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现在在京城中的地位有些尴尬,要么避之不及,要么赶上前来讨好,想站中间的基本不可能。
徐如英已经去了城外的道观。
丁老夫人就在道观里养病。
徐如英报上自己的名讳后,很快就有人带着他去见了丁老夫人。
丁老夫人穿着一身简朴的褐色纹袄子,头上戴着同色系的保暖抹额。
身旁有两个婆子扶着她,还有两个丫鬟,手中端着茶和果盘之类的东西。
“我记得你,那会儿苏将军刚进京城的时候,你就跟在他的身后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呢,没想到转眼间都长这么大了,是你的孩子都已经长到这么大了。”丁老夫人和蔼的看着她说。
徐如英也附和着笑了笑。
“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啊?”丁老夫人抬头看着徐如英缓缓的问。
徐如英道:“是有一件有点为难的事情,丁大人最近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私吞了一些军饷,又帮着国师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如今算是东方事发了,可他仍旧不愿意迷途知返。”
听了徐如英的话,丁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那你今日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呢?总不能是让我
去劝他吧?”丁老夫人的语气很是不悦。
劝是不可能的。
“夫人,您虽然处在这个偏僻的地方,但我相信您的心里对很多事情都是有数的,如果您愿意写一份书信证实他的过错的话,我们愿意尽量保全他。”徐如英平静的说。
听了徐如英的话,丁老夫人冷笑连连。
“如果你今日来找我是为了这个的话,那么我劝你还是不要想了,他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就算是做了再多不该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去主动告发他。”丁老夫人面色严肃的说:“更何况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好端端的,不要拿那些子虚乌有的话来吓唬老身,老身也不是吓大的。”
眼瞧丁老夫人如此坚定,徐如英的脸上多了些失望。
“丁老夫人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他眼下已经把自己的机器都送出去了,就连那些数字庶女们也送出去了,您说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徐如英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都是不理解。
丁老夫人的神色中有了一丝恍惚。
但是她并没有完全相信徐如英的话。
徐如英从自己的袖子里找出了半封书信。
这半封书信是丁正
平原本拿去给那些妾室的,徐如英没有把他们全都拿出来。
“老夫人爱子亲切,想来在这个世上您是最了解自己家孩子的人了,这书信上写的是什么?您可以自己看一看。”徐如英说着把书信送到了她面前。
看到书信上的内容,老夫人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瞬间的慌乱。
她知道丁正平这些年来背着她在外面都做了什么事情,但是大家族里有哪一个是真正干净的。
大家环环相扣,互相牵连,早就已经成了不可言说的气势。
只看哪天谁运气不好,便落了下去。
丁老夫人不愿意过那样让人担心的日子,所以才找了一个借口,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搬了出来到这道观里修养。
没想到就算是躲到了道观里,也有人能找上门来。
“不可能,我不相信。”丁老夫人的脸色难看异常。
徐如英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相信,要不是因为他的话,我们一家子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个地步,我看到这个书信的时候都恨不得把这人千刀万剐,以告慰那些战死沙场的将士的灵魂,不知道如今太后娘娘看到这封书信之后会是什么心情。”
听到太后娘娘四个
字,丁老夫人突然抬起了头,眼中有些疑惑不解。
“忘了告诉你了,陛下最近身体抱恙,不能上朝管理朝政了,所以朝政上的事情全都交给太后娘娘在打点。”徐如英补充说。
丁老夫人的眼中有着浓浓的疑惑:“怎么会是太后娘娘呢?太子殿下呢,他已经成年了,为什么不是他?”
“您在道观这么多年,不了解外面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的多的,我也没办法说,您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回家去看看,看看是不是如我所说,不过您要是回家了的话,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而且到时候您再想写什么认罪书的话也是来不及了。”徐如英很是淡然的说。
丁老夫人的内心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一方面她不愿意相信徐如英说的这些话,另一方面自己儿子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信也没办法。
“老夫人,我的耐心没有那么好,只能等您一柱向的时间,要是一柱香丽,您还没有想好的话,我可能就要通过别的渠道拿到证据了,嗯,到时候可能就要委屈一下您了。”徐如英把玩这手中的那块玉佩说。
看到那块玉佩丁老夫人的目光更
加阴沉了:“你手里的那块玉佩是从哪里来的?”
“你说这个呀?说了也巧了,这个东西好像还是从一个仓库里拿来的,据说是他们在查一个金城外的仓库查到的,我瞧着好看就先拿来看几天,等过段时间再还回去。”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