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终的疯子。如果割肉献血、口吐疯言的邪恶仪式也称得上神圣……呵呵,那多有冒犯。”
西蒙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太阳穴的青筋跳起,脸上再无任何笑意,连戏谑都没有。
“你早就在外面了?”
“尽管阿莱耶曾是上不得台面的粗鄙之人,但多年来伯爵管家的经历和素养都要求鄙人在这种场合不能随意打扰,很失礼。”
阿莱耶管家礼貌地答完后,从西服口袋内取出一枚银质怀表,“啪嗒”按开后看了一眼说道:“六点四十分整。嗯,密林会的诸位先生,时候不早了,鄙人还需尽快赶回庄园陪老爷过节,能否麻烦诸位主动割下头颅?也好给我们彼此节省一些时间,阿莱耶感激不尽。”
“嗬,呵呵……阿莱耶,你是真的疯了。”西蒙遗憾地摇摇头,“你这是代表了伯爵的意思,要彻底撕毁沃尔登家和四席之间的协议?你们知道这意味了什么,是在招惹什么势力吗?”
“西蒙先生,工作需要有头有尾,在诸位被解雇之前,鄙人作为沃尔登家的管家,确实有义务为诸位算一笔账。”
阿莱耶管家公事公办地逐条说道:“首先,当初那位伊莎贝拉女士介绍诸位进入沃尔登家负责安保工作,老爷全盘接受了。直到今日为止,薪酬都是足额发放,但诸位所做的工作却与‘安保’一词毫不沾边。不客气的说,诸位是在沃尔登家的各处庄园里混吃混喝,所行却都是有害社会之事。”
“我以为你知道我们进入沃尔登家的目的是什么,看来你不止疯了,更是愚蠢。”
“但所谓干一行爱一行,本着敬业原则,诸位至少也应当低调老实点。”阿莱耶遗憾地叹息道,“何况偷窃沃尔登家庄园的甘蔗和糖料拿去倒卖,这就是原则错误了。沃尔登家富有不假,但雷亚却并非大风刮来的。”
“呵,阿莱耶你继续说,死人的遗言总是格外动听,我倒想知道你这老狗的血肉够不够让我密林会的傀儡填饱肚子,复苏节本应吃得丰盛一些。”
“鄙人还可以回答西蒙先生另一个问题,如你所言,鄙人今天的确是代表了老爷的意思前来索求诸位头颅的,老爷自然也清楚密林会是什么势力。”阿莱耶想了想,温和地补充道,“啊,老爷就算以前假装看不见,但现在已经彻底知道了,所以鄙人的心情格外好。”
西蒙等人的脸色先是一阴,如果阿莱耶所言不虚,那就是伯爵突然要变卦撕毁协议……
的确是意外,但还不至于措手不及,毕竟听说四席已经对沃尔登伯爵失去耐心了,不想再陪他玩过家家的游戏。
“可惜,看来伯爵阁下是不想实现夙愿了,不打算复活他的爱人了啊。”
“老爷已经走出痛苦了,现在的老爷选择为生者而活,为少爷和大小姐尽量多做些事,弥补些错误。”
阿莱耶淡淡补充道:“但鄙人不才,从一开始就质疑贵教的诚意,密林会的傀儡之术鄙人也略有耳闻……呵呵,复活逝者,这可是逆转天理的事。贵教若真有这般能耐,又怎至于被炼金教会打压至此,落得这样落魄的下场?”
“呵呵,也好,你们倒是给四席省事了。”
西蒙言罢,十四名密林会信徒纷纷亮出各自的武器,并附加起灵能。
“阿莱耶,今晚就拿你当复苏节的开胃菜吧。”
“西蒙先生不再考虑考虑鄙人的提议吗?”阿莱耶摸了摸腰间的细长刀鞘,“鄙人仅仅是想向诸位索要头颅而已,老爷就只想为少爷做这么点微不足道的小事当作赔罪,以及对他一时走上迷途之路的止损。”
“你还想说什么疯话拖延时间,嗯?说来听听。”
“再卖力点吧老狗,你多说一句,死前就更凄惨一分,活得也更久一点。”
“唉……为何如今的年轻人都这般没有眼力,你们真该学学我家少爷,和少爷聊天总是特别愉快。”阿莱耶叹息道,“西蒙先生还没听懂吗?鄙人的衣服是新定制的,你们如果能现在自刎,割下头颅,那场面就会得体很多,鄙人也能给老爷省份心啊。”
“哈哈哈哈,那如果我们拒绝呢,嗯?”
“若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鄙人就只能采取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方式来达成目的了。”
这时另一名信徒阴鸷地笑了笑,用手指着脖子挑衅道:“老狗,想要就得自己来取啊。但有趣的是,今晚只有一个人会成为养分,那就是你。”
“鄙人言语至此……”阿莱耶点点头,握住了刀鞘,“看来多说无益了。”
“哈,阿莱耶你知道吗,你先别急!今晚之后,下一个惨死的就是你那个海勒少爷,然后是你家菲莉丝大小姐!要不了几天,你主子也就随你们去了,一家人整整整齐!”那信徒狂笑道,“当然,他们会死得其所,我教从不浪费一滴血一块肉,而且我也很好奇,你们这些上流人士死前到底还能剩多少风度,你家那大小姐够不够爽,叫得有多——”
但陡然之间,这信徒所有的侮辱言语都彻底堵死在了喉咙里。
西蒙等人忽然愣了一秒,因为始终站在门口的阿莱耶,身影突然消失了。
他们仿佛只看到一道犀利的银光划过,视野里陡然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