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没想到于向念是跟她要这些东西,她心虚的扯了扯袖口,连带手背一同藏进袖口里。
她依旧笑着,做出很理解于向念的表情,“这样啊···念念,没关系的。那我过几天还你。”
于向念笑起来,“好吧,我还担心你不高兴呢!白梅,你可真是善解人意。”
白梅说:“我早就想还给你了,只是想到这些东西你也没用处,才用到现在的。”
于向念转移话题,指着柜子最上层的一本书说,“白梅,你能把那本书拿我看一下吗?”
白梅看了一眼,然后站起来用钥匙打开柜子,踮起脚尖,双手举得老高去够那本书。
她的袖口滑下去,露出手腕。
于向念清楚的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那块银色的手表,表盘已经裂了。
难怪她刚才扯着袖口将手腕藏起来。
白梅将书拿下来递给于向念,于向念没再拐弯抹角,而是直言不讳的说:“白梅,你把我的手表弄坏了!”
白梅脸色一变,马上将双手背在身后,她一时没想好借口,支支吾吾的,“念念,那个···我···你···我会把它修好的。”
于向念语气坚决,“这块我不要了,你得赔我一块新的。”
她来到这里这段时间一直没找白梅要回这些东西,就是在等一个时机。
白梅用了这么久的东西,即使还她,她也不要。
她要白梅赔她全新的!今天就是这个时机!
“啊?!”白梅眼睛都瞪圆了,不一会儿,又装出可怜的样子,“念念,当初是你自愿借我的,你要需要我还你便是,你怎么能跟我要一块新的呢?”
于向念冷着脸说:“我借给你的时候,是全新的,我都没用过。可现在手表都被你弄坏了,你赔我新的理所应当。还有单车,你每天都骑,也弄旧了,也要还我新的!”
白梅一看于向念这么坚决的态度,眼一红,“哇”的一下就哭了。
一方面是着急,她哪来这么多钱买新的,另一方面是装腔作势,想让于向念心软,收回刚才的话。
隔壁办公室的人听到哭声,很快就围了过来看热闹。
“念念,你怎么能这样?当初你自愿借我的,现在又让我赔新的,你这是想坑我!”白梅抽抽噎噎的说。
“你们这是怎么了?”丁云飞看看白梅,又看着于向念问。
“她哭什么,你问她啊!”于向念撇了撇嘴,表情不屑。
她本想着和白梅私下解决这件事,既然白梅把大家都招来了,那就让大家都听听。
“白梅同志,发生什么了?”丁云飞又问白梅。
白梅啜泣着说:“本来是于向念自愿借我的手表的单车,现在她要用,我还她便是,可她要让我赔她新的。”
围观的人有的站白梅,觉得于向念过分了,不就是借用了一下东西,就让人还新的,以后谁还敢借别人的东西用。
有的站于向念,她自己都没用过的嫁妆,借给白梅用这么久,赔新的也没错。再说,他们早就看不下去白梅用着别人的东西,还到处炫耀。
虽然白梅没说手表坏了的事,但丁云飞是知道的。
昨天,他俩约会,他骑着单车载着白梅,没注意路上有个大坑,两人从单车上摔下来。
白梅的手腕磕到了地上,手表就是那时候弄坏的。
不过,丁云飞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站在“公正”的角度说:“念···于同志,你要白梅同志还你手表和单车,她还你便是。你要让她赔你新的,就过分了。”
于向念就那么笑着看着他,那双平日里会勾人的杏眸,此时带着几分凉薄,看的丁云飞有些心虚。
“于同志,这是你和白梅同志的私事,你们自己私下解决吧。”他又说。
“不用,既然大家都在着,刚好来做个证。”于向念说着就抓起白梅的手腕,将她的袖口一拉,“大家看看这块手表弄成这样,我让她赔一块新的,没错吧。”
白梅使劲的挣了挣,于向念抓的很紧,没让她挣开。
大家都看到了白梅戴着的那块银色手表,表链上有不少划痕,表盘裂了,像蜘蛛网一样,连里面的针都看不清了。
“都成这样了,赔块新的也没错。”
“那是于同志的嫁妆,也就于同志大方才舍得借别人用,这都弄坏了,理应赔块新的。”
“就是,白梅同志天天戴着别人的手表,一点也不爱惜,我上次看到她搬东西都不摘下手表。”
听到大家这么说,于向念才松开了白梅的手。
白梅的脸色一下红一下白的,她求助的看向丁云飞。
丁云飞此时也不好说什么,他心虚的避开白梅的眼神。
最后,于向念的目光落在后勤部部长尹元凯身上。
“尹部长,请你帮忙主持个公道。”于向念笑眯眯的说。
大家的目光也都看向了尹元凯,尹元凯面色讪讪的笑笑,他真后悔进来凑这个热闹。
白梅是他招进来的人,又是他的侄女,他肯定想偏袒她。
可于向念是总司令的女儿,他不敢得罪,再说,刚才大家的议论,他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