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挂钟,“他应该也快忙完了,他让别人传话,说中午会过来吃饭。”
老人细细抿一口威士忌,湿润着有些干燥的喉咙,单手拿着酒杯一边打量一边由衷赞美道:“确实是好喝啊……对了小姑娘,这位同好难不成就是门外那两位青年的领导?”
“呵呵,看来您进屋前,迪福和韦斯特已经和您聊过了。”
“真是好奇啊,不知道是位什么样的人?”老人笑眯眯地问道,“若有冒昧还请见谅,老头我看你们酒吧的位置偏僻,却又感觉有些特殊。一般酒吧都要有后台才开得下去,那位领导和他的手下莫非是掌管这一片的地头蛇?小姑娘你是被他罩着的?”
乔迪被老人的话逗笑了,轻掩嘴角笑道:“老先生,您要说他是地头蛇,或许还真没说错,不过却不是您想的那样。”
“哦?他不收保护税?”
乔迪微笑解释道:“先生,他不是黑道,倒不如说前段日子他可是刚收拾过本地一个大黑帮呢,现在本地的其他黑帮都因为他的行动,老实不少了。”
“跛脚狼可是黑帮禁地,现在可没有不开眼的敢来这里闹事!”
不远处一位读报的客人笑着补充道。
正巧,迪福和韦斯特在外面抽完了烟回到酒吧,这位客人放下报纸,主动问好:“二位督察。”
“我就是个巡察,先生,韦斯特才是督察,哈哈,您继续喝酒!”
迪福开朗地回礼笑道,接着和韦斯特一起走到吧台前对老人问好:
“老先生,威士忌怎么样,很不错吧?”
“嗯,确实香醇。”
“喔,您和头儿的喝法一样哎!”
“呵呵,刚才我也听乔迪小姐说了。”老人笑着点点头,“感觉你们这位领导很有趣,或许能和我聊得来啊。若是有幸的话,能麻烦迪福和韦斯特先生帮忙引荐一下吗?”
“当然可以,我们头儿很好说话的。”迪福拍拍胸膛又说道,“乔迪小姐,麻烦您给我们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露一手,烹饪一道牛排吧,我们先陪他!”
乔迪微笑点点头,转身进了厨房,而韦斯特则客气地指着台球桌问道:“老先生,有没有兴趣玩两局?”
“韦斯特先生,老头我的腰包里可是不宽裕啦!”老人开怀笑着,拿起小行囊掂了掂,“今晚的住宿还没着落呐,你就着急地想把我的旅费也赢走?”
“啊,不,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老人顽皮地眨眨眼,看向半个身子隐藏在阴影中独自对弈的老奥利弗,随后端着酒杯便坐在了他的对面,礼貌问道:“这个我倒是很有兴趣,先生,若是不打扰,我们来一局怎么样?”
一听老人主动想和老奥利弗下棋,酒吧内所有客人都朝这边投来各异的目光,或惊讶或看戏——看来这位新客人的确是初来乍到,都不知道老奥利弗为什么会孤单到和自己对弈,却没有人陪他;
迪福和韦斯特也凑了过来,长相有些死板的韦斯特好意提醒道:“老先生,您若是和老奥利弗下棋,那还不如和我打台球的胜面大。”
“是啊先生,‘棋王奥利弗’这么多年可是罕逢敌手……”迪福也连连赞同道,“您可别把养老金也输进去啊。”
老奥利弗有些嗔怒地挨个瞪了迪福和韦斯特一眼,似是生气于他们要破坏这来之不易的对局,他抬眼看向笑眯眯的老人,淡淡说道:“先生若有兴致,那不妨来一局。”
“哎,这可真不错,终于又能下棋了。”
老人兴冲冲地坐在白棋一方,把酒杯放在一边摆起棋子来,酒吧的另外三名客人也陆续围了过来。
老奥利弗微微一笑问道:“先生,赌注由您开,怎么样?”
“喔?那可太客气了。”
老人解开自己的行囊,取出一小沓钞票娴熟地点起来:“嗯,这就是我所有的钱了,24雷亚7利特加5枚克朗,您也出这些怎么样,奥利弗先生?”
“不会吧老先生,您当真要全押?”
听了迪福的提醒,老人“嘶”了一声,一拍脑门赶紧问道:“对,要先预留出饭钱,酒已经喝了,请问这杯酒和牛排多少钱?”
“6利特。”
“那就24雷亚1利特加5克朗。”
老人数出饭钱后,把剩下的钞票和五枚铜币都摆在桌上,用酒杯压好,笑着问道:“棋王奥利弗先生,不知这些够不够资格对弈一局?”
“呵呵,当然可以。”老奥利弗从钱包里点出25雷亚,“我就出这些吧。”
老人眉开眼笑,搂起黑袍的袖子兴冲冲说道:“来来,那就开始吧!”
……
五分钟后。
“将军。”
老人巧妙淡写地说完后,笑眯眯望着陷入沉思的、胡须几乎挨着棋盘的老奥利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威士忌,又笑着扭头看向已被惊呆的韦斯特和迪福等人:
“看来老头我今晚的住宿有保障了,还有闲钱多喝两杯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