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老三,你丧尽天良!”
“老楚当年救了你一命,你现在这样说话,你还是不是人!”
“救命之恩大于天懂不懂?”
“你简直不是人啊,老楚救了你,你还反过来打人家儿子,你他么的连狗都不如!”
不只是围观群众,就连罗主任脸色也难看。
这家伙的人品也太次了吧?
很明显这事于情于理温老三都站不住,自己怎么瞎了眼跟这种人同流合污。
连救命恩人都能骂,保不齐以后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刹那间,罗主任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
短短几秒便有了主意。
“温老三,马上跟我们走,去接受调查,好好把你的问题说出来,一切都按照规章制度来处理!”
“罗主任饶命啊,我……我那是开玩笑的。”
“开你大爷!”
几个保安冲上来按住温老三,有人很聪明的直接将温老三的嘴巴堵住,罗主任赞赏的看了眼对方,跟江长歌打了个招呼后赶紧离开。
其他人看事情处理,也逐渐散去。
不出半个小时,温老三忘恩负义,吃拿卡要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皮革厂。
估计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就算厂长是他亲戚,也不可能犯众怒保他。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祸。
可那温老三活了四十多年,却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牧之兄弟,咱们走吧,我带你去见厂长。”
邵华凤很聪明的带着楚志鹏走在后面,给王牧之二人留下私人空间。
王牧之看了几眼江长歌。
这家伙明明憋了一肚子话,此刻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长歌,你的伤怎么样了?”
“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没多大事。”顺着这句话,江长歌郑重其事道。
“牧之兄弟,昨天晚上的事情真是太感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江长歌现在一具尸体。”
“言重了,看见那种情况,就算是谁都会出手救你的,这是做人的良知!”
“一点也不言重。”江长歌心有余悸的抬起表看了看。
“记得当时我抬起表看到是十点以后,我真是一万个后悔没听你的,要是我当时能乖乖待在家里,哪还用得着挨一板砖!”
“你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具有侠义精神,正义感十足,这本是一件好事,可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你的这种性格就是置你于死地的利剑!”
王牧之认真的说着。
虽然上辈子王牧之没调查出来他是怎么死的,不过从蛛丝马迹也能知道他的死因一定是跟性格有关系。
“是,这话说的很对,我以后一定注意。”
放在之前他肯定会跟王牧之争论一番,可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他也开始反思自己的做法。
“长歌,我知道你出身很好,可咱们国家有句老话,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你行事太过高调,这对你没什么好处。”
“是,通过这次的事情我会长记性的。”
看江长歌诚心诚意的这样说,王牧之也不再多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自己还比江长歌小几岁,说多了容易造成对方反感。
想来谁也不喜欢自己被人教训。
哪怕他现在不介意,事后想起来也会心里不舒服。
“长歌,你认识这里的厂长?”
一听这话,江长歌立马有了精神。
“认识,我们都是老熟人了,这个厂子的厂长叫冯刚,外号冯裤子,之前我们都是一个大院光屁股长大的兄弟。
原本他的岁数根本投资担任厂长,可去年皮革厂的老板跑路,弄的皮革厂成了烂摊子,这才当上。”
王牧之纳闷。
“不是,既然知道这里是个烂摊子,那他干嘛还往火坑里跳?”
“你有所不知,冯巩家里面是做外贸的,自然有很多关系,本来凭他们家的关系把皮革厂收拾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可偏偏这小子不听他爸的话成家。
他爸一气之下不给他任何援助,所以现在他也是骑虎难下。”
原来是这样。
王牧之笑笑。
这原因也挺合理,本来大户人家的婚姻就很少有人能自己做主,全都是父母包办,目的就是为了和别人结成同盟共同进步发展。
他这样打乱家族的部署,他爸自然不会惯着他。
“那你们的关系……”
“嗨,不是我吹,就冯裤子这家伙,只要我一声令下,他肯定要屁颠屁颠的过来跟我问好,你别说租店铺,就算是我让他直接白送,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长歌。”
“怎么了牧之兄弟?”
“你老毛病好像又犯了。”
“我……”
江长歌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好像有点确实太猖狂,悻悻低头,瞬间没了动静。
“有句话说的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冯刚既然是你朋友,那你以后就要注意点说话的口气,你可别怪我说的太多。”
“不会不会,其实我爸也经常这样说,可我老是记不住。”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