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是迟早的事,嘴巴说两句刺激的话,那只是开胃菜,而以后,只会更加激烈。
安田健一轻笑:“收钱也得打开局面,神林浩只是一个小人物无所谓,重点还是小泉九彦,他一个中将要是在局里打压你,你准备怎么办?
小泉九彦深耕军医几十年,局里关键位置应该都是他的人。”
对于小泉九彦会不会上报办公厅讨论给藤田和清处分这件事,安田健一是一点都不担心。
这都不需要安田家使劲,在这个给天皇治病的节骨眼,谁敢给藤田和清上眼药,那是找死,那是谁来都没用。
反而是局里的日常小事,小泉九彦打压,藤田和清想要掌权,安田家想要切一块蛋糕,没人配合,那就很难。
周清和放下杯子,“既然都是他的人,那就洗牌,洗出去一些人,新进来一些人,给医务局换换新鲜血液。”
“怎么洗?”
“反贪,用权力得来的财富终将被新的权力所没收。”
安田健一唔的一声眉头一挑,笑了:“用权力得来的财富终将被新的权力所没收这句话相当有哲理性,不过查贪污这件事情可不容易。”
反贪是一件工具,对新上任的人来说,肯定是一把利剑,因为新来的,没有利益纠葛,烧不到自己身上。
但同样这件事也是一件得罪人的活,轻易是不能用的,就算想用,也会引起现有利益集团的剧烈反弹,很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
“想要查军医局,总得是军部下令,这件事我觉得三菱的人会强烈反对,军部不一定会配合你,哪怕军部现在缺钱,牵涉的人太多了。”
周清和嗯了一声点头,“是不容易,这件事您不要找人去说,我来操盘,我会让这件事撕开一道口子。”
“哦?”安田健一眼睛一亮,好奇道:“说说看,怎么做?”
“到时候您就知道了,会需要您配合的。”
周清和现在在军医局没有根基,想要查账,别人肯定不会配合,所以周清和得从小事入手。
比如死几个英勇战斗的日本兵。
第二天,军医局中高层会议。
算是藤田和清公开亮相的第一次见面会,说完场面话,小泉九彦也问起周清和对于工作上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例行公事。
然后否决。
周清和一点脾气都没有,在私底下怼就怼了,这大会议室,坐的十个有九个是人家的人,争辩毫无意义。
小泉九彦也算教育了下周清和,让他知道军医局没他开口,什么事周清和都做不成,连文件批示,小泉九彦都可以压着不批。
周清和索性也不需要做事,继续看资料。
军医局管着全军队的药品,伤情战报,多的是从中国各地传回来的爆发了什么病,需要什么药,或者出了什么疑难杂症,想让军部帮忙解决的电报。
挑了挑,周清和抽出一份关东军在东北的汇报电文。
冻伤在东北那是很正常的事,户外这么冷,这要是脱了裤子撒泡尿,在空中这尿都能结成冰。
要是脱了裤子解个大的,肛门都有可能被冻裂。
手部要拿枪,被冻伤那就更是稀松平常的事。
冻伤膏就是专门配给东北和进攻苏俄方向军队的一个寻常药品。
成分很简单,炉甘石,猪板油,外涂患处一天两三次。思索了下,周清和翻出药品供给记录,上面详细的记录着什么时间,发出多少药品给哪支部队和运输方式。
从时间上看,战备仓库需求量大的药品几乎每天都在往里进往外发,而不太常用的药品一般半个月起步,一个月两个月,或者有需求了临时调拨。
冻伤膏的运转时效在七天一趟,从日本海运到东北,和其他生活物资一并发放。
人群选定了,目标物选定了,那么剩下的就是给它们加点佐料了。
痒痒粉就比较合适。
痒痒粉主要成分是工业上保温用的岩棉,由许多细小的毛毛构成,极易飞散到空中,落到人体中扎进毛孔,让人奇痒无比,皮肤上还能抓一抓,如果吸进了呼吸道,那就更难受。
一次使用,持久两三个小时。
打开冻伤膏的包装,痒痒粉深入毛孔两三个小时,一边是伤口冻裂一边是奇痒无比非常想抓,这画面想想就挺美妙。
岩棉货源让安田健一去搞,随着药品装船运去东北,这路上就可以操作一点点把货混合一下。
抵达东北以后,这一盒盒的冻伤膏就被分发了下去。
日军对这日常用品是强需求,这年代除了烤火穿的厚厚的也没别的取暖方式,去过外面总是容易冻伤,手,脸这种露出来的部位尤其是重灾区。
在他们得到冻伤膏以后,日常就拿藤田牌冻伤膏涂抹在冻裂的部位上。
美妙的一幕随即出现。
第一个日军开始抓脸,一开始还是小小的力量,生怕自己的脸被抓烂,忍了忍,结果越来越痒,越痒越想抓,直到再也忍不住,吭哧吭哧的开始使劲挠自己的脸,一道道印子被自己的手指甲划出,冻裂的伤口刚刚愈合就重新破裂。
“啊!为什么这么痒!”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