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是狐疑,望着何月蓉,哪里像差点死了的模样。
何月蓉心焚欲裂:“是姜归救了我,要不然我早已经死了。姜雪薇她真的是怪物,要不是姜归,我和你爸都死了,就是你将来也不会有好下场。”
“姜归才是怪物!”姜一帆大喝一声,还要再说,就见姜国清已经站了起来,对何月蓉说:“我们走吧。”话不投机半句多,留下来徒气自己。
何月蓉悲伤又难过地看一眼姜一帆,站了起来。
姜一帆不可思议:“爸,妈!”被抛弃的恐惧攫住心脏,姜一帆慌起来,就这样了他还没忘记医院里的姜雪薇:“妈,薇薇一个人在人民医院里,你一定要去看看她!”
何月蓉当然不会去看望姜雪薇,不只不探望,她还咨询律师要把这些年送给姜雪薇的产业珠宝礼物等贵重物品要回来。赠与的前提建立在姜雪薇是亲生女儿的基础上,现在不是了,赠与当然能取消。
那些东西加起来,将近两个亿的价值。之前何月蓉无所谓,毕竟疼爱过,纵然不是亲生女儿,也想她过得好。
可姜雪薇想让他们夫妻去死,还害的她儿子面临牢狱之灾,何月蓉不想她过得好了。赠与的那些东西她必须要回来,留着恶心人,她会全部捐出去,就当积德行善,反正不可能继续留给姜雪薇。
对此,姜国清没有反对,何月蓉咽不下这口气,他也咽不下去。自问他们对姜雪薇已经仁至义尽,可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们的底线。
何月蓉看一眼姜国清,欲言又止。
三十年夫妻,姜国清隐约猜到什么,他冷了神色:“如果你是想说让姜归治好顾少轩,还是别说了。”
被切中心思的何月蓉颤了颤,慢慢红了眼眶:“高位截瘫,起码十年以上,甚至是无期徒刑。一帆再怎么糊涂,也是我们的儿子,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他就是糊涂而已。”
“就他做的那些事,有什么脸让姜归帮他,他为姜归做过一个哥哥该做的事吗?事到如今,他还在怨恨姜归,反过来还要让姜归帮他,没这样的道理。”若说姜国清没动过这心思那是骗人的,姜一帆毕竟是他儿子。可他的理智压下了这种心思,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何况以姜归的性格不可能同意。虽然相处不久,但是他知道那个孩子主意很正。
姜国清严厉望着何月蓉:“你别去找姜归,找她只会伤了你们之间母女情分。”
何月蓉泪流满面,可在向律师咨询过姜一帆的案件之后,何月蓉还是打了姜归的电话,作为一个母亲,她怎么忍心儿子人生被毁,只要顾少轩没事,姜一帆也就没事。那天她都要死了,姜归都能起死回生,顾少轩的情况应该更容易。
撸着猫的姜归声音带笑,眼神却冷如冰:“何女士,我救你是因为你生了我,我欠你一条命,姜一帆他算个什么东西。你生了我,我还了你一条命,从此我们互不相欠。”
说罢,姜归果断按掉电话,举起白猫:“姜一帆和姜雪薇这德行果然不是没原因的。”
嘟嘟嘟的盲音化作利剑,直刺耳膜,痛的何月蓉浑身无力,跌坐在床上,眼泪就像决堤的江水,哗哗哗往下流。她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没想到姜归会如此无情。
“找她只会伤了你们之间母女情分”
丈夫的话犹言在耳,准确应验,母女情分不仅伤了,还彻底断了,何月蓉惶惶痛哭。
*
姜雪薇也在哭,她刚做完新一轮的截肢手术,她左腿也感染坏死了不得不截肢。姜雪薇正伤心欲绝,法院传票从天而降,简直如被晴天霹雳劈中天灵盖,姜雪薇肝胆俱裂。
爸妈竟然要把给她的东西要回去。毁容截肢,她还能硬熬着,就是因为还有钱在支撑着她,她有很多钱,足够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
爸妈怎么能要回去,他们明知道她现在有多惨,不说雪中送炭,怎么能雪上加霜。
姜雪薇一个激灵,姜一帆走后再没回来过,电话打过去就是关机,他是不是也放弃她了。
浑身的血争先恐后涌向头顶,姜雪薇眼前发花,身上发冷,就像掉进一个彻骨冰寒的冰窖。
姜雪薇摇了摇头,不,姜一帆肯定有事耽误了。
下午,顾少轩亲口粉碎了她的美梦。
冤家路窄,两人住在同一家医院,在CT室外不期而遇。
不久之前还躺在同一张床上卿卿我我的情人,此刻分躺在雪白的推床上,仇恨互瞪,眼神凶狠的恨不得将对方食肉寝皮。
“顾少轩,你也有今天!”姜雪薇体会到了久违的喜悦,还是如此浓烈的喜悦。
顾少轩眼神如刀:“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不能再抢别人的好运压制自己的噩运,你的倒霉才开始。”他又冷冷一笑,“本来有姜一帆这条舔狗在,你的日子还能好过一点,可你偏要搞事情。现在姜一帆因为你要坐牢,姜家那边恨毒了你,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吗?”
姜雪薇如遭雷击,声音尖利:“你胡说,我哥怎么会坐牢!”
顾少轩:“他把我害成这样,我不告死他,我就跟他姓。”
姜雪薇惊恐欲绝:“顾少轩你不能这样。”
顾少轩冷冷一笑,被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