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推诿,握着安嫔的手,“那就有劳安姐姐,我这里要养胎,怕是抽不出手做衣裳,温宪几个月大的时候穿的衣裳都香是姐姐做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我过去看看温宪,我也有几天没见到她了。”
德妃让香彤带安嫔过去看温宪格格。
德妃有孕的消息也传到乾清宫,皇上也抽空过来永和宫探望德妃,叮嘱德妃好好安胎,也让太医每日过来给德妃把平安脉,肚子里的孩子若有闪失,他会唯太医是问。
德妃自从怀孕后,她的膳食都得让人盯着,喝的安胎药也有人专人看顾着,入口的食物都要用银针验毒,就怕有人要谋害她肚子的胎儿,就像谋害陈贵人肚中胎儿一样。
德妃不能承宠后,这后宫是佟常在最得宠,频频侍寝。
……
林翡儿也觉得自己这阵子频频侍寝,她有点吃不消,总觉得自己在屡屡破戒,甚至还食髓知味,沉浸其中,与男子欢好是一大诱惑,先前第一次时,她只觉得疼痛不已,再之后,她渐渐从中得到莫大的愉悦,偶尔还会贪恋这种舒服到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这是荒.淫无度,出家人的戒律中便有戒色戒淫,她虽然还不能出家,可是她理应遵守戒律才是。
“在想什么?”
康熙见本应该专注的人此时却有些晃神,他不由问了一句。
“没什么,皇上,你快点吧。”
康熙是没想到哪个小主嫔妃敢催他快一点,让他快点结束,她让他快一点,他反而磨磨蹭蹭,就是不愿意早点结束。
“皇上,你怎么了?”
“应该是朕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林翡儿要怎么跟他说呢,他是皇上,她若是说自己不想再这么频繁侍寝,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杖毙,她此时位置也尴尬,正整个人覆在皇上身上,几乎是贴着他,跟皇上只有咫尺之间,完全是四目相对。
“朕弄疼你了?”
“不是。”
“那你怎么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许是皇上只有疑惑,他语气还是温柔的,林翡儿就忍不住说道:“皇上,臣妾这阵子侍寝很多,臣妾觉得这样太过荒.淫无度了,皇上可听说过,道家有十戒,《初真十戒》曰不得淫.邪败真,秽慢灵气,[注]臣妾觉得臣妾在屡屡破戒,臣妾不想对不起佛祖。”
康熙愣了一下,二表妹吃斋吃素也就算了,她怎么还在守佛家的十戒,她这脑袋瓜实在怎么想的,真想出家不成?
“何为淫.邪?与他人之夫,他人之妇发生关系者才是淫.邪,要戒乱.伦,明媒正娶,夫妇之道,礼所当然,不犯他人之色,你是朕的女人,我们算是婚娶,朕与你并非在苟.合,也没有乱人伦,又何淫之有,[注]人之常情,你没有对不起佛祖。”
林翡儿没想到皇上也看过《初真十戒》,他说的正是《初真十戒》里面的内容,她想了想又反驳:“可是修行之人是要断绝色.欲,精修道行的[注],皇上,我们太过纵.欲了,凡事有度,过犹不及。”
康熙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跟二表妹讨论起佛家道家的戒律,什么叫修行之人,他又不是修行之人,“朕不觉得我们已经超度了,朕这一个月召你侍寝仅有十次而已,你并没有纵.欲,你不应该想着这些,你是朕的女人,朕召你侍寝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佛祖绝对不会把正常的人欲都灭绝,所以你没有对不起佛祖,没有破戒。”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数一数是不是这个月,你才侍寝几次而已,不超过十次?”
林翡儿真的在心里数数,可能是先前她一个月最多也就侍寝三四回,这个月突然加倍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侍寝次数太多了,听皇上这么一说,她好像也没有侍寝很多次,并非日日侍寝,若一个月侍寝十次,的确也没有过于频繁。
“朕没骗你,你刚才一直想着这个,你真想出家?”
林翡儿还有点理智,哪能随便对着皇上说她想出家,这有损皇家的脸面跟名誉,她毕竟还是常在,她心虚地笑两声,“没有,臣妾只是觉得佛法有理,十戒有理。”
“不准想着出家的事!朕允你吃斋吃素,但是出家,二表妹就别想了。”
林翡儿第一次见到皇上这么冷着脸跟她说话,果然皇家是不允许嫔妃出家,有损爱新觉罗家的脸面,她心里有点小委屈,明明她自己想做的事情,为何人人都能阻拦她,不过委屈归委屈,她面上还是默默地应下,说她知道了。
事后,他们躺在床上。
林翡儿背对着皇上,准备入睡,结果人还是被捞过去,皇上强行把她扳正对着他,她刚想说话,就被他攫住红唇,堵住话语。
一吻结束后,只听见他再说:“朕再说一遍,不准想着出家的事。”
“臣妾知道了。”
“朕要你记在心上,不要只是嘴上说知道了,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不能出家。”
康熙觉得二表妹这么虔诚,连佛家的戒律都在默默遵守,时刻记在心上,保不齐真有一天,她就宣告出家了,他得严肃警告她才行,让她放弃出家的想法。
“臣妾知道了。”
“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