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自己仗着王牧之的照顾混的也不错,可是跟人家这里的人比起来,思维上就差很多。
“具体点。”
李立一出口,王牧之就知道这小子白天还真没偷懒。
比起行为,王牧之更在意思想上的转变,只有主动顺应社会变革才能适应当下。
“不会吧牧之哥,你还真以为这家伙能说出个丁丑寅卯吧。
他今天啥也没干,就蹲在街口那棵大柳树
猴子平时和李立比较熟,说话也相当随意。
可让他大吃一惊的是,李立端起水杯抿一口后立马滔滔不绝。
“牧之哥,还有大家伙,我今天可没有跟人白嗑瓜子。
这里的人明显跟咱们村里人想的不一样,就拿我家来说,来之前我爹就很不同意,说是让我留在家里老老实实种地也挺好。
可是人家这里的观念就大不一样。
就拿穿衣服这件事来讲,村里人还停留在‘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阶段,一件衣服都磨破了也不舍得扔,但是人家这可不一样。
他们讲究的可是‘如今服装款式,一年几个样,季季换新花样,家家像个小商场。’
这里的人敢花钱,咱们才有机会挣钱,所以咱们肯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才能发财!”
王牧之眼神中有一抹掩盖不住的赞赏。
别不说,光是这番话就能看出众人之间的差距。
如果说有朝一日王牧之有事要离开,那么最适合领导这群人的必定是李立。
一个人的能力不足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去弥补。
可脑子转的快不快这种事是天生的。
就比如李立这个人。
一天学没上过,却能主动去了解吸收新思维的产生和变化,对商业的嗅觉和理解在群人中除了自己,无人能及。
看来这家伙上辈子就缺个正儿八经的机会,只要不走歪路,还是能成大事的。
“牧之哥,这家伙说对了?”
猴子一脸懵逼的询问王牧之。
刚才那番话他真的没听懂。
想必其他人也是云里雾里。
“没错,李立说的完全正确,大家也要有这种思想转变,另外我这边已经找好了个店面。
明天大姐夫跟我去找个领导谈谈这件事,月如姐,你和李立去这里的商贸市场转转。
既然要做服装生意,那就得清楚这里的行情,其他人自由活动。
好,大家开始吃饭。”
酒足饭饱,众人各自回房间休息。
半夜李立睡不着来到院子里坐下,看着漫天繁星激动不已。
白天的事情带给他的震撼远不止于此,那些人的观点直接将他的三观冲碎,尤其是一个年轻人给他讲述的那种纸醉金迷的生活,让他向往不已。
实在是睡不着,李立干脆蹑手蹑脚的推门离开,打算随便逛逛。
正在此时,从旁边的小巷子里也窜出一道人影,正哼着小曲系裤腰带,看到李立时,脸上瞬间带了一抹笑容。
“哥们,睡不着是不是?”
“这天真热。”
“嗨,这狗日的天气就这样,要不哥们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转转?”
李立稍微迟疑一秒,立马点头。
翌日。
王牧之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出去给大家买点早餐时,没想到李立已经拿着包子油条等东西抢先一步进来。
“呦呵,我还以为我已经起的够早了,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早,连饭都买好了。”
“初来乍到的有点认床,一晚上没睡好,干脆也不睡了。”
“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认床这种毛病了?”
东来三口干掉一个包子纳闷问道。
大家都是穷人家出身,从来不讲究这种事情,就算给他们一堆杂草也能睡得很好。
李立一怔,很快摆摆手。
“我也不知道,赶紧吃,赶紧吃,明天我还接着买。”
“那不行,明天猴子去,一会吃完我和大姐夫就先走,你们自便,反正别干那违法犯罪的事,其他随便。”
带着大姐夫,王牧之来到皮革厂附近打算找个人问问,却意外看到了个熟人。
江长歌此刻很郁闷。
昨天偷拿枪出去装逼还是被父亲知道了,直接擦起皮带就是一顿抽。
明明自己是他二十六岁的儿子,愣是被抽成了孙子。
直到现在自己屁股疼得都坐不下来,正靠在墙边郁闷抽烟。
“江长歌,你没挨够揍啊,还敢抽烟,要是被江叔叔看见,肯定又得来一顿竹笋炒肉!”
邵华凤没好气的喝道。
“打就打,干脆打死我算了,动不动就打人,我是他儿子,不是他的犯人!”
江长歌觉得不解气,再补上一句:“就算是犯人,也没有天天挨打的日子!”
“得了吧江长歌,江叔叔揍你是应该的,谁叫你拿着枪在外墙面跟人嘚瑟,真要是扣动扳机开枪闹出人命,那就是要命的大事!
你是不是嫌你们江家日子过得太好?”
“我……我不是没开枪吗?”
江长歌也有点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