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金桂还是没有放下戒备,他说:“我回不到北京,谁也别想拿到证据。”
“谁要拿你的证据?”于向阳忍着不耐烦,“哪方面的?把你觉得能说的都说出来,我们才好帮你,不是?”
王金桂死死盯着于向阳看,似乎在甄别于向阳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对方派来骗他的。
而在这时候,于向阳突然发出指令,“灭火,有人。”
战士们一分钟不到就把火彻底灭了。
战士们灭火的时候,于向阳说:“不能在山洞里,容易暴露,出去外面,找地方隐蔽。”
战士们各自背上东西,猫着腰走出山洞,于向阳一把抓起王金桂,“你是想在这里被找到?”
于向阳带了五个人出来,现在算上王金桂一共七个人。
有两名战友窸窸窣窣的爬上了树,既隐蔽,又好观察情况。
于向阳和其他人隐蔽在一个暗角,这里月光照不到,外面还有一块岩石遮挡。
大家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连呼吸都压得很低。
没一会儿听见几个男人的声音。
一个男人有些抱怨的说:“老大,这么大的山,上哪找去?”
另一个男人声音有点粗,“就这么找!东家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又有一个声音有点尖的男声,“老大,快看!那里有个山洞!”
“进去看看!”
于向阳仔细的辨别着脚步声,估计他们应该有七八个人。
制伏这么几个人应该是没什么难度,可问题是,制伏后,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不可能带着这些人执行任务,也没这时间要扭送下山去公安局,最主要的是,他们不能暴露,以免打草惊蛇。
于向阳一番思考后,选择就那么躲着。
五分钟后,又听见那个有点粗的声音,“火堆还是热的,人没跑远,我们继续追!”
一阵凌乱的跑步声远去,上树的那两名战士已经下来了。
“于团,他们有八个人,全是男的。”
于向阳问王金桂,“是来抓你的?”
王金桂点头。
于向阳说:“他们往那个方向去了,我安排两个人现在送你下山去公安局,公安会帮你主持正义。”
“我不去!”王金桂说,“公安里有他们的人,我去就是自投罗网。”
于向阳说:“要么你跟我说清楚到底什么事,我好考虑怎么帮你?要么就送你下去,我们有我们的事,不能跟你这么耗着。”
王金桂深思熟虑了两分钟,“今年三月份,这里发生了一起煤矿坍塌事故,估计有三十多人被埋在了下面,可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我的同学在晋城报社,他想报道这件事,可被压了下来,他也遭遇了威胁报复,手里的证据被人强行抢走。他可能预感到他要出事,他给我写了一封信,讲了这件事。”
“我收到信后,立刻赶到了这里,可我的同学失踪了。我冒充无业游民,混进煤矿务工半年之久,才掌握了一些证据。可前不久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我只能连夜逃走。他们还是找到了我,对我殴打威胁,要我手里的证据。”
“幸好,我把证据藏得很好,除了我,谁也别想找到。”王金桂说,“他们看硬的不成,又来软的,想花钱买通我。我假装归顺,又趁机逃了出来。我身上这些伤,就是逃出来是被他们刺伤的。”
于向阳和战友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三十多条生命,能不了了之?!
“真的假的?”一个战友问。
王金桂说:“这些人在当地很有势力,从黑道到官场,都有他们的人,想要在这里举报他们,根本不可能。所以我要回北京,我要把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于向阳还是半信半疑,“什么人,这么有能耐?”
“我只知道大家叫他吴老板,我没见过这个人。”
于向阳顿时警惕起来。
他们对吴晓敏已经暗中调查了快半年了,知道兄妹俩在晋城有三座煤矿。
王金桂说:“山下都是他们的眼线,你们把我送下山就是羊入虎口。我想跟着你们,跟你们一起回北京。”
于向阳没说话,他在考虑。
昨天进山的时候,他们是伪装成盗墓分子进来的,既然山下都是眼线,那他们要如何把王金桂带出山?
自然,于向阳也不可能全信王金桂,他暗中吩咐报务员给总部发报,报告这件事,申请先查一下王金桂的身份。
估计还有两个多小时,天就亮了。
于向阳决定带着王金桂先离开这里,万一那些人又找回来。
又是一天的赶路,大家进了更深的山林。
王金桂对于向阳他们已经有了八成的信任。
他看见他们身上带着枪、军用刀、急救包、指南针、地图等东西,最主要的是那个电台,一般人哪能有这样的东西。
一天的时间,总部那边也调查出了王金桂的情况,跟王金桂说的基本吻合。
王金桂,今年三十八岁,是北京某报社的记者,八个月前申请到晋城做采访调查,至今未能联系上。
天气越来越冷,按照往年的情况,估计再有十天左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