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延续下去。
孰不知,被她惦记的吴婧慧此刻就坐在他们斜对面一个偏僻隐秘的座位上,她想亲眼看看,看一看姜继祖的儿子,更看一看姜继祖的……妻子。
吴婧慧目露难堪,姜继祖和林婉娘并没有离婚,严格说来,自己这段婚姻是不合法的,林婉娘才是姜继祖名正言顺的妻子。
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姜继祖怎么能隐瞒这么重要的信息和她结婚?若知道他有妻室,她再喜欢他也不会和他结婚。他怎么能整整八年都瞒得滴水不漏?是不是还有其他事瞒着自己,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他竟然能抛下母亲妻儿十年不闻不问,全然不管家人会多担心他惦念他。
爸说得对,姜继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良心,他能那么无情地对待母亲妻儿,将来就有可能无情地对待她。
“姜明珠!”
正在嚼蟹腿的姜天赐突然暴喝一声,激动地站起来,怒视懒洋洋走进门的姜明珠,恨得两眼通红。
姜明珠是跟着霍潭江来上海谈生意的,睡到日上三竿下来吃饭,正慵懒地打着哈欠,差点被这一嗓子闪了腰,定睛一看,居然是姜天赐和林婉娘。不禁诧异,这锦华饭店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地方,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她哪知道这是她亲爹干的好事,好巧不巧选了她住的这家。
“呦,这是咸鱼翻身了。”姜明珠打量焕然一新却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的姜天赐和林婉娘,“捡到金子了还是抢劫银行了?”
姜天赐下意识想说我找到爹了,幸好及时刹住车。可不能让姜明珠遇上爹,否则他们撒的谎会被拆穿。
“明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林婉娘气得不轻。
姜明珠红唇轻挑:“看来没了那玩意儿,姜天赐依然是你的宝贝嘛。我说你到底图什么,图他没了子孙根,图他给你养老?”
“贱人,你闭嘴!”姜天赐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暴跳如雷:“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个被男人玩的臭婊.子,你有什么可嚣张的。这几年你被多少个男人玩过了,是不是很爽,爽的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
姜明珠嘴角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煞气:“死太监!”
姜天赐如遭雷击。
姜明珠恶劣一笑,红唇轻启:“死太监!”
三个字比任何恶言恶语都刺人心,姜天赐猩红了眼,抓起银叉扑向姜明珠。
刚有一个起势便被姜明珠身后的保镖踢飞。飞出去的姜天赐撞翻一张餐桌,痛呼一声,‘哇’地吐了,刚刚吃进去的山珍海味全吐了出来。
“天赐,天赐?”林婉娘惊慌失措扑上去,抬头愤恨瞪视姜明珠:“明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已经把天赐害成这样,你还要怎么样,你要逼死他吗?他可是你亲弟弟。”
餐厅里的吃瓜群众表示信息量有点大。
准备上前阻止的侍应也惊了惊,果断放弃原计划。虽然他们这种地方一般是不允许吵闹,但是他觉得这会儿自己要是阻止了这场闹剧,可能会被客人们投诉,投诉打扰他们吃瓜。
姜明珠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一个通奸生的野种,算哪门子弟弟。”
吃瓜群众再次表示震惊。
刚刚进门的姜继祖同样震惊:“明珠,你在说什么?”
姜继祖一眼就认出了姜明珠,毕竟他离开时姜明珠已经十一岁。
“爹!?”这下轮到姜明珠震惊了。
姜继祖走向她,神情无比严肃:“你为什么说天赐是野种?”
瞬息之间,姜明珠就明白过来林婉娘和姜天赐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原来是找到爹了。
“爹,不要听她胡说八道。”姜天赐慌了神,连身上的痛苦都感受不到了,只剩下惶恐,“她恨我,她巴不得我倒霉。”
林婉娘焦急帮腔:“大爷,你别听明珠乱说。”
看着非富即贵的姜继祖,姜明珠一瞬间脑中转过好几个念头,权衡过后便道:“我胡说八道。爹你大可去问奶奶,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姜天赐是汪秋月和野男人生的野种,他们偷情还被一村的人当场捉奸,最后沉了塘。”
“你奶奶半个月前去世了。”姜继祖心有点乱,这和天赐他们说的完全不一样,天赐说汪秋月是病逝的。
姜明珠愣愣反问:“去世了?”一股寒意直蹿天灵盖,她走的时候,奶奶还好好的,怎么就没了,是不是因为她?姜明珠遍体生寒,手脚发僵。
死无对证,姜天赐心头一喜,下一瞬如坠冰窖,从头到脚都在冒凉气,他听见姜明珠说:“爹你可以去康桥镇三家村打听打听,全村都知道汪秋月和聂老三的事。要不是汪秋月又是通奸又是偷走奶奶的私房钱,奶奶也不会中风,也就不会早早地去了。”对,都是汪秋月的错,与她无关。
姜天赐心头剧颤,爹要是真的去打听,就什么都瞒不住了:“爹你别听她乱说,没有的事,她胡诌的。”
姜继祖脸色发白:“可天赐和你娘说是你拿了钱与人私奔,气得你奶奶中风。”
姜明珠一愣,接着气极反笑:“他们可真机灵,把脏水泼到我头上。”她怒指心惊胆战的林婉娘,眼底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