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没取出来,步行不便,实在是痛苦,我这次来上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拜他所求,他听说了你在国内给天皇做脊椎手术的事,所以特意求我来找你,看看能不能帮他解决伤痛。”
周清和微微点头,好笑道:“这件事我知道,刺杀他的是暗杀大王王亚樵派遣的特工,打扮成记者混入了发布会,一枪脸,一枪手臂一枪胸,身中三枪而不死,这人运气是相当不错。”
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王亚樵算是个暗杀方面的高手,成绩斐然,周清和虽然设计杀过宪兵司令,但并不是这场战争中的唯一一次,王亚樵早年间就设计杀过一名关东军司令,而且那人的级别是大将。
人物颇具传奇色彩,可惜也是因为刺汪这件事,被戴老板的人在广西做掉了,那时候汪可还没叛变呢,大庭广众之下刺杀二把手,校长肯定是要让军统做事情的。而且还有个原因,这个人是旗帜鲜明的反蒋,对校长来说,身有反骨,偏偏又真有能力搞暗杀,这种人怎么能不死呢?
影佐苦笑摇头:“痛啊,痛楚难当,找遍了医生都说这颗子弹取不出来。”
周清和淡笑一声:“陈年枪伤,你让他来上海,我看看再说。”
“好好好,那我马上回去通知他,让他尽快赶过来,那就不打扰你了,藤田君,谢谢了。”影佐站了起来。
周清和也站了起来:“你一回来我就帮你两件事,回头我有事要你帮忙,你可不能推辞。”
“藤田君的忙,我必须帮。”影佐严肃说完,微笑道:“藤田君的往日之情我可一直记在心里。”
“哈哈哈。”周清和手一抬:“送送你,请。”
影佐一点头,微笑着走到门口,突然顿步问道:“对了,藤田君,张笑林被杀一事抓到人了么?”
我还以为你一直不提了呢.周清和慢慢摇头:“人过江跑了,线索断了。”
“哼。”影佐冷哼一声,“重庆特工这么肆无忌惮的暗杀我们的商人,这事情不能这么算了,我是对华特务委员会的主任,上海的特务如此肆无忌惮,藤田君,这件事有我的责任,我向你道歉。”
影佐板着脸微鞠躬一顿首:“前阵子我忙于南京的事,对各地的特务打击工作确实有疏忽,我会努力的,一定给藤田君你出气。”
冷不丁的道个歉让周清和都有些不适应,随意附和的说好好好。
“期待影佐君的表现。”
送走了人,周清和皱着眉回到楼上看着黄浦江的夜景。
影佐的前两件事都挺常规,要好处和托人看病,应该都没什么问题。
但这最后说起张笑林的事,虽然说的官话,但似乎又有什么深层含义。
打击特务工作,重庆特工.周清和眉头一皱,走下楼去。
一个小时后,华懋饭店顶层,乔装打扮的曾海峰溜进了房间。
“来一趟是真不容易,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给我带礼物?”曾海峰自来熟的倒起了桌上的酒牛饮。
“日本娘们要不要?”
“要啊,哈哈哈,你敢送我敢要,来一个联队,就叫小日本的娘们联队。”
两人开完玩笑落座,周清和也不废话,皱着眉直入正题,“有件事我觉得有些问题,今天影佐从南京回来了,一回来就来找我,别的到没什么,就是说起张笑林死的事,他向我道歉,说对最近的特务工作有疏忽,他接下来会打击重庆特工。”
“这有什么问题?”曾海峰怎么感觉没听明白,这不正常流程么?重庆特工不是被打击,就是在被打击的路上,都习惯了。
“打击重庆特工。”周清和看着他又说了一遍。
曾海峰愣了愣又想了想,然后嘶的一声:“是啊,是有点问题,打击上海的特工,打击重庆特工,张笑林死的谁杀的都不知道,他怎么就能笃定是重庆特工呢?就不能是红党,就不能是苏俄?美国人不行么?”
人不是他杀的,这曾海峰又不会失了忆。
“说快了?”曾海峰斜眼看周清和,抛出了一个很有可能的可能,“人不是我们杀的,肯定是日本人自己杀的,那就是影佐杀的,影佐跟你说这话的时候,潜意识就把真相给抛出来了。”
作为一个正常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局外人,如果影佐真不知情,说的应该是打击上海的特工,或者询问周清和人是谁杀的,这是合理的。
影佐如果是把上海特工说成了重庆特工,那就算口误,他不知情,如果是嘴快说出了心里话,就是要笃定要把屎盆子扣在军统身上。
直接抛答案,只能说明他自己就在局中。
“有可能吧。”周清和思考了下摆摆手:“是不是口误其实我不怎么担心,我就是有点担心他说这话的潜意识,他和我道歉说打击力度不够,然后要加大打击,让我等着看效果,我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找到你的人?”
“不会吧,他这段时间都不在上海,而且我们的人挺小心的。”曾海峰话是这么说,但胆小的跟老鼠一样的性子,已经让他疑神疑鬼,神经紧张。
拧紧眉头想了想.干想确实也想不出什么,问道:“会不会就是客套话,加大打击,这种话一年能说上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