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冯刚这样说,王牧之有一种想把这家伙的脑壳掰开的冲动,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玩意?
冯家好歹在燕京也挺有名气,其中冯家还在世的老爷子更是肩膀上扛着将星的大人物。
怎么这孙子如此缺心眼呢?
干这行哪个不是提着脑袋赚钱的主儿?
真要是有那种想法谁会在乎你的身份?
王牧之现在只求冯刚这家伙身上的钱不够多,要不然自己也得跟着遭殃。
又走了大概七八分钟,众人这才来到一片开阔地,一座墓碑赫然出现在眼前。
只是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上面的文字早就模糊不清。
徐达转身看向王牧之笑道:“牧之兄弟,你看这地方,前有照,后有靠,绝对是招待客人的绝佳地方。”
王牧之微微点头。
其他他也只是略知一二,前世自己爱好这东西,也都了解一些。
为了不让徐达看出端倪,只能强装镇定。
“咕咕咕……”
不知名的昆虫在四周叫唤不停,周围阴风阵阵,吹的人头皮发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平时看上去皎月美好的圆月,在此刻却显得无比凄冷渗入。
尤其是后面一胖一瘦二人,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牧之掏出香烟点着,指尖触碰到匕首,冰冷的触感带着王牧之一抹安全感,在徐达的注视下,王牧之看向冯刚,声音提高说道。
“冯少,我看咱们开始吧,完事了早点回去,毕竟明天还要去看老爷子。”
说着,冲冯刚眨了眨眼。
冯刚总算智商在线一回,回道:“没错,那就赶紧开始吧。”
王牧之看向胖瘦二人道:“老徐,那就叫跑堂的开始吧。”
“得嘞!二位放心,冯少的面子我一定要给足,找的东家肯定不错,今儿我就让你们吃口热乎的,你们就瞧好吧!”
徐达说完,冲手下人一抬头。
瘦子上前焚香烧纸,口中念念有词。
胖子则把背包卸下来,从里面拿出东西当下组装成两把户外铲。
二人一个挖,一个铲,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很快就把浮土去除,开始深挖。
旁边的徐达则是在一旁抽烟观察四周,顺便收拾好一块空地等待一会交易,反倒是王牧之和冯刚此时没事干。
冯刚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反而有些好奇,凑过来问道:“牧之,你刚才为什么叫他们是跑堂的?还有东家是谁?”
“这都是行话,行里的人管盗墓叫跑堂,东家指的是里面的逝者,至于你我这样过来交易的人叫做客。”
“原来是这样。”
冯刚一副受教育的表情,王牧之则暗自扶额。
以后打死都不能和冯刚单独出来,在这个年代,这种买卖要是被人抓到,那就是重罪,死不了也得被人扒一层皮!
更何况这种行为着实缺德。
自己重活一世,对某些东西还很忌讳!
“牧之兄弟,看你对这里面的道道门清啊,不知是出自哪个门派?说不定咱们还有关系?”
突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知何时,徐达悄无声息的已经来到二人身后!
王牧之摆摆手谦虚道:“误会了,我不是这里面的人,就是我师父跟我讲过这里面的一些规矩,比如只会带走一些陪葬品,绝对不能开棺搜尸,算是对墓主的一种尊重。”
“放心吧牧之兄弟,大家都是讲规矩的人。”
胖瘦二人动作利索,很快便挖出一个大坑。
一些沾满泥土的瓷器被挖出来摆在地上。
徐达打开水壶,一股浓烈的白酒味飘来。
用白酒把瓷器上的泥土全都擦掉,瓷器线路真身,大大小小有十几件,一一摆在面前。
徐达拿起一个用放大镜看,自豪笑道:“冯少,牧之兄弟,我就说你们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这可是头锅的红烧肉,你们自己挑,挑好了咱们再商量价格。”
冯刚不明所以的看向王牧之。
王牧之只好耐心解释。
“所谓头锅的红烧肉,是说没有被盗墓贼碰过的明朝墓穴,至于东西还要再看。”
“明朝的!”
冯刚笑的合不拢嘴,赶紧拿起来用手电筒照着仔细观察,王牧之也拿起一个细细察看。
别看东西看起来确实老旧,可别忘了王牧之上辈子功成名就之后净跟这玩意打招呼,眼力当然不差。
细看之下,顿时发现一些端倪。
这些东西无一例外全都是赝品,应该是提前用牛皮将假瓷器表面的光亮擦去,这个过程要持续两个月之久,然后再将这些瓷器全都放在混合了茶叶和碱的水里煮六个时辰,再涂上猪油后埋在土里。
这些埋半年,瓷器表面就会把泥土“吞”进去。
这样看起来就会很有年代感。
这种手段在民国年代非常流行,只不过后来被人破解,恰好前世王牧之有位老师曾经教过他这种鉴别方法。
“牧之,你看这东西怎么样?”
冯刚兴致勃勃发问,王牧之知道他动心了。
可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