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去好几天,王牧之再不来探望也有点说不过去。
可站在邵家大门前,却有种退缩感。
进去之后要说什么?
万一邵琴韵想提出和恩惠挑明关系,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要是拒绝的话,会不会让邵琴韵产生隔阂和误解?
……
一系列问题在脑海中徘徊,王牧之感觉心里头有点堵的慌,自己上辈子虽说叱咤商界,但真的没碰到过这种家长里短。
算了,见招拆招吧。
王牧之收拾好情绪,正欲敲门时,一辆车子缓缓停下,一个中年人从车上下来。
“小刘你回去吧,记得明天早上五点过来接我。”
“好的邵局。”
一听这话,王牧之当即明白对方身份。
邵家家主,厅级干部,邵剑峰。
比起江家,邵家可谓人烟稀少。
家里面只有邵剑峰和邵琴韵兄妹俩,邵剑峰夫妇有一儿一女,女儿正是邵华凤。
而邵琴韵身体抱恙严重,和刘华强分开之后一直没有嫁人,要不是得知恩惠的存在,估计后半生要孤零零一个人。
“小同志,你找谁?”
看着王牧之手上的东西,邵剑峰表情异常严肃,眼神中带着审视,还不等王牧之说话便开口道:“我跟你说小同志,不管你从哪打听到我的住址,赶紧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我不可能给你走后门!
年纪轻轻的不学好,净整这些歪门邪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王牧之笑道:“邵叔叔,我叫王牧之,来看看邵阿姨。”
“是谁也不行,你……你说你叫什么?”
邵剑峰才刚说一半顿住,诧异问道。
“我叫王牧之,是恩惠丈夫,您应该听说过。”
“哦……”邵剑峰拉长声调,表情顿时柔和起来,上前笑道。
“你就是小韵的女婿?”
“对,是我。”
“哎呀呀,原来是你啊,差点误会你了,赶紧进来,我最近可没少听你的名字,你邵阿姨也一直都想见你,走走。”
邵剑峰拉着王牧之笑呵呵把门打开,还没换鞋就大吼。
“小韵,快出来,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牧之!”
邵琴韵从房间出来大喊一声,脸上抑制不住的兴高采烈,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好便直接冲过来,站在王牧之面前激动不已,一时间甚至都想不到该说点什么。
王牧之理解对方,把东西放在脚边微笑。
“邵阿姨,我过来看看您,您身体怎么样?”
“好,好得很,我跟你说牧之,你介绍过来的那个中医非常管用,我身体好了不少,快进来。”
邵琴韵拉着王牧之的手直接来到沙发上坐下,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王牧之,手却一直都没松开。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的邵剑峰也乐呵呵坐下。
“牧之啊,晚上别走,就在家里面吃。”
“好的邵叔叔,那我就叨扰了。”
“别叫邵叔叔,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你是我妹妹的女婿,那就得叫我舅舅。”
迎着邵剑峰和邵琴韵兄妹俩期待的目光,王牧之只好点头答应。
“舅舅。”
“哎,这就对了!”邵剑峰把做饭的阿姨叫过来,叮嘱她晚上要做陕北口味的饭菜后这才看向王牧之,叹了口气。
“牧之,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上次小韵从川渝回来的时候就把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只是小韵一直都不敢面对恩惠,我夹在中间也是左右为难,再加上现在恩惠还有身孕,我就更不敢轻举妄动。”
“舅舅的担忧我很理解,其实我现在和您二位的心情都差不多,也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这件事,太突然了。”
“牧之,你跟我讲讲恩惠的事好吗?”
邵琴韵紧握王牧之的胳膊。
王牧之能感受到此刻邵琴韵的双手冰凉且颤抖,显然心情翻涌不止。
王牧之早就知道有此一问。
“其实这些年恩惠过得很辛苦,一开始下乡的时候,她和几个女知青挤在一个漏水的房子里,村民们看不下去帮忙把房子修缮,不过她们每天下地干活……遇到我之后,我干了件混账事……”
纸里包不住火,王牧之没打算藏着掖着,把事情原原本本仔细讲了一遍,邵剑峰和邵琴韵听的那叫一个仔细,尤其是邵琴韵的眼泪止不住落下,王牧之不得不简化过程。
免得一会邵琴韵再晕过去。
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不少,王牧之挑重点的也讲了半个小时才算说完。
两位长辈听后长叹一声,对王牧之干的那些混账事也没多计较,好在结果不错。
再说现在计较这些有什么用,只要恩惠过得好就行。
他们也从侧面打听过。
王家在村子里的条件确实是最好的,恩惠后面的日子过得还算如意。
“恩惠,我苦命的女儿!”
邵琴韵泣不成声,邵剑峰在旁边安慰。
“好了小韵,世事难料,现在我们说再多也没法减轻孩子过去受的苦,好在现在孩子还年轻,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