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难道不管？”
“没用的，他亏进去的钱太多了，或许有件事你不知道，这个人为了追求赚钱已经疯狂到借了高利贷，想着一把翻身，那些社团可不会放过他。”
“这家伙真是疯了！”
王牧之无法形容陈凯。
孤注一掷的人他见过不少，可那都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做出的选择，而像陈凯这种明明已经可以功成名就却还要借高利贷炒股的人还真是没多少。
荣兆杰举起酒杯和王牧之杨雪碰了碰。
“他实在太想赢了，牧之你是个聪明人，自古以来在大家族中，庶子的日子一般都不好过，我是这样，陈凯也是这样，甚至放眼整个世界大体都是如此，我估计陈凯小时候受过什么特别的刺激，才会让他的行为如此极端。”
大势所趋。
有几人能避开。
可惜陈凯还是赌错了，下场自然不言而喻。
“来，干杯。”
“干杯。”
男人额友谊建议的很快速，几杯酒下肚，王牧之和荣兆杰的关系便更进一步，尤其是听到王牧之在此次股市上狂捞一笔的时候，更是后悔的想撞墙。
“牧之啊，我当初就应该听你的话，要不然我现在多少也能赚一笔，唉！”
“得了吧你，这都是命，哪怕时间重来，你也不会再来一次的。”
“也是。”
荣兆杰吧唧吧唧嘴，无奈承认。
看着红酒瓶上的字样，王牧之颇感兴趣的拿过来看了看。
这一幕落在荣兆杰眼中。
“怎么牧之，你对红酒也感兴趣？”
“没错，有些红酒确实不错，你有这方面的路子？”
“我之前在国外留学的时候认识了几个朋友，其中有一个朋友的家族就是专门做红酒的，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帮你联系。”
“正有此意。”
王牧之要来纸笔，在上面写下几个名字递给荣兆杰。
“这几家酒庄产出的红酒我都觉得不错，你找一些年份久远的买下来，我再加价百分之二十从你手中买。”
二人才刚认识。
王牧之也没打算白白占人便宜。
“没看出来啊牧之，你还是喝红酒的行家，这几家酒庄在国外可都有超过两百年的历史，果然是内行。”
“瞎胡玩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牧之提出自己想要在香江随便转转，至于已经喝多的杨雪便请荣兆杰帮忙送回去。
面对这种要求，荣兆杰喜出望外。
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完成任务后，王牧之转身离开。
其实王牧之当然看出来杨雪是在装醉，但自己不能再给人错觉，杨雪是个聪明人，她应该明白自己此举之意，再说荣兆杰那个小子也算靠谱，要是他们两个真的能看对眼，也能省心不少。
沿着街道一步步走下去，王牧之恍若隔世，有些地方自己上辈子也曾经工作过一段时间。
放眼望去，满大街的都是霓虹灯，这似乎已经成为890年代香江的一种标志性物品，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招牌成为香江的独特夜景，密密麻麻的招牌在同一个街区，形成一种独特的作品。
只是后来因为安全问题全都被要求撤掉。
再想看也只能是在照片里。
“王牧之！”
突然有人在背后喊叫。
扭头看去，一脸狼狈的陈凯出现在自己眼前。
此刻距离白天股市崩盘过去十个小时，而陈凯却已经大变样。
从白天的西装革履到此刻衣衫褴褛，布满污水和泥垢，脸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皮肉翻开，显得异常恐怖，右边胳膊上有一道二十公分的伤口，正不断往下淌血。
此时的他靠在小巷里，全然没了白天的豪气和自信，像一只游走在下水道的老鼠，正四处张望。
不用说都知道有人在追杀他。
他欠的绝不是简单的三五亿，至于有多少，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你等等。”
王牧之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就躲在巷子里不要出来，自己去街边买了一些饭菜和水，走到小巷深处递给他。
“王牧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就知道叫住你一定有口饭吃，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
陈凯嘿嘿一笑，端起盒饭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开始大口大口扒拉，吃的那叫一个满足。
可吃到一半像是想起什么，把手在身上擦了擦，从怀中掏出一张支票看也不看的塞给王牧之。
一千万。
“你还留了后手？”王牧之丝毫不觉得意外，普通人家都会在地窖里放点储备粮，更何况是陈凯。
“这钱我给你百分之八十，剩下的百分之二十留给我妈，希望你能带她去大陆找个地方生活下去，我知道你赚了很多钱还看不上这点，不过就当是帮我完成一个遗愿，现在她住在XXX。”
陈凯连吃带吞的消灭掉一盒饭，差点噎死。
然后也不管王牧之的表情，直接跪下给王牧之连磕三个响头，每一个仿佛都用尽全身力气，等载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被鲜血覆盖。
“陈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