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慕看疯子一样看着叶连琢,忽然把刚解开的手铐又扣了回去,鼹鼠一样将自己蒙进了被子里。
这出人意料的举动看得叶连琢眼角一抽。
“你打算把自己锁一个小时?”
迟慕冷哼一声,把被子蒙的更严了。
不就一个小时么,这小白花实在有点太瞧不起他了,他一个直男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颗药就对着个男的发情?
十分钟后。
迟慕发现不是叶连琢低估他了,是他高估了自己。
难受,很难受……
难受得好像快死了。
四肢酥软、口干舌燥,身体里像是有团火在烧,烤干了他的理智、烧昏了他的大脑。
他满头大汗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伸手去抓床头那杯叶连琢没喝完的水,指尖都已经碰触到冰凉的杯壁了,却只能眼睁睁地水杯在眼前被人夺走。
叶连琢先他一步拿起水杯,仰头喝了个干净,然后眼尾半弯地指了指被水浸湿的嘴唇说:“这里还有,喝吗?”
迟慕:“……”
坏!太坏了!
他在现实世界都没见过这么坏的人!
一想到自己之前叫过他那么多次小白花,迟慕就恨不得穿越回去扇自己一巴掌,扇醒自己那被骗的团团转的脑壳!
他赌气缩回了被子里,这次却没用上半分钟就爬了出来。
好热……
不是普通的热,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空虚和燥热,让身体本能地渴望能触碰到什么。
他软软瘫坐在床,身体随着凌乱的呼吸不住起伏,漂亮的桃花眼失神望着床尾。
渐渐的,目光就不自觉被视野前方的闻纵勾了过去。
主角攻真帅啊……
但凡他是个女的,这会儿肯定直接扑上去了,毕竟这种绝世大帅比睡到就是赚到,就算他是男的,真睡了貌似也不……不对不对不对,冷静!
迟慕老脸一红,使劲晃了晃脑袋,试图晃走那些不受控制的浮想联翩,结果却是越晃越晕,上半身斜斜栽倒在了叶连琢腿边。
余光闯进主角受那张清纯可人的脸时,恍惚间,竟有一种雌雄莫辨的错觉。
话说回来,要是这小白花换个性别的话,好像也不是不………不、不对啊!!!
他绝望到抱头哀嚎。
这他妈哪是春/药啊,这分明就是针对他这直男的□□吧!
这狗血文怎么总在这种地方乱加buff啊!!!
群发什么视频迟慕其实根本无所谓,别说这世界都是纸片人了,就算在现实他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可眼前这两个人都是主角。
这俩都是主角,不论他和谁发生实质性的关系,还是当着另外一位的面,日后这两人都不可能再达成he结局啊!
那他岂不是到死都回不去现实?
这一结果光是想象都让他寒毛竖起,
他是喜欢看狗血,却不想要一辈子活在一本虚构的狗血文里,尤其被狗血淋头的还是自己!
如若现场再多出一个主角攻受以外的人选,迟慕这会儿八成都对欲望妥协了,毕竟他字典里压根就没有隐忍两个字,也从来不是会委屈亏待自己的人。
如同此刻,理智才刚被侵袭一半,他就忍不住用脑袋蹭了下叶连琢的腿:“帮……帮我把手铐打开。”
叶连琢看了眼手表:“才十分钟就坚持不住了?”
迟慕:“呼……别、别废话,快点!”
叶连琢失笑一声,很干脆地给他打开了手铐,随后直接朝迟慕伸去了手,准备将人抱进怀里——
手臂却僵在了半空。
迟慕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就朝闻纵跑了过去。
他的想法很简单,既然发生实质性的关系才确定回不了家,那只要不发生关系不就得了?
在这个基础上,稍微让自己舒服点应该没事吧。
于是在叶连琢错愕失神的目光里,他一路来到闻纵身边,哼哼唧唧地卖起了可怜:“闻哥,我好难受啊……”
一十平左右到房间内,床和椅子之间不过隔了三四步到距离,明明嘴巴上的束缚已经被解下,可不知从何时开始,闻纵便再没发出过任何声响。
此时那双漆黑的眼睛裹满了戾气,本就不平静的眼波下酝酿着无边风暴,中心直直指向不远处靠坐床头叶连琢。
他后悔了。
早在第一次“捉奸”在床,他就该察觉到不对,当时就该将叶连琢赶出A市!
或许叶连琢才应该生在闻家,因为纵然十年过去,他依旧是那个自幼便能做到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玩弄他人为乐的坏胚,他只是没想到叶连琢如今竟然敢做到这个地步!
凶戾骇人的目光直到瞥见毫不犹豫朝他跑来的迟慕才有了变化,可当看见那两片红肿的嘴唇后,被牢牢绑着身体又猛然一震,释放出了让人惊心动魄的怒意。
不止嘴唇红肿,此刻迟慕眼尾被情欲熏得发红,白皙的脸颊也潮红一片,几乎到处都残留着被人欺负过的痕迹。
欺负的过程全被他看在了眼里。
闻纵牙关咬得咯吱作响,眼底的风暴又有了席卷而来的趋势,可当脸颊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