”
山羊胡忍不住问道。
“这你就别管了。”
在这片大地上,文物交易黑市场形成最晚的要数北方了。
但北方也形成了北方人独有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