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也知道我在打量她。
不过和其他进来的人不同，她看我的眼里满是审视的目光。
按理说我是客人，她不该这么打量我。
弯腰、低头、下跪这都是服务行业的基本功。
一行人端一行人的饭碗，别的不说，但高低得有个笑脸。
特别是干她们这一行的要是丧着脸面对客人，化再漂亮的妆也没生意。
她现在就丧着脸，好像很不情愿留下。
毕竟我已经释放出了明确的信号，站那儿别动，我知道你是妖！
选定人，龙哥带着他的姑娘乐呵呵地离开了我房间。
等门关上后，姑娘跟个木桩子一样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不说话？你现在不该过来帮我揉揉肩么？”
我没啥经验，只能臆想。
不过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打开对方的话匣。
但她好似充耳不闻，仍旧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心想，反正都释放出妖气了，那些没必要装。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学着龙哥的样子拍了拍床说：
“你过来，咱们好好聊聊。”
“帅帅哥我想要噢不对，你是想先”
听她回话语无伦次，我大概能猜到她的心情必然十分慌乱。
想想也对，换做是我，我只会比她还慌。
为了之后的对话能顺利进行下去，我宽慰道：
“你用不着紧张，我今天不干别的，就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姑娘闻言，这才慢慢走到我身边坐下。
看得出她比我还要紧张，一直低着头。
她穿得很清凉，黑色的小百褶裙顶多只能算布料。
光滑的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诱人。
凭良心说，她的身材不错。
只不过我身边有吟鱼，单论身材她就是天花板。
至于模样说真的，我看不太出来。
这灯光条件加上她脸上的浓妆，我完全没法仔细端详。
就算模样一流，但我相信也比不上白姐和朱莉。
唯独她身上的妖气令我十分在意。
包括白姐在内，她们几个的妖气都没有这种亲和感！
不太好形容，我就是单纯觉得这股妖气很舒服。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然后再和我说说，你明明都已经有这样的修为了，为啥还要干这一行？”
兴许是听到了“修为”两个字，她神情骤然一紧！
见她想起身，我伸手就把她拽到了身边。
这时我才猛然发现，她的手好凉！
不仅凉，而且手心全是汗！
“帅帅哥我”
“不用这么假客气，我叫陆明，你叫我名字就行。”
姑娘咬着嘴唇，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感觉这么下去也很难撬开她的嘴，我只好话锋一转道：
“那要不先做服务？如果这样能让你放松一些的话。”
她赶紧点了点头表示先给我服务。
我自然没啥意见，该体验的高低都得体验一下。
先是一段销魂的舞蹈，看得我目眩神迷。
紧接着便是手法奇怪的推拿和按摩。
冷热交替间，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柔软的云层上。
这回也算长了见识，头一回知道痱子粉爽身是什么意思。
等到即将要进入正题的时候，我并没有马上配合。
我搂着她的腰，再次问她：
“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如果不说，我还不如穿上衣服现在就走。
说实话，这事儿体验归体验，但我并不感到好奇。
有朱莉和那本书，花样什么的我根本无所谓。
我现在只想知道她是否是合适的对象。
如果能顺利融合她身上的妖力，再继续也不迟。
她略显犹豫，不过我俩此刻坦诚相见，窘态倒是比刚才少了许多。
在沉默了片刻后，她终于开口道：
“我叫韩念念，是是从蝴蝶潭来的黄仙。”
我闻言一愣，想不到她居然是只黄皮子！
黄皮子在湘西很常见，很多地方都有黄皮子讨封的传说。
湘西早些年还因为闹黄仙，民间组织过许多次打黄皮子的活动。
随后我又从她口中得知，她是被族群赶出来的。
或许对于其他妖族来说，化形十分困难。
但黄皮子却恰恰相反，它们精通幻术，化形反而成了入门的基础。
它们更追求人性，能够大隐隐于市的才算道行够深。
而韩念念被赶出来的原因，正巧和最近的鬼妖风波有关。
只不过具体的细节她没有继续往下说。
这时，她眼巴巴地看着我，眼眶里还噙着泪。
我有些不明所以地问：
“我又没碰你，你该不会是想哭吧？”
韩念念低下头用浴巾遮住身子回答道：
“我我知道你是大妖，所以你肯定是来取走我精魄的。”
我一听这话彻底懵了。
说我是大妖，那她的见识也够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