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对方搐怪的样子大笑 , 她们搓洗过身体又忍不住朝对方泼水 。
加上两条大狗在河流间跑来跑去地闸 , 这场蓉意为之的野外露天浴很快就成了打水仗游戏 。
阿木古楞静静守在远处树荫下 , 风播动他的鬓角 , 将几根细软的发丝抚向他面
手指推着发丝拔在耳后 , 嬉闸声传近 , 他右手握着的画笔微顿 。
很快 , 笔尖再次化冻 , 一棵蔡勃生长的灌木逐渐成型 。
草原的天很高很高 , 大朵大朵的云特别白 、 特别厚 , 风大 , 云朵的形状一直在变幻 , 像一群急着去上班的白胖子 , 匆匆从天穹游走 。
两个姑娘澡洗好了 , 玩得累了 , 却仍不舍得从清凌凌凉爽的河水中离开 。
林雪君干脆仰躺在河流中 , 头枕着一个大大的鹅卵石 , 以保持耳朵和面孔在水面上 。
大雨汇聚的河特别清潘 , 快速流渊冲刷肩膀和头顶 , 想要把林雪君往下游推搜似的 。 双手完全放松地任河水冲推 , 她指望天空 , 看云卷云舒 。 一片叶子顺着水流擦过指尖 , 耳边哗啦啦的水声被放到无限大 。
世界忽然变得无限大 、 无限接近 , 好像自己的灵魂也汇入河水 。 望着树冠摇曳的曲度 , 目光追随一只飞掠而过的鸟 , 看着云快速从花朵的形状被吹散成一片连绵的云山 …... 从下而上的 , 这就是河流和土地的视角吧 。
一片绿叶被小鸟打架踩落 , 从很远很小 , 变得很近很大 , 直到遮落在眼睛上 。
闭目再晏开 , 发现视野并没有被遮挡 , 只是看的风景变了 。 宏观的云和天暂时望不到 , 却能透光隧清楚遮目叶片的脉络和细小的纹路 。
在这一片叶子里 , 也有一个山脉 , 一穹天际 , 一整个世界 。
在生产队里 , 的确有风吹日晒和奔波的苦 , 好似也不如坐办公室看起来那么文静知性 。 会被晒黑 , 有时皮肤被风吹锋了 , 好长时间缓不回来 。 偶尔很臭很脏 , 身上沾了牛粪也要继续工作 。
可是 …...
任何一个地方能留住人 , 总也有它令人眷恋的地方 。
比如这山这水 , 还有那纵马驰骋日夜奔腾也无法及至边际的大草原 。
今春大旱 , 导致虫灾等情况的不止内蒙和新疆草原 , 还有邻国 。
内蒙农业部门领导在 6 月中接到上级电话 , 苏 - 联相关部门和我国相关部门针对今年初的自然灾害磋商探讨后 , 确定灾情控制最好的是蒙东呼伦贝尔盟 。 在一番沟通后 , 拟定苏 - 联派一个研究学习小队 , 过满洲里口岸 , 到呼伦贝尔盟进行实地考察 。
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 , 命令一层又一层地下达 , 呼盟盟长直派呼色赫公社社长陈宁远带上林雪君随队陪同考察团 。
一直以来 , 都是我国出境去向邻国考察学习 , 这样由邻国派小组来他们这边实属难得 , 呼盟真是露脸了 。
今年呼盟抗灾有功已是不易 , 能接待邻国的考察团 , 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荣誉 。
好事啊 。
陈宁远领命之后 , 又在电话中表明林雪君会俄语 。
盟长听了忍不住轻笑 , 心情愉悦地叹道 :
“ 小小年纪 , 果然是个人才啊 。“
随后 , 盟长直接拍板 , 请林雪君提前到满洲里 , 与专门小组汇合 , 全程做考察陪同及翻译工作 。
车费 、 勤杂等费用全由盟里报销 , 随队期间的工资也改由盟办公室发放 。
陈宁远挂断电话后 , 方才不卑不亢的淡然一扫而空 。
他据紧嘴唠 , 双手握拳 , 朝着面前空捶了两下 , 才深吸一口气 , 渐渐平定下情绪 。
作者有话要说 :
[ 求呀 -】
[ 在山为远志 , 出山为小草 。】
[ 满洲里是中国最大的陆路口岸 。
以前国境还没有现在修得那么好 , 小孩子会从我国这边忽然跳到邻国 。 对方的哨兵就转枪口对准 , 孩子又跳回来 …... 真的皮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