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龙武绝不拉稀摆带!”
“我已经说过了,让你从今天开始跟着我,以后就别在这瞎混,小心哪天被送进去枪毙!”
“跟着你?”
王牧之的回答显然让龙武意外万分,“跟着你能有什么好处?”
“能够让你找到心中的答案,让你对得起那把大刀!”
“什么?你怎么知道?”
“当然,那都是后话,我们先说点眼前的。”
王牧之盖上红花油盖子,给龙武点根烟继续道:“你跟着我,起码能让你妹妹活下来……你先别急,我这个人不会随便拿家里人开玩笑。
与其在这质疑我,还不如回去看看你妹子的身体,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你?”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龙武脑子一时间有点乱。
他本能想把眼前这个诅咒他妹妹的混蛋扔出去,可王牧之那坚定的眼神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尤其是他刚才那番话。
“不用这么急着回答我,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你先回去验证一下再说,不过有句话我要提醒你,男人的面子确实很重要,但是跟亲人比简直一文不值,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穿上衣服,王牧之从包里掏出拿出一沓钱,数也不数地放在桌子上,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这是给你妹妹看病的钱。”
王牧之说这番话也是有根据的。
一开始的龙武身上也有不少毛病,从小父母双亡的他带着妹妹独自生活,经历过万般苦难的他心底深处其实带着不小的自卑。
这也就造成此刻的龙武性格暴戾,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来掩饰内心的那份孤寂和自卑。
更何况他心中还承载着对父母死亡真相的探究。
在前世也是过了十几年才终于将这件事查了个水落石出,只是那时候仇人已死,算不上大仇得报。
至死也满是对这件事的遗憾。
另一边。
看着王牧之留下的那些钱,龙武舔了舔嘴唇,陷入沉思。
最近这段日子,妹妹的状态好像确实有点……
“武哥,武哥。”
耗子的呼喊让龙武从沉思中醒来。
“武哥,你不是真的要跟他混吧,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上来就要当你老大,这根本没拿我们兄弟当回事啊!”
龙武沉默。
“武哥,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和兄弟们去砍了他!”
“砰!”
龙武拍了下耗子后脑勺怒喝。
“砍你个蛋,一天到晚就知道砍人,上个月西街那两个砍人的被抓起来判了七八年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想进去坐牢?”
骂完人龙武的目光投向大刀,耗子很有眼劲的过去把刀拿过来,龙武用布把刀包住。
“我现在回家,你小子要是实在闲得没事干就去探一下那人的底细,记住低调点,出了事被抓老子可不管你。”
“是武哥,我马上去办。”
龙武拿着钱先去买了点熟肉,想想干脆再买一整只烧鸡和几瓶汽水。
别看他在人前哥长哥短,可说白了就是混混,空有一身武力又不去干违法乱纪的事情,生活过得异常艰苦。
“浅浅。”
“哥,你回来了。”
踏进院子里,一个七岁小女孩正在一个大木盆前费力地搓洗衣服,看到龙武回来赶紧冲过去。
正当龙武打算和妹妹来个拥抱的时候,浅浅身形一闪,直接抢走他手上的袋子。
“哇,哥你捡钱了,居然有烧鸡,是给我的吗?”
“当然,哥就是买给你吃的。”
龙武代替浅浅的位置开始洗衣服,浅浅坐在台阶上美滋滋地对着烧鸡咬一大口,顺便把鸡腿塞进龙武嘴里。
“太好吃了!”
“浅浅,你去把张爷请过来,就说我请他吃饭,记得让他拿酒啊。”
看着浅浅蹦蹦跳跳的样子,龙武眼神中闪过几分笑意,可一想到王牧之刚才的话,笑容顿时隐去。
不可能,浅浅这么可爱,老天爷怎么忍心让她生病?
晚风习习,夜色柔美。
浅浅吃饱喝足去邻居家看电视,小院里只有龙武和一个古稀老人。
“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大方,居然舍得买猪头肉,没犯法吧?”
老人调侃地说着,眼神中却有几分严厉。
“放心吧张爷,我不会干那种事。”
“那就好,你小子可别侮辱了那把大刀,那可是你爷爷,你父亲留给你的唯一念想,他们可都是为国为民的汉子!”
说起此事,张爷将杯中酒一口闷掉,重重吐了口气。
“张爷,我这次找你来是想问浅浅的身体,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自己经常在外面混着弄钱,常不着家,常常是张爷帮忙照顾浅浅。
“你……”
张爷端着酒杯的手一顿,让龙武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张爷,我是浅浅的亲哥,那丫头心思浅,有些事瞒不过我的,你直说吧。”
“也是,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