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小皇帝还得喊静王妃一声婶娘。
只是这静王妃最近一桩事接着一桩事,先是其弟贪污纳贿,草菅人命,再是上次极力拉着小皇帝去施粥,弄得狼狈而归。
若不是看在亲叔叔静王的份儿上,小皇帝是连她的面儿都不想见。
静王妃本就受了惊吓,再被小皇帝当众如此训斥,脸上也挂不住了,索性撕破脸,哭天抹泪起来。
“臣妾冤枉,是摄政王仗势欺人,让他的恶犬扑咬臣妾,臣妾一心来给老将军祝寿,却遭此毒手。还请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哦?”小皇帝挑了挑眉,目光中透出一丝疑惑:“摄政王,可有此事?”
江成璟毫不避讳:“确有此事。”
他转头看向静王妃,只见她泪眼婆娑,满脸委屈,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
“哦?”小皇帝挑了挑眉,目光中透出一丝疑惑,“摄政王,可有此事?”
江成璟毫不避讳,坦然道:“确有此事。”
他的话语在宴席中回荡,一时间,整个氛围凝固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江成璟身上,他淡定自若,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皇上明鉴!”静王妃喊道,“若非皇上及时赶到,臣妾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静王妃也是演戏高手,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绝望和无助,仿佛她的生命真的危在旦夕。
小皇帝看着静王妃,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他心中明白,静王妃的话并非空穴来风。
“摄政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小皇帝的语气带着一丝威严。
江成璟淡淡地:“她活该。”
静王抓住话柄,直接发难:“皇上你看,当着你的面他就如此嚣张,背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
静王妃泪眼婆娑,紧握着手中的手帕,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冤屈:“求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小皇帝转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摄政王,为何不出声?难道你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海云舒此时向前一步,行礼问安:“回皇上的话,王爷并非不答话,而是事有蹊跷,未弄清之前,不易妄下定论。”
小皇帝一看,这不是刚跟江家定了亲的海氏吗?
还没正式娶过门,就带她来如此庄重的场合,这个摄政王还真是任性妄为。
小皇帝:“那你说,何来蹊跷之处?”
海云舒不紧不慢道:“哮天是王爷爱犬,平日训练有素,绝不会恶意伤人。今日突然发狂,众人皆拦不住,想必是另有原因。”
静王:“明明是你们纵容这畜生行凶伤人,还能有什么原因?依本王看,就该将这畜生乱棍打死,以免再生祸害。”
海云舒直接道:“静王妃穿得是凤锦吧?”
“那又如何?”静王妃反问:“难不成,我穿什么料子的衣服,也惹到了你们家的狗了吗?”
“那倒不是。”海云舒微笑:“前几天,我们在街上遇到了个疯婆子,喊打喊杀的,幸而有哮天护主,我才没被那疯婆子伤了。后来一看,原是锦绣坊的胡掌柜,不知为何穿了件凤锦袍子,还扯着我,硬要给我披上,说我批了这凤锦才好去见阎王,你瞧,我手上都被抓伤了好几道口子……”
海云舒解释:“所以哮天见着静王妃与那疯婆子穿着相似,便下意识地护主,并非恶心伤害,还请王妃多担待些。”
静王妃本还理直气壮,一听到“锦绣坊”“胡掌柜”这几个字,也不淡定了。
毕竟,是她指使胡绣娘用血绣绣凤眼,想要下蛊陷害海云舒。
后来她只听说胡绣娘疯了,却满京城找不到人,想灭口都难。
怎么就那么凑巧被海云舒撞上了?
海云舒她……没发现什么吧?
小皇帝问:“果真是误会?”
海云舒点头:“当真是误会,不信,皇上可将那胡绣娘传召过来,一看便知。”
静王妃心里暗叫不好。
不能让胡绣娘过来,万一她疯言疯语,当着皇上的面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可真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小皇帝:“静王妃,需要朕把人叫来,当面审个明白吗?”
静王妃只能吃了哑巴亏:“臣妾这点小事,怎能劳皇上亲自费神?况且今日是姜老将军寿宴,已是耽误多时,失了体统。臣妾与海娘子这点误会,解开了便好,实在不足挂齿。”
小皇帝听后,微微点头:“你肯如此想便好。”
他再道:“去换身衣服,再怎么说,你也是皇亲,朕得婶娘,大庭广众之下大吵大嚷,成何体统?”
静王妃憋着火:“皇上教训的是。”
小皇帝不愿在理这桩糊涂案子,转身道:“姜老将军,带朕参观参观你的府邸吧?”
“老臣遵旨。”
“静王,摄政王,你们也随朕一起。”
直到姜老将军带着皇帝他们离开,这场寿宴前的小闹剧才算停了下来。
众人也不敢围观,各自回到了宴席上。
静王妃在婢女的搀扶下站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怒火,瞪着海云舒,仿佛要将她看穿。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