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国大会本就是人员繁杂,各国各地的人皆有之,会出些状况都是在所难免的,杨相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了,对应付各种情况的人员,也有着相应的安排,也难怪昭华帝会将四国大会交由他,难怕,这这个过程中,昭华帝还在不断的试探着杨家,想着如何能用适当的法子,拿下杨家……
就算杨相不那么布置,沈媛也是准备去安抚一番那个人的,毕竟是碧衣出的主意,人也是因着她去求了昭华帝才最终决定请来的,这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就是跟她有所牵连吗?因此,不论是出于碧衣的立场还是出于她的,都要去好好探望一下的。
说是怪人,还真的是有一点,因为此人自第一次起,就没有露过脸,带着面纱,举手投足间,透着一丝淡漠,一直未曾与他人怎么交流过,只有在分配住所的时候,才主动的要求说要住一个僻静的地方。
而这个小院再往里走,便是她现如今的住所了,沈媛此时也顾不得还未用膳了,只吩咐碧枕去先候着,等下要和那女子一起用膳,便带着碧衣进了那屋子。
敲门后,等了许久,里边才幽幽的传来一声,“请进。”然后是她亲自来打开了门。
小心的进去,发现里边倒是跟想象的不太一样,倒是收拾的很整洁干净的样子,而那女子也不像初见的时候,穿着一袭黑裙黑衫,连遮脸的面纱都是黑色的,如今反而是穿着月白色的长裙,上面一支墨色的竹子随着走动,来回的摇摆着。
见了来人,眼眸中流露出不易察觉的惊讶,但很快就又换了那副淡漠的无所畏惧的表情,好像什么事情她都不在乎一般。
“姑娘,进来生活的还适应吗?”沈媛见她半天没什么动静,只好自己找了凳子坐下,开口率先询问起来。
“尚可。”女子点了点头,向着摆了棋盘的桌案走去,坐下,继续盯着那棋盘若有所思。
“咳。”沈媛有些尴尬的被人忽视了,轻咳一声,接着说,“其实,本宫此次前来,是想跟姑娘你打个商量……”
“何事?”那女子似乎因在看棋盘却被人打断了,有些不悦的抬头望了过来。
“那本宫也就不继续绕弯子了,直说好了,那些金钩鱼全死了。”
“死了?”那执起了棋子的手稍稍一顿,看得出是受了影响的。
“是,原因尚未查明,只是这每日的鱼怕是不能满足姑娘了,而本宫前来,就是想与你商量一番,可否用他物代替之?”沈媛说出话来的语气很平缓,但其实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当时,答应人家的就是这棋谱还有金钩鱼了,如今少了一样,也是失约了。
那女子将手中的棋子落下后,彻底的安静了,过了很久才搭了话,久到沈媛都以为是不能说动她了。
“无妨。”那女子起身,理了理袖子,面无表情。
“诶,你是转性了?怎么没有金钩鱼居然还这么好说话,真是想不到啊。”一旁的碧衣倒是活蹦乱跳的凑了过去,拽着她的衣袖直晃。
“有棋谱,鱼好说。”经过沈媛上次与她的接触,还有方才的交流,可以看出,此人似乎是个不怎么爱跟人交流的,可是她对碧衣却似乎不同,那么吵闹的扑过去,也没有看出她有不耐烦或厌恶的神色。
“还是这么惜字如金,我说呢原来是有了感兴趣的棋谱,连鱼都可以不在意了,啧啧,你可真是,爱棋如命啊,怪不得人称棋命呢。”碧衣继续兴奋的围着她叽叽喳喳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本宫就再着人寻些棋谱过来就是了,不过姑娘虽然是没有了金钩鱼,但其他的鱼也还是有的,不知可否?”
听到这里沈媛也算是明白了,原来说是怪人,却也并没有想象中那般的难以相处啊,倒是感觉还挺好说话的,除了她,嗯,就像碧衣说的吧,有些“惜字如金”,在看其他方面,都是很好的,所以也就试着和她交流一番。
“劳烦。”那女子继续客气的向沈媛道了谢。
“唉,棋姐姐,咱们中午一起用饭可好啊,主子她也和我们一起的。”不等沈媛再邀她一起用膳,碧衣就率先说了出来,这丫头,自从跟在了她身边,好像倒是活泼了不少。
“好。”女子不出所料的又应了下来。
“那姑娘你先看看棋谱,本宫先去安排一番。”说完,沈媛就先带着碧衣去下边吩咐做哪些膳食,想着碧衣与那女子熟悉很多,这口味大概也是了解的,而她还要亲自在吩咐人,跟杨相打声招呼,好让他安心去查金钩鱼的事情。
“先前不是说这个姑娘是个怪人吗?本宫怎么觉得倒是好相处的很?”沈媛和碧衣一同走着,还有些好奇的问着她。
“以前是不太好相处,而且这不是有棋谱嘛,她有了让她欢喜的东西的时候啊,特别的好说话,你看看要是把她丢在一个没有棋盘没有棋谱,还没有鱼的地方,她会不会发疯。”碧衣无奈的解释着。
“这种事还是不要胡乱尝试的好,走吧,看看她爱吃些什么,就吩咐小厨房都做了,我要先找人去杨相那里看看,等下就回来。”到了院门口,沈媛先将碧衣指派走了,又准备找人去寻杨相说一下情况可后来又想到,既然杨相是不想过多的伸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