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栋,打扰你了。”阎解成低声说道。
“解成哥,别客气,快进来。”何雨栋赶紧侧身让他进屋。
阎解成进屋后,何雨栋让他在桌旁坐下,又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他。看着阎解成脸上的愁容,何雨栋心里也明白,这一杯水恐怕是解不了他的忧虑。
“何雨栋,我实在是没办法了。”阎解成捧着热水杯,叹了口气,“我刚才去了单位申请补助,可他们说最近资金紧张,只能先等等。我那老父亲的病不能拖,得赶紧住院,可这钱……唉,真的是愁死我了。”
何雨栋听后,皱起了眉头,心里也沉重起来。这种情况,在那个年代其实并不少见,家里的顶梁柱一旦生病,整个家庭就容易陷入困境。
“解成哥,你有没有再找找亲戚朋友?或者看看能不能先借点钱,等手头宽裕了再还?”何雨栋试探性地问道。
阎解成摇了摇头,满脸苦涩:“我已经找过了,能借的都借了。现在也没人再借给我,大家日子都不好过,谁还有多余的钱呢?唉,真是愁得我夜里都睡不着觉。”
何雨栋心里替他着急,却又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看着阎解成的样子,他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或许他能帮一把。
“解成哥,我这儿还有点积蓄,要不你先拿去应个急?”何雨栋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说道。
阎解成愣了一下,随即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何雨栋,你自己日子也不宽裕,怎么能让我借你的钱?这我可受不起。”
何雨栋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坚定:“解成哥,别这么说。你是咱们院儿里的人,咱们本就该互相帮衬。这点钱对我来说不多,可对你来说却是救命钱,你不用跟我客气。”
阎解成眼眶有些湿润,手握着水杯的手也在轻微颤抖。他很清楚,何雨栋说的是实话,这个院子里,谁的日子都不容易,而何雨栋能拿出这些钱来,已经是极大的情义了。
“何雨栋,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阎解成终于哽咽着说道。
何雨栋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解成哥,咱们都是邻里,有啥谢不谢的。你拿着这些钱,赶紧给老爷子看病,早治早好。”
阎解成感激得无以言表,只能不断地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递给何雨栋:“何雨栋,这是我写的借条,等我手头宽裕了,一定还你。”
何雨栋接过纸条,笑了笑:“解成哥,这个你就先拿着吧,我相信你。”
阎解成重重地点了点头,眼里满是感激之情。他紧紧握住何雨栋的手,声音有些颤抖:“何雨栋,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
何雨栋微微一笑,轻声说道:“解成哥,照顾好老爷子最重要,别的事咱们以后再说。”
送走了阎解成,何雨栋回到屋里,心里虽然松了口气,但也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自己把积蓄拿出来了,日子可能会更加紧巴,但想到阎解成家的困境,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
正当何雨栋想着这些事儿时,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何雨栋心里一紧,赶紧打开门走了出去。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邻居,他们围在一起,似乎在争论什么。
“怎么了?”何雨栋快步走过去,问道。
站在前面的刘海中看见何雨栋,皱着眉头说道:“何雨栋,你来的正好,棒梗这小子又闹事了!”
何雨栋听后,心里一惊,赶紧挤进人群,发现棒梗正站在中央,脸上带着几分怒气,嘴里还在不停地嘀咕:“我没错,凭什么老是说我不对!”
站在一旁的秦淮茹脸色有些难看,她轻声说道:“棒梗,你这样可不行,大家都是为你好。”
棒梗却倔强地抬起头,瞪着秦淮茹:“我不需要别人为我好!我没做错什么,他们凭什么骂我!”
何雨栋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他走到棒梗面前,轻声说道:“棒梗,别这么激动。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棒梗抿着嘴,沉默了片刻,才终于说道:“何雨栋叔,刚才我在巷子口玩儿,看到刘光福叔他家的一块木板掉在地上,我就捡起来玩了玩。可谁知道,他突然冲过来骂我,说我又偷东西。我真是没偷,我只是看它在地上,就拿起来玩一会儿……”
何雨栋皱起了眉头,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刘光福。刘光福见何雨栋看过来,冷哼了一声:“何雨栋,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这孩子今天捡了块木板,明天指不定就捡啥了。他这毛病得早治,不然以后还得了?”
何雨栋听了,心里明白刘光福的担忧,但他也知道,棒梗的性子是倔了点,却不至于有偷盗的恶习。他走到刘光福面前,语气平和地说道:“光福哥,棒梗这孩子确实有些调皮,但我觉得他本性不坏,可能是缺乏管教,才容易闯祸。咱们要不再给他一次机会,让他改过?”
刘光福冷冷地看了棒梗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何雨栋,我可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觉得,这孩子得好好管教。不然他这习惯养成了,以后可就难改了。”
何雨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他转头对棒梗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