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你要是跟我结婚的话,我让我父亲去国外订上好的婚纱和西装,随便你要几套都可以,绝对让你穿上有面子,你还来这里看什么?”
“秦斌,我可没决定要跟你结婚,你少瞎安排,而且我就算要结婚,我也想穿上咱们国家的凤冠霞帔,我才不喜欢那些婚纱,一身白,弄得跟死人了一样。”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西装,皮鞋擦得锃光瓦亮,一看就是富家子弟派头的年轻人说道,顺便还轻蔑地看了眼挂着的旗袍,满眼不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在他对面是个长相美貌的姑娘,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裙子,长马尾,皮肤欺霜赛雪,尤其是她的两只手修长而洁白,指骨分明,在王牧之看来,这个姑娘一定是弹钢琴的高手。
在这个年代能弹钢琴,可想而知对方的出身和家境绝非常人能比拟。
“行了小玉,这东西压根没什么看头。”
年轻人随便看了一眼就完全失去了兴趣,说完后还补上一句,用的是外语。
“秦斌,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是……”年轻人没想到姑娘会发问,迟疑了几秒后立马笑道:
“哦,你也知道我在法国留学过,这是一句法语,意思就是还可以,一般的意思,来,你跟我念。”
姑娘不明所以,跟着念了一遍又一遍,相当认真。
王牧之将目光挪过去,眉头紧蹙。
这句法语他刚好知道,并不是因为他学识有多么地高,而是上辈子在和法国人做生意的时候跟他们对骂过。
这句法语的意思是垃圾。
也就是说他在骂这些衣服是垃圾,还教那个姑娘一遍又一遍地说。
背对着姑娘时,年轻人脸上笑容中的嘲讽和讥笑都快要溢出,看得王牧之阵阵恼火。
人的喜好不同,你可以不喜欢这些衣服,可你没必要对自己国家的东西如此谩骂吧?
“走吧小玉,我已经定好晚上要用的蛋糕了,咱们回去赶紧看看。”
“同志,你们的衣服在这,试试怎么样?”
中年女人拿着衣服走出来,顺便还拿了一套西装递给王牧之。
“同志,这也是你哪位朋友寄放在我们这儿的,说是送给你的礼物。”
“多谢。”
“呸!”
吐痰声传来,王牧之几人回头。
只见秦斌吐了一口痰,不偏不正,刚好吐在了一件秀禾服上。
侯晓玉扭头看着秦斌,脸色不满。
秦斌赶紧讪笑几声。
“嘿嘿,没注意没注意,同志,这件衣服我买了,多少钱。”
中年女人没有说话,只是一脸心疼地走到跟前,也不嫌恶心,用纸轻轻擦去那口痰,又擦了好几遍秀禾。
但污秽物可以被擦去,却改变不了曾经存在过的事实。
中年女人的眼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抿着嘴一言不发将衣服取下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那模样就像是自己身上被划了一刀,心疼得一直看着衣服。
“行了同志,不就是一件衣服,我出一百买下来行了吧,真墨迹,又不是什么好宝贝,你至于吗?”
秦斌利索的掏出十张大团结放在桌子上,伸手抢过这件秀禾服随便揉成团扔到门外。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中年女人都没反应过来。
“秦斌,你干什么?”
侯晓玉怒视对方,换来的却是秦斌耸耸肩一脸无所谓。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别大惊小怪的,一百要是不够我给两百,三百总行了吧。”
“哼!”
王牧之冷哼一声,直接开口补了一句。
正是刚才秦斌说的那句法语。
而王牧之说得更加流畅,发音也比秦斌得更加标准。
秦斌一愣,怒上心头,目光直射王牧之。
“小子,你说什么?”
“怎么?才隔了三分钟你就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了?”
王牧之皮笑肉不笑地扭头看向李恩惠故意说道。
“来,恩惠你跟我学。”
王牧之说一句,李恩惠学一句,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异常熟练。
每说一遍,秦斌的脸色就黑一分。
“牧之,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垃圾,这句话的意思是垃圾。”
王牧之面对秦斌不紧不慢道。
“恩惠,你要是以后遇到某些个满嘴谎话,不讲公德,连自己国家的传统都能侮辱的垃圾就可以说这个词。”
“秦斌,你骗我?”
侯晓玉眉头紧蹙,声音冰冷。
“没有没有,绝对不可能啊小玉,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秦斌赶紧解释。
“小玉你看,那个家伙浑身脏兮兮的,一看就知道是从哪个小山村出来的,他懂个屁的法语。
小子,你最好给我闭嘴,听见没?”
面对秦斌的怒视,王牧之耸耸肩,淡淡回应了一句。
“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而不是出来瞎晃悠。”
“放屁,你特么说谁?你算哪根葱敢这样跟我说话,你吃过H国的泡菜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