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于向念给家里打电话,她讲完孩子讲,又到宋怀谦他们讲,然后程景默和小杰讲,最后到于向阳。
于向阳讲的有点长,应该是对方在嘱咐他什么,他时不时的就说,“我知道了。”
程景默讲完电话后忙着给两个孩子洗澡,两个孩子洗完澡后没多长时间就睡下了。
一家人围坐着聊天守岁,一直到凌晨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温秋宁打开红包一看,里面有十六块钱,对她来说,挺多的。
她只给安安他们,每人准备了一个一块钱的红包。
初一那天,大家闲的无事可做,一家人约着去附近的公园逛。
于向阳背着安安,程景默背着可可,手上还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孩子的东西。
两个大男人背着孩子,几个女的空着手闲逛,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于向阳看着于向念那清闲的样子,没什么语气的说:“幸好只生了两个,再生一个都没人背!”
于向念说:“这不是算着你俩,恰恰好好生的。”
于向阳掐上她的后脖颈,“你怎么不算大哥二哥,天天算我干什么?”
于向念缩着脖子,“我等会儿回家就告诉大哥他们!”
安安看到妈妈的脖子被掐着,伸手去抓着于向阳的胳膊,急得喊:“舅舅!”
程景默也同时出声,“你手重,别掐她!”
于向阳收回手,轻嗤一声,“是是是!你们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初二的下午,程景默和于向阳要回部队。
温秋宁也不好再待在宋家,吃过晚饭,三人同时出门。
临走时,温秋宁给小杰、安安和可可各塞了一个红包。
推来搡去的,也是拉扯了好一会儿,才收下。
于向念把温秋宁送到外面的公交站台,陪她一起等公交。
这时候,程景默载着于向阳从她们面前经过。
程景默停下单车,“温同学,有时间就来家里吃饭。”
温秋宁颔首,“好的,谢谢。”
程景默又对于向念说:“我去学校了。”那语气不自觉的就软了很多。
于向念笑着点头,“你们慢点。”
程景默看她的眼里充满柔情,“嗯,再见。”
程景默蹬起单车离开,坐在后座的于向阳得意的对她们挥挥手。
也不知道得意什么劲!
温秋宁坐在公交车里,回想着这三天的一切。
在宋家这三天颠覆了她以前对家、对夫妻的认知。
她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家里男人说了算,女人带孩子、做家务,默默承受一切,男人可以抽烟喝酒,偷寡妇,生气了还可以打媳妇。
可在宋家,她看到了夫妻间的尊重、欣赏和宽容;老少两辈人之间的尊重和包容;还有兄妹之间的活泼逗趣。
宋家很有趣的是,都是男人带孩子,可可喜欢粘着程景默和宋怀谦,安安喜欢于向阳,三个大男人把孩子带完了,保姆都插不上手。
于向念和林也,她们不带孩子,也不做家务,想干什么干什么。
自然,温秋宁也看出来林也喜欢于向阳,时不时的就会偷偷看他,眼里的期盼藏不住。
挺好的,两人都是阳光善良的人。
同时,温秋宁从大家的聊天中,听出了于向念的娘家也不一般,父母好像都是什么领导,级别还不低。
以前在宿舍的时候,石明月问过于向念她的家庭,于向念只是说父亲是个军人,母亲是个医生。
没想到是这样的家庭。
难怪于向念的格局那么大,眼界那么广,是从小培养出来的。
这应该就是书里所说的门当户对了!
于向念这么优秀的人,值得这样的幸福!
以前,每年春节都是她和母亲冷冷清清的,这是她过过的最热闹的一个春节,也是笑声最多的一个节。
一想到母亲,温秋宁又暗暗叹了一口气。
她一个人过年,肯定更冷清了!
再等她两年,等她毕业后有能力养活自己和母亲,就把母亲接到北京,远离那地方、那些人。
只是······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继续上学。
时间来到了二月上旬,距离温秋宁报警已经快两个月,她一直没有得到公安局关于案件进展情况的通知。
这天下午,公安来到了书店,把温秋宁单独叫到书店后面。
温秋宁以为案件调查结束了,心情还有些复杂。
可她却从公安的口中听说,牛生运逃跑了!
原来,牛生运得知了当地的公安机关在调查他,他自知这次肯定要坐牢,拿走了这些年侵吞贪污的钱,潜逃了。
公安是来通知她,近期要小心,防止牛生运偷逃到北京,对她打击报复。
温秋宁的身体颤抖了两下,她使劲的攥紧自己拳头,努力的控制着内心的恐惧。
她害怕牛生运!
害怕了很多年,即便她来到北京后,每每梦见村里的那些事,她都会从梦中惊醒。
那年,她十六岁,高中毕业。
原本她是要分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