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路伯奋笔疾书到凌晨两点,望着五页大纸上堪堪凑够的四百零一个字的检讨,心满意足地抱着比格去睡了。
不愧是我,比Daddy要求的还要多,好运一定不会辜负努力的基路伯!
第二天晓晨雾未收,基路伯就坐在轮椅上一路飙车来到了张伯伦的家里。
“早安,亚历克斯快给我那份检讨。”知道自己来得太早,基路伯还特意戴上了一份早餐过来。
没比基路伯睡多久的张伯伦打着哈欠,指了指餐桌上的被果盘压着的纸张,尚带倦意地说道:
“Cherub,我尽力了,真的最多写一百字。”
“亚历克斯你真是我最好的兄弟!没有之一!快去洗漱吧,我给你带了早餐。”基路伯拿起桌上的纸,对比了自己的字迹。
嗯,亚历克斯的字和我写的一样好看。
基路伯特意把这张纸混在了中间,然后和亚历克斯打了声招呼,提前去科尔尼训练基了。
Daddy去基地去得也可早了,要是和亚历克斯一块走说不定会引起Daddy的怀疑。
基路伯在心里盘算得可好了,张望着街上的路况,还是决定飙轮椅。
由于基路伯对自己现在的名气没有清楚的认知,一路上不断地被球迷们拦下合影或签字,导致他到俱乐部后已经是倒数第二个了。
“基路伯哥哥,你可以让我亲一下吗?”一个穿着咖色背带衣抱着小熊的小男孩在母亲的鼓励下,哒哒地跑到基路伯面前,红着小脸,稚声稚气地问。
“不不不,”基路伯三连拒绝,并且把上一位球迷送他的一根棒棒糖塞到了小男孩手上,“谢谢你的喜欢,我快点得去训练基地了。”
基路伯刚到基地门口,张伯伦也随后到来,最终两人还是一起进的基地。
“Cherub,那份早餐是你做的吗?”张伯伦感受到胃里似乎残留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半是肯定半是求证地问道。
“当然,好兄弟就是要互帮互助,”基路伯自觉正常地回答道,“我觉得一份早餐不够,我可以给亚历克斯带一周的早餐。”
“Cherub,不用……”张伯伦无助地向基路伯伸出拒绝的手,然而基路伯已经拄着拐杖远远地去了教练的办公室了。
好吧,Cherub就算腿受伤了速度也还是那么快。
Cherub今天就算有训练也不是和他们在一块了,他还是先走吧,张伯伦把轮椅推到一边,赶去和队友早训了。
另一边进了教练办公室的基路伯在向温格问好后,就自信地将检讨书递了上去。
“Cherub,今天你对脚伤的感觉还好吗?”温格一边看检讨一边问候基路伯的伤情,平静的语气没有半分昨天电话里生气的情绪。
真好,美好的一天即将正式开始,基路伯美滋滋地喝着桌上还有热气的牛奶。
在看到放大的丑字和不通顺的语句,温格尽力平复跳动的太阳穴,接着开口:“Cherub,平常空闲可以多读书练字。”
这是第二个亲近的人对基路伯说要多读书了,基路伯回想着以前的学习成绩,产生了一瞬间的不自信:还是英国文化和克罗地亚的文化有差异吧。
挑出中间的一页纸,温格面不改色地整理了一下剩余的检讨书,对着基路伯说道:“好了,你可以去找理疗师了,鉴于你的脚受伤了,今天你有不一样的任务。”
“Yeah,我先走了,再见Daddy。”基路伯一听有不一样的任务立刻心里充满了期待,高兴地拄着拐杖离开了。
此时一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老头已经在理疗室内等候多时了。
西塔,我想回家~基路伯在理疗室的床上躺了不到五分钟,一双蓄满了水雾的眼睛里仿佛映照着一株被□□到破败的紫罗兰。
实在不怪基路伯这副可怜样儿,任谁第一次见到一排排反射着冷光的针,甚至最长达十几公分的银针,而且这些针还要一一扎在自己的身上,不害怕才怪。
然而就算基路伯再害怕也逃不掉这次的特殊理疗,有了对付上一个针灸“受害者”的经验后,在一旁协助的原理疗师莱文很快就让基路伯自己乖乖坐下接受治疗了。
上一个针灸“受害者”也在现场——威尔希尔躺在另一张床上,愉快地看笑话:
“小心哦Cherub,不然等会你将被扎成刺猬。”
随着老医师一脸庄重地插针、捻动、旋转的手法展现,一根根细针埋进了肤下,酸麻胀重的感觉也慢慢出来了。
本来以为只是对脚踝那一部分的治疗,熬过去三十分钟,基路伯大舒一口气,含泪对老医师说了谢谢就要下床。
结果又被老医师重按了回去,慈眉善目的面容硬生生让基路伯看出了魔鬼的影子——“孩子别着急,你可以翻个面了,还有一个推拿要做。”
又一个半小时过后,威尔希尔推着基路伯快步走出了理疗室,要不是基路伯对刚刚的理疗仍心有余悸,他都想自己手摇加快轮椅的速度。
“呼~我以后再也不想脚受伤了,太可怕了。”基路伯生无可恋地望向休息没多久又开始训练的威尔希尔,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