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中是参军后,在云省边界巡逻时失踪的。
云省与越国等缅国和挝国接壤。
想到此处,徐惠惠想起了未来近十年的自卫反击战。
“没有人去找过我哥吗?”
徐正山摇头,“找了,我甚至还亲自去找过,仍旧一无所获。自你哥离开,我只希望你们平平安安就好。”
看到徐正山凄楚的样子,徐惠惠突然不想让卫川去参军。
战争不是闹着玩的,现在参军并不像未来那样的和平年代,就当是身体训练,而是真真切切地面对死亡威胁。
两人回房后,她直接把心里话告诉卫川。
卫川沉默了很久,却在这事上有些固执。
“惠惠,你给我三年时间!国家现在并没有战争,三年以后,我见识过我爹经历过的人生,就回来!”
徐惠惠躺床上背对着他。
现在是1976年,听徐正山的意思,当兵至少要三年!卫川即使现在当兵也不大可能避开1979的战争。
况且,卫川真的是那种国家有危难就逃避的性子吗?
那场战役,打得十分辛苦,战士们的口粮甚至都是借的!
徐惠惠擦擦眼泪,不愿妥协。
这一天后,她开启了单方面冷战。
徐爱国第二天就来邀请他们一家去吃饭。
如果不是因为前世收养事件,徐惠惠大概会觉得徐爱国这个人,有那种长子的稳重和大方。那件事后,她才认识到,这人不过又是一个徐家大伯!
他表面上看着挺好,有能力肯干活,比徐建业靠谱得多,实际上自私得不行,也见不得弟弟或者弟弟的孩子过得比他好。
徐惠惠心情不好,就直言她不舒服,就不去大伯家。
柳莹和卫川也顺势说要照顾她,不肯去。
没法拒绝的就只有徐正山一个人。
徐正山虽然不想去,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都是一个村的,徐爱国还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便只说去看看余翠花。
他一走,柳莹就开始抱怨,“你爹呀,就是拉不下脸拒绝他侄子,照我说,大房一家人就没个好的!我以前那么心疼徐娟娟,结果呢?”
徐惠惠安慰她,“不管怎样,奶奶还在大伯手里。咱们过年还得跟他们一起过!爹只是不想让大家面上难看。”.
柳莹叹气,“你奶对你哥和你爹确实不错!咱俩就别往上凑了。”
徐惠惠点头,余翠花那重男轻女的性子在受到重大打击前是改不掉了。
当晚,徐正山却是很快就回来。
“我算是听明白了,徐老大找我过去,假模假样道歉以后,就要我不要跟二哥来往!他哪是真心要跟我和好,完全是不想我跟二哥走得太近!”
“那爹你拒绝了?”
“我说我爱跟谁来往就跟谁来往!徐老大就不乐意,还冲我甩脸子。我就跟你奶告别,酒也没喝直接回来。”
徐惠惠冲着他伸出大拇指,“爹好样的!我看大伯一家根本就不值得来往。”
“惠惠说得对!我本来是想着,现在给你那些堂兄弟多提供些便利,以后我走了,他们也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好好照顾你!可现在看来,他们那群人,不来抢你的东西就不错了。”
徐惠惠有些感动徐正山的为她的做的考虑。
“爹,你放心吧!女儿可不是任他们欺负的人。”
“是是是,你最机灵!”徐正山说到这里,总算是有了笑的模样。
正在此时,敲门声起、
“谁呀?”
“堂姐,是我!奶奶说小叔有东西忘了带,让我给你们带过来。”
是徐建业。
徐正山眉头紧锁,他根本就没什么东西落下。
打开门栓,徐建业拿着一个包袱进来。
徐正山看着徐建业的模样,有些恍惚。
自从女儿女婿开始教育徐建业开始,这个懒散的侄子似乎有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以往肥硕的身型消失,猥琐之态也没了,现在也算村里的正经小伙一枚。
虽然仍旧有些懒散,可比过去不知好多少。
徐建业仍有些怕他,小心翼翼把东西交给徐正山。
“你奶跟你说了些什么?”徐正山问。
“我奶说,你们兄弟的事她以后不管了。”徐建业偷偷看他脸色,又继续道,“她老人家还说,但是堂姐堂姐夫答应我的可不能改!不然她老人家要来打人!”
徐惠惠不禁感叹起余翠花这人还是有点子聪明在身上的。
她看出今天以后,两个儿子是不可能再和以前那般相处,便早早摆明立场。
但是吧,她又实在偏心。看到心里最疼爱的小孙子在她和卫川的教导下,确实有了几分改变,又提醒他们,对徐建业态度可不能改。
难怪二叔觉得她偏心,却仍旧愿意孝顺她!
徐正山看向徐惠惠,那意思是看她的决定。
“只要你以后听我的话!我们会继续教你。”
徐建业仿佛是卸下心中的大石头,脸上一片轻松,“堂姐可真好!”
徐惠惠还想夸他都会说好话,却听他又道,“堂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