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败火那句,他就咽下没提。 康熙失笑道:“这是过家家呢……” 嘴里嫌弃着,他却是凑上前,仔细看了两眼,看着鲜灵灵的,若有所思,道:“这都霜降了,御花园的树叶是不是也落得差不多了?” 梁九功道:“不剩什么了,前几日大风都刮的差不多了。” 康熙轻哼道:“这是又叫人折腾暖房了?没有出息,整日里就想着这些口腹之欲。” 不过这样鲜嫩的小菜,直接炒了可惜了,他就吩咐梁九功道:“叫御膳房添一份薄饼,卷菜吃。” 梁九功应了,提了小菜篮传话去了…… * 北官房,皇子府,宁安堂。 舒舒抱了抱小花,摸了摸如意,吩咐榛子道:“回头将顺心也带过来,跟如意认识认识,以后熟了,就有小伙伴了。” 正好前头就是花园,都是空地,可以给小狗撒欢。 榛子应了。 伯夫人摸了摸她身上的纳绸衣裳,道:“这两天还好,你想要熘达就熘达一下,过两日冷了,你头午就别出来,嫌闷了我过去陪你说话,你想要过来,也是下午过来……” 舒舒算了下距离,道:“这总共就百十来步,还能累到了,吹到了?” 伯夫人却坚持,道:“听我的,我留在这边,是照顾你的,不是要你照顾,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回家住了……” 舒舒没有法子,只能乖乖听话,道:“听话,我最乖了,哪里有不听话的时候?” 【稳定运行多年的小说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换源App,huanyuanapp.com】 她想着伯夫人的年纪,还有自己的额涅,就将“更年期”三个字记下了。 虽没有亲身经历过,可是后世各种资讯看着也叫人担心。 不单单脾气燥,一不小心还容易抑郁。 额涅那边还好,丈夫、儿子都在,还有个要操心的小七,一刻不得闲,也没有时间悲春伤秋;阿牟这里,被自己央磨过来了,可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多些。 她记得同仁堂的“六味地黄丸”是滋阴补肾的,还有个“知柏地黄丸”滋阴降燥,“逍遥丸”疏肝健脾。 这三样,应该是对症的。 不知道乐家的方子改良好了没有。 她打算回头跟九阿哥说一声,让九阿哥去问问。 到时候要是能做出成药就好了。 长辈们舒坦些,她也少操心几分。 陪了伯夫人待了一上午,娘俩一起用了午饭,舒舒才回主院。 她想了想,吩咐核桃道:“请兆佳格格过来吧……” 到底是活生生的人,又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她也不忍心真当一个物件似的圈着不理睬。 虽说做不到贤惠大度,将九阿哥分出去,可是抬抬手让对方日子过的宽松些,还是可以做到的。 小椿在旁低声道:“福晋也不能太宽和,奴婢看着,兆佳格格不是个聪明的,该约束还是当约束,也要防着蹬鼻子上脸。” 舒舒点点头,心里有数。 她没有“钓鱼执法”的意思,也不会将人捧杀后再处置。 没有必要。 还是希望能找个平衡。 少一时,兆佳格格跟着核桃过来,眼观鼻、鼻观心的,极为老实的模样。 舒舒见了,心情很是复杂。 她之前见康熙的时候,就是差不多的情景。 “奴才请福晋主子安……” 兆佳格格规规矩矩地行礼,说话都带了颤音。 看来,王格格的事不仅吓到她,还吓得不轻。 舒舒吩咐小椿道:“给格格搬凳子。” 小椿应着,搬了个圆凳过来。 兆佳氏不敢回绝,也不敢坐实,只虚坐着,跟鹌鹑似的,脖颈都微垂着。 舒舒还记得初见她的时候,即便相貌寻常,可也带了几分鲜活水灵,这才一年半的功夫,那份鲜活水灵就所剩无几了。 这也是人家的女儿。 她口气和缓了几分,道:“平日里,你爱什么消遣,看书,做针线,还是做什么?” 兆佳氏以为等着的是训戒,没想到竟是闲话家常似的。 她很是意外,忍不住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舒舒的脸色。 见舒舒和和气气的,并无见恼的意思,她心中松了口气,想了想道:“没个一定,有时候看闲书,有时候做个针线。” 舒舒看了眼她身上,半新不旧的纳绸袍子,领口掐了三道边,中间也收了腰,看着都精巧。 她就道:“喜欢做针线?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样子?” 兆佳格格起身,战战兢兢道:“奴才闲着没事,瞎琢磨的……” 舒舒赞道:“挺好的,显身段,看着瘦……” 兆佳格格不胖,就是身量高,有些大骨架。 兆佳格格手足无措起来。 舒舒斟酌着,说道:“好人也不能老闲着,那不是憋坏了,回头我拨个铺子给你,你自己琢磨琢磨,看到时候是做绸缎庄,还是做成衣铺子,做的好了,我给你分红……” 兆佳氏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