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送走赵德柱后,王牧之这才松了口气。
真想不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大姐夫内心居然还有如此暴戾的一面。
扭头刚准备安慰几句英子的时候,却发现这丫头正对着李立大呼小叫。
“李立,叫你脱衣服,你磨磨蹭蹭地干吗呢?”
“英子姐,要不还是算了吧,我这就是点皮外伤,根本用不着上药,明天肯定就好了。”
“让你脱衣服你就脱,我给你上药,又不是给你用刑,你能不能爷们点,再说你也是为了这个店铺才受伤的。”
王红英二话不说,一把揪住李立的半袖,“撕拉”一声直接扯开,露出后背,巴掌大的淤青出现在眼前,旁边还有几条棍印,触目惊心。
“哥,你看那些人也太过分了,这件事必须要个说法,把打人的家伙揪出来,直接送进去坐牢,这就是犯罪!”
“啪!”
王牧之情急之下一巴掌拍在李立后背上。
李立瞬间疼到“嗷”地叫了一声,王红英这才意识过来。
“不好意思李立,你再忍着点,我给你上药。”
“李立,这两天你就在这休息,既然你是为了店里才被人打的,那我这个当老板的就绝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我肯定给你要个交代。”
“哥,咱们直接报警吧,就凭咱们和国哥的关系,再加上他们这种行为,蹲大牢都算是轻的!”
王牧之笑道:“可以啊妹子,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么的冲动了,我还以为你要拿着棍子去找他们算账呢。”
“你少瞧不起人,我也在一直学习好不好,等明年我也给你考个大学!”
“行,你哥我等着,到时候我送你一辆汽车!”
“一言为定啊!”
王红英笑呵呵地说完便继续回过头来给李立上药,弄得李立满脸羞红,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只能任由王红英的小手沾满红花油在他后背上涂抹,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悸动。
“喂,你刚才不是还疼的厉害吗?怎么现在不叫了?”
“还……还好,不怎么疼。”
李立扭头回答一声,又赶紧低下头,一颗心在此时跳得厉害。
王牧之正在思索,浑然没有察觉到李立表情异样。
随着惠宝牌的名声越来越大,各路牛鬼蛇神看来都要出来,明的暗的都开始试探,想要从中分一杯羹。
这种问题前世也没能避免,每年方方面面花出去的公关费就七位数,可现在自己哪还有闲钱供给他们,真是可笑。
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找吴国和任长侠二人,有他们在,这件事应该好解决很多。
“哥,你想什么呢?难道你觉得去找国哥不好意思?”
“那倒不是,最近他们破了个大案子,现在正忙得双脚不沾地了都,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去找他,他们也正好有空管。”
王牧之随口说道,可看着眼前王红英给李立抹药的那个仔细劲,心头顿时闪过一抹别扭。
“行了,你抹得够了,让他回去自己抹也行。”
“对对,我回去自己弄。”
李立刚要站起来,王红英直接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不许动!老实坐着!”
李立顿时乖乖地坐下来,可是王牧之刚说完,他又不敢不听,只能虚坐在板凳上,尴尬地笑着。
“你……”
“行了哥,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赶紧忙你的去吧。”
王牧之还想说什么,可是直接被王红英连推带搡地推了出去,一点面子也没给王牧之留。
“这事闹的。”
王牧之吧唧一下嘴,摇摇头转身离开,正准备去找任长侠聊聊的时候,从对面纺织厂走来一人,隔着老远就冲王牧之挥手。
“牧之,牧之。”
“文科长?您找我有事?”
此人叫文雪峰,是纺织厂的销售科长,属于八面玲珑的那种人,自家店开业的时候,这位科长也在其中,两人还握手聊过几句,说话脾气都很好,还研究过一些销售手段。
“别科长科长的叫,多生分,咱俩岁数差不多,咱们互相称呼对方名字就行,你可是我们厂子里的红人,以后说不定还要靠兄弟你多多关照。”
“那行,你今天找我有事?”
“牧之,实话说我今天来是当个中间人的,听说刚才有人过来找碴,那个疤瘌头的老大想给你赔礼道歉,要是亲自过来又怕你生气,所以才拜托我前来请你。”
文雪峰笑呵呵地拍拍王牧之肩膀,“怎么样牧之,给我个面子吧,他是真心实意想给你道歉的。”
“对方是谁?”
王牧之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就是咱们县里的刘黑子,也是个挺讲义气的人,这次他的手下来找你麻烦,绝对不是出自他的授意,他可知道你的人脉关系不一般,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让我转达歉意,并且表示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原来是他啊。”
听王牧之说完,文雪峰眼神一亮,“牧之,难道你认识他?”
“前两天打过交道,不过我看吃饭就算了,让他帮我个忙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