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牧之此时正被人五花大绑的绑在椅子上。
对面坐着的正是上午遇到的那个买卖字画的摊主。
“我说同志,东西你都已经卖完了,还绑我干什么,好像没意义啊。”
“你小子还挺镇定。”
摊主正大口吃着鸡腿,看到王牧之还能如此正常说话有些惊讶,但也仅此而已。
“要是想要我的命你们早就一枪崩了我,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我估计你是打算跟我家要点赎金吧?”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王牧之心中感慨自己运气差。
要是比拳脚,他们五个加起来都不是自己对手,可人家手上全都提着枪,自己在快也比不过子弹吧,只能乖乖的被抓到这里。
“同志,我真没钱,你还不如绑架那个叫苏庄的,那可是条大鱼,再说你不都有二十万了吗?还不够?”
“我们打算多弄点好跑路,而且你特么当我傻啊,那是苏家的人,我要是绑了苏家人,那全燕京的公安不都得出来逮我。”
摊主说的也在理,王牧之压根没法反驳。
“老四老五怎么还没回来,真墨迹。”
“大哥,他们不会被抓了吧?”
“少特么自己吓唬自己,这小子家里面都是一群老弱病残,没那么大胆子,再说你们不都看见他们跑了吗?”
摊主摆摆手让手下出去看着点,跟着饶有兴趣的看着王牧之。
盯得王牧之有些发毛。
“喂,你正常点,我可不好那一口。”
“小子,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知道我那东西是赝品的?”
“这个啊。”
王牧之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今天得失贞操呢。
“其实你的东西不能说是赝品,就拿那幅画来讲,起码上半截是真货,下半截是人为仿造,不过能仿造的栩栩如生,和上半截巧妙无痕的结合在一起,造假的这个人也能称得上大师了。”
“小子,有眼光。”
“是你干的?”
“那当然,这幅画就是出自我的手笔,不过我整整精心准备了三个月,却没想到被你一眼看穿,你小子是个人才啊。”
摊主笑眯眯的凑近。
“来,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王牧之也乐的拖延时间。
“这古玩造假,最难的就是字画,尤其是笔法,气韵更是难上加难,要不然很容易被行家一眼看穿,再说上面的那些印章,还必须是从真品上拓下来的。
而且你能将上下两部分接上,应该是某种家传的手艺,这种手法堪称国宝。
至于上面的那些小口子,应该是你造假之后把假画放在米袋子里专门让虫子咬出来的吧,也就是我在老家邻居那见过不少真货。
要不然我也分不清。”
王牧之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堆,摊主则是听的聚精会神,有时候还会点头附和,那叫一个专注。
就像是高山流水遇知音,眼睛都开始发亮。
听王牧之说完,摊主毫不犹豫的鼓掌。
“好,说得好,哎呀,要是我早点认识你小子,咱俩没准还能成为朋友,说的真是太对了!人才,你绝对是人才!”
“过奖过奖。”
王牧之笑呵呵的应承了几句,话锋一转笑着:“既然你都已经绑住我了,那估计我也大概率活不下来,你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个手法到底是怎么做的?”
“想拖延时间?”
摊主一眼看穿了王牧之的想法,不过他也不介意。
他手下的兄弟们都是背负好几条人命的通缉犯,经验很足。
“没关系,反正如你所说,你也不活成了,等钱到手你就得死,我就跟你说说也无所谓。”
摊主难得遇上王牧之这种懂行的人,心里面也痒痒得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王牧之交流一番。
与此同时。
一道黑影已经悄然无息的窜到门口,看着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的家伙,黑影宛如一只狸猫悄然靠近,全程没有发出半点动静。
等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心脏处传来一阵冰凉,紧接着全身的力气仿佛被迅速放干,嘴巴被捂住,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便彻底死去。
跟着,黑影如法炮制干掉其他几人,还在和王牧之讨论造价技术的摊主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的他已经是光杆司令。
终于,摊主闭嘴,周围安静的可怕,他终于意识到什么,抓起枪小心翼翼的朝半掩的门靠近。
“老三?老六?”
一个冒着烟的炮仗被扔到摊主脚下,还没等他看清。
“咚!”
一道震耳欲聋的炮仗声响起,紧接着摊主便被一股气浪冲出去,落地之前就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如此巨大的爆炸声自然也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好几家的玻璃更是被直接震碎!
正在值班的公安更是瞬间拉响警报。
江长兴一个翻身冲了出去。
“快,有爆炸声,沿着这个方向去查!”
等烟尘散去,王牧之这才看到大姐夫赵德柱出现在自己眼前。
看着大姐夫穿着一身迷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