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问她何欢的事情时,溪月却打了个呵欠,说道:“困死了,先下山再说吧。”
我当即不乐意了:“你是不是要耍赖?你自己说的看见日出就告诉我,怎么不讲信用呢?”
“不耍赖,下山真告诉你,你看这里人这么多,也不方便说。”
“我有点不相信你。”
“我要是不说,你把我头发剪了可好?”
我哼了一声道:“行,这可是你说的。”
从金顶坐缆车到雷洞坪,五分钟不到就到了,想起我们走上来花了两个多小时,果然交通工具才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发明。
下到雷洞坪后,我们又去买了回报国寺车站的大巴车票,实在是太累了,上车溪月就靠在我肩膀上睡了。
我没有催她跟我说何欢的事,我选择相信她,而且我确实也没那么着急想知道。
如果是之前,我并不知道那三封信是田洁写的,或许我会很急,到现在知道不知道又能如何呢?
我只是想知道,溪月为什么和和何欢认识,仅此而已。
我也很累了,在车厢的摇晃中,也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但还在大巴车上,溪月已经醒来了,她正用一种诡异的表情看着我。
蓦然间,我被她这表情吓了一跳,长吁口气道:“你干嘛呀?吓死人不偿命啊?”
“睡好了吧?”
我向车窗外看了看,说道:“怎么还没到啊?”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何欢吗?”
“你现在要说吗?”
她点了点头,依旧是那副诡异的面容,让我非常不解。
她凑近我耳边,小声说道:“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认识何欢,因为……我就是她,她就是我。”
“什么玩意?”
“我说,我就是何欢。”
我横了她一眼,说道:“你开什么国际玩笑,不想说就算了,我也没那么想知道。”
“我真的是何欢,我去整了容,难道你没发现我的性格跟她有些相似吗?包括我的声音。”
见她那么认真的表情,我开始怀疑起来,不仅怀疑她,更是怀疑整个世界。
如果她真是何欢,那我正和世界观将炸裂掉。
正在走匪夷所思时,溪月忽然抬手一把揪住自己的下巴,然后将脸皮硬生生撕了下来。
我感到惊恐万状,不仅大叫出声来。
当溪月那张脸变成何欢的样子时,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起来,我疯了似的想要打开车窗跳车,可车窗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我大喊“救命”,可嗓子里像是被堵住了似的,根本发不出声音。
随着大巴车轰然解体,我从这个噩梦中惊醒过来。
大巴车还在平稳行驶中,溪月也确实醒了,也的确看着我,不过表情不是诡异的,而是疑惑。
得知刚才是一个梦后,我稍稍平静下来,仍后怕地不停喘息着。
“你咋了?”溪月向我问道。
“我,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变成了何欢。”
溪月眉头一皱,继而冷笑一声,“我看你是疯了吧?就那么想她?”
“不是,”我极力摇头,道,“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你告诉我你就是何欢,然后将脸皮撕了下来,紧接着大巴车就开始解体了。”
溪月干笑两声道:“我看你真的是有点走火入魔了,行了,等到站后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认识何欢,你不用那么着急。”
“我不着急,我说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关键我没想她,而且这还是白天,没到晚上。”
“那就是白日梦。”
和溪月一阵说笑后,我的情绪才终于从刚才那个噩梦中回过神来,大巴车也即将到站。
和来时一样,到站后,我们就打了辆车直奔高铁站而去。
因为有弗兰克一起的,溪月也没在这时候告诉我,她和合欢认识的事情。
等到了高铁站,送走弗兰克后,我才和溪月坐上了回重庆的高铁。
在高铁站候车时,她终于对我说道:“你跟何欢,你们俩是什么时候分开的?”
“有三年半了。”
“能具体点吗?我相信你记得住。”
我不知道溪月问这个做什么,我确实记得,便回道:“16年,4月25号。”
溪月微微皱眉,道:“那我认识她那时候,你们还没分开。”
“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她的?”
“我刚回国不久,也是16年三月份,具体几号记不清了。”
“你在哪里认识她的?”
“就重庆呀,我回国后就回了趟重庆,我外婆家在这边,那个时候我外婆还没有去世。何欢是不是做服装设计的?”
“对,你们怎么认识的?”
溪月笑了笑道:“说来也巧,我有个同学以前在重庆开了一家服装公司,当时何欢她们公司算是我同学公司的竞争对手,然后我同学就私底下找到了何欢,当时我也在。”
“然后呢?”
“其实也没什么然后,当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