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包厢外待了不多时,琴晚跟过来,问谢韶筠晚上安排。
谢韶筠告诉她,晚上的秀,不打算参加。
琴晚有少许惊讶,语速变快了说:“刚才绥少亲口留你,不给绥家的面子,会不会对你爸有影响。”
谢韶筠想了想,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她们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人脉面子各方面都需要考虑到。平时怎么摆谱都行,但要顾全大局。
她告诉琴晚,自己稍后问问谢橙再说。
琴晚似还想劝,见谢韶筠已经拿出手机了,只能退而求其次说:“那今天不回四九城吧。”
“太晚了,航班不好定。小李那边都跟你忙一整天,要休息,你晚上不参加宴会就不参加,我代你应酬,喝醉了别忘来接我啊。”
琴晚说:“南城人生地不熟,小谢,这回可别像两周前那晚再把我扔给别人了。”
谢韶筠侧目看过来,琴晚目光躲开了,谢韶筠拍了拍她的肩膀:“少喝些酒不会少块肉?我也没指望你给工作室拉那么多单子。”
琴晚圆滑打了个岔借口离开了。
*
谢韶筠没能走成,因为下午三点,有个模特走T台秀时,秀场搭建的花圈拱门道具掉下来,砸到了脚踝。
于是今晚走秀临时会少一个人。
因为原设logo图里荆棘花束是根据T走秀人数设计,现在少一个人,呈现效果与设计理念不符。
主策方一筹莫展,找到谢韶筠帮忙。
谢韶筠没有马上答应,双手抱胸问:“图纸之前给你们看过,你们也同意了。现在因为意外,在很短的时间内,我改不了。”
“谢老师,当我求求您。想想办法,拜托了。”主策满头大汗,好言好语跟谢韶筠讲好话。
谢韶筠斜他一眼,说话很跳,告诉他:“我这个人记仇。”
“什么?”主策懵了一下,反应过来,苦着一张脸,道歉:“中午为您指错包厢这件事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不做按照上面指派做事,圈子混不下去。。”
谢韶筠打断他,明知故问:“嗯,谁指使你。”
主策没吭声,抬头与谢韶筠懒洋洋的眼睛对视上,过了一会儿L,他无奈说:“简总监。”
“简晴骗我去包厢做什么?”谢韶筠问。
主策满头大汗:“这……”了半天,说我也不知道。
“那你自己想办法吧。”谢韶筠站起身,转身离开,顺便告诉主策,她们这边事情做完了,晚上不会到会场。
谢韶筠冲助理使了个眼色往门口走,主策跟着走了两步,说:“您别啊,我说……”
主策报了个房间号名称,然后说简晴与鲁西单独相处的时候会到这个包厢。
其余再多的信息主策没有说了,谢韶筠问主策:“鲁西是那个为她离婚打掉孩子出轨的女孩子吗?”
主策嗯了声。
谢韶筠说知道
了,她穿的是挂脖的工装裙,手伸入敞口兜内,将手机里录音键摁了暂停。
随后眯着眼问主策:“有电脑吗?”
主策眼睛一亮:“有的,有的!”
“您一个人来得及?”
谢韶筠没接腔,助理觉得主策太不识好歹了,瞪了他一眼:“我们谢老师是国内首位在括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上连续三年获奖的华国青年画家,这点改动对她算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主策让开道:“谢老师这边请。”
……
电脑在后台。
前往后台要穿过秀场一楼到二楼的电梯口。
隔得很远,听见一阵很嘈杂的脚步声。
谢韶筠抬头,看见简晴推着绥公子匆匆出门迎接什么人,不多时,门打开,这群人又一起折返,朝电梯口走来。
迎着光源,谢韶筠看见池漪在这群人中间,被拥簇着朝电梯口方向走过来,身后是晃人眼的天光。
光晕镀在池漪身上,她穿着一套敞领白西装,细白的脖颈泛着冷色的光晕,仿若从未见过光一般白皙。
有种从漫画里走出来的清冷感。
池漪同绥阳在说话,由于绥阳坐在轮椅上,她目光始终垂着,本应看不到谢韶筠,但池漪忽然抬头,冷不丁与谢韶筠的视线在半空相撞。
池漪脚步停住,愣了愣。
谢韶筠赶在池漪把目光收回前,转过脸,仿佛并没有看见池漪,接了助理递来的logo图纸,神色如常往后台走。
很快便离开了。
林淡问池漪:“过去打声招呼。”
池漪抿紧唇瓣,摇头,在一群名流的拥簇中,乘坐电梯,上了二楼。
谢韶筠的办事效率并不算很高,中途去卫生间洗手,她乘坐电梯到二楼。
找了距离展厅包厢最近的卫生间,进去后,在一排琉璃镜面前,洗好手,面巾纸擦拭干净。
从卫生间走出来,在一个转角站定,忍不住去看了眼观展厅,池漪坐在那群人中间。。
谢韶筠静静地站在原地,片刻后,听见绥阳与池漪谈芯片进口的生意,池漪没怎么开口。
偶尔应两声。
绥阳让简晴上茶,杯盏递到池漪面前,助理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