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成,次日一早就发起烧来。
牢头见他衣着穿戴不像穷人,也不想人死在牢里,就问他家人在哪,叫家人来赎。
霍林迷迷糊糊的说了,赵家客栈,说了沈清的名字,还叫了哥哥。
牢头听的一知半解,不过还是找人去赵家客栈打听了。
沈清一听说有人叫他的名字,又是被关在牢里,听狱卒的形容,就断定是霍林。
赵珏担心她一个人去不安全,便陪着了。
沈清怀里抱着一只断奶一个月的小藏獒,带上罗琴,身边跟着赵珏,坐上马车,由沈五赶车,一行人往大牢去了,没带沈凤。
而客栈后院,沈凤目送他们离开,直到确定他们走远了,才偷笑着往回跑。
她径直跑到房间,本来她也睡在这间屋子,不过昨晚,大概是沈清嫌她烦,将她赶到隔壁,跟别的姑娘同住,人家也是住宿的,这也很正常。
就像沈五,也是跟赵家的伙计们睡大炕。
人多还暖和些。
就是夜里交响曲听的比较多,但这些年,他也习惯了,在做乞丐时,落脚的地方就是破庙,冬天十几个挤在草堆里,用彼此的身体御寒。
沈凤进了屋,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然后就在屋里翻找,炕上,被褥,柜子,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她都扒开来找了一遍。
“哎?藏哪了呢!”她自然是来找那块泥疙瘩的。
本来昨儿偷听到沈清说这东西不值钱,就是普通的松香,她当时也信了,可后来想想不对,她了解沈清,如果真如她所说,那么这东西应该被她随手一放,她也能发现才对,可今早她送热水进来,有意无意的扫视过整间屋子,都没发现黄疙瘩的影子。
沈清对这事,也是绝口不提。
她越是避而不说,沈凤就越是好奇。
她非得找出来,再找人看看,是不是松香,别人一看便知。
哼!想骗她,门都没有。
可找了足有一柱香的时间,还是没有,就在沈凤要放弃时,她忽然觉得脚下不对,低头一看,竟发现脚下的地面有点不对。
这屋里的地面,都是泥巴掺了稻壳抹过,很有特色,可她脚下踩的这一块,明显没掺稻壳。
沈凤心中一喜,连忙蹲下来扒拉。
很快,就将那块泥疙瘩找了出来。
不过,这东西又裹了一层泥巴,看上去就更平平无奇了。
正当沈凤要把东西揣起来,带到外面找人看时。
“砰砰砰!”突然外面有人敲门。
她吓了一跳,哎呀叫了一声,手里的东西也掉了。
“谁在里面?”赵晌听着动静不对,他刚才外出了,并不知道哥哥跟沈清一块赎人去了,还以为她们都在屋里,所以才来敲门。
过了片刻,房门从里面打开,沈凤才八岁,再早熟,也就是个八岁的小丫头,心智能坚韧到哪去。
赵晌不过是瞪着她看了务须,就把她看破防了,心虚的不敢看他,“二,二公子有啥事?”
赵晌狐疑的问道:“你刚才在里面做干嘛呢?”
“没干嘛呀!就是帮姑娘收拾一下床铺。”
“哦?你小小年纪,可别学那些下三滥,说慌都不打腹稿,瞧这小脸白的,来,跟哥哥说实话,刚才干啥了?你要不说,就等沈姑娘回来,我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别,你别告诉她,姑娘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罚我,说不定还要把我卖了,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可怜孩子,二爷放过我吧!”求饶,她很有一手,哭的梨带雨,可怜兮兮。
赵晌跟他哥性子不同,他是少年心性,易冲动,也易心软,没什么成算。
见沈凤真哭了,他也不至于还一直欺负一个小姑娘,“你知道错就好,现在赶紧从她屋里出来,别再进去,我就当没看见。”
“多谢二公子,您简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一辈子记得你恩情的。”沈凤笑的一脸天真无邪。
“嗳?你没偷拿什么东西吧?”他对着沈凤的背影问道。
“没啊!我怎么会偷拿姑娘的东西,借我十个胆,也不可能啊!”她面上平静无波,可藏身体里的小心脏,却紧张的不得了。
赵晌没再追问,她也成功逃离。
一直跑到客栈外面,躲在围墙下大口喘气。
“好险好险!”她又摸出那块黄疙瘩,对着天空看了又看,“不行,我得赶紧找人看看,要是这东西不值钱,我还得还回去,免得被她发现,要是值钱的话……”
她得意的笑了,要是值钱,她肯定要把东西卖了,换了银子再躲藏起来,等到沈清他们离开,她再能露头,到时所有的那处都是她的了。
沈凤想的很美好,却忽略了她的年纪性别,一个八岁的小姑娘,要是揣着一笔巨大的财富,就等同于一块肥肉,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溜达,这不是找死吗?
她从墙角处离开后,赵晌却抱着手臂,晃了出来,“还是偷了东西是吗?这小丫头,简直就是提着粪桶……找死!”
自作孽,不可活哟!
沈清这边,他们到了燕城县衙,从侧门被领进大牢。
因为不确定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