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味紧张的捏着手指:“我让他...()”
让他.....?()”
楚池舟安静的看着他,没有催促,大手一下下在唐味的背上轻抚着,安抚着他的情绪。
“他会像一颗没有神智的树一样。”
唐味也不清楚具体会怎么样,也许会变得喜欢泥土和水,也许那个男人会不停的尝试把自己种进土里,也许会试图让自己结果子。
但无论如何,一棵没有任何神智的树都是无法开口说话的。
永远无法再来骚扰楚池舟。
唐味不敢看楚池舟的眼睛,害怕在里面看到畏惧,他想把自己藏起来,却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楚池舟抱着他,哄小孩似的轻轻晃着,“没事的,没事的。”
“我会托人把他送回他家里去,他家里有人照看他,总之死不了。”
有双儿姐帮忙,把人送回去也不会顺着被找到他们。
那个家离了楚建材,大字不识一个的所谓母亲,根本没有办法通过网络再度找上门来。
他的所谓的父亲恶心,母亲也在其中扮演了助纣为虐的角色,楚池舟没兴趣再见到她。
摆脱那个家,是楚池舟前十六年的人生里最想做的事情。
但现在,他有了更重要的存在。
“谢谢。”楚池舟俯身在唐味柔嫩的脸腮上亲了亲,“我知道你都是因为我才做这些。”
“不要怪自己,好吗?”
唐味愣了愣,焦躁不安的情绪慢慢缓解,听见了外面传来的声音。
“砰!砰!砰!”
烟花被点燃冲上天际,漫天的火树银花在漆黑的夜空闪烁,璀璨绚烂,它们似流星般稍纵即逝,却又被源源不断点燃烟花的人延长这一刻的浪漫。
第一声烟花响起的时候,迫不及待赶往观看视觉最佳地点广场的唐味没有去抬头去看。
不速之客的到来,嘶哑刺耳的声音得意洋洋的在烟花下讲诉他是怎么虐待楚池舟的。
将还是孩童的楚池舟踩在脚下当烟灰缸,带火星的烟头在皮肉上碾熄,用鞭子抽打看楚池舟因为疼痛而哆嗦。
那个男人说,楚池舟那时候像条狗一样。
他这样称呼被他虐打的孩子,没有丝毫悔过的心,甚至得意于此。
唐味听过双儿姐谈起楚池舟的过往,寥寥几句,简单提及。
远不如行凶者自己所说的,那些话更直白,也更残忍。
欣喜被愤怒冲垮,唐味那时候只想让男人为他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现在情绪被楚池舟安抚,这些砰砰砰喧嚣却让人觉得热闹的烟花声才被唐味后知后觉的听见。
唐味愣愣的抬起头:“放烟花了。”
楚池舟没提刚刚两个人看过,抱着人轻轻的哄:“想再去看看吗?”
唐味摇了摇头,偏过身圈住楚池舟的脖子,依赖的蹭了蹭
() :“不想出去。”
两个人都浸泡在浴缸温暖的水里,楚池舟不是柳下惠,身体更没毛病。
相反,他正处在身体健康到没有一丝问题,几比钻石硬的年龄。
先前唐味状态很明显不对,楚池舟还能做到心无杂念。
但现在...
楚池舟掐着唐味的腰想将人抱起来,但坐着的姿势加上水的阻力,让他很不好将人抱离。
反倒是...窄细柔韧的腰,白嫩滑腻的手感,令楚池舟脑海里的想法越发的不可言说。
现在的这个位置,最适合发力,而且会入得很深。
楚池舟声音哑了些,还在哄着人:“那我们就在房间里面看。”
“外面是个落地窗,能看到很漂亮的烟花景色。”
唐味还是摇头,微抿着唇,看上去很是犹豫的开口:“你可以说一下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他凭什么那么对你?”
楚池舟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疼:“我们出去说好不好,乖。”
唐味瘪着嘴,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不要。”
第一次做了坏事,他还是有些不安,对于一棵树来说,能让他安心的是土壤和水。
现在不可能钻进土里,但泡在水里也很不错。
更何况是被令他安心的楚池舟抱着泡在令他安心的水里。
楚池舟额角青筋在跳,他掐着唐味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狠狠一带,“乖宝,你确定还要在这里说?”
水是温热的,身后是灼人的烫意,唐味被烫得脸红,瑟缩了一下,却被腰上的大手牢牢禁锢在楚池舟的怀里。
浴室里安静得让外面砰砰砰的烟花声越发明显。
楚池舟正要叫人起来,就听见唐味带着赧然的低软声音:“你...你说吧。”
楚池舟喉结攒动,声音越发暗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唐味不敢看他,声音虽然低,却清晰而坚定。
楚池舟此时哪有什么心情讲他小时候那些破烂事,大脑发热,更是根本想不起来小时候什么事情。
他的手往前探,握住了小树苗,猝不及防被刺激的萝卜树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
“你还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