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养熟。在太后眼里,陈家的前程远比孙子孙女都重要。
陈太后顿了顿:“这就再好不过了,哀家正有此意,小十可怜见的,小小年纪没了亲娘。有了五皇子再有十公主,哀家那里就更热闹了。”
“母后年事已高,养一个十公主已经十分辛苦,五皇子朕另有安排。”皇帝硬邦邦道。
陈太后听出他语气不善,却不知道为什么,之前因为鬼疮一事,母子俩闹得不大愉快,陈太后也不敢向以前那样强势,便问:“那皇帝想让谁抚养五皇子?”
皇帝冷声:“朕还没想好。”
陈太后怔了下,缓缓说道:“皇帝是不是遇上什么不痛快的事了?”
皇帝皮笑肉不笑:“没有,朕还有奏折还批阅。”
这是下逐客令了,陈太后心头发紧,隐隐品出味儿来,皇帝不喜欢自己插手五皇子的事,可插都已经插了,覆水难收,陈太后只能心事重重地离开,想着怎么弥补母子隔阂。
陈太后一走,皇帝心情更加烦躁:“请无为道长进宫。”
“陛下!”无为道长见礼。
皇帝就问无为道长自己什么时候能重振雄风,让一个贪花好色的男人徜徉在花海却不能采花只能守身如玉,可太不人道了。
前两天刚被问过的无为道长见怪不怪,还是那一套因为鬼疮,贫道会尽力而为但不能保证。
太医一开始说是内耗太过,后来也说因为鬼疮不能保证。
反正鬼疮成了万能借口,哪里有用哪里搬,太医院和无为道长都爱死鬼疮了。
两边都不能保证,皇帝气急败坏:“无能为力,都无能为力,朕养着你们干嘛的。”
无为道长心平气和,端地高人范:“陛下息怒,怒气伤肝,反倒不利于病情。陛下刚刚经历鬼疮一劫,元气大伤,本就该休养生息,这未必是祸。”
“怎么,还是福了。”皇帝阴阳怪气。
无为道长波澜不惊:“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陛下何不静待鬼疮彻底痊愈。”
皇帝将信将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脓疮已经变成红印子,颇有些不堪入目,之前还有个贵人忍不住嫌恶之色。皇帝又不靠脸吃饭,不痛不痒,他并不在乎但是在乎别人嫌弃,所以那个贵人进了冷宫。
“彻底痊愈之后,朕就能恢复如常?”皇帝虎视眈眈盯着无为道长。
无为道长只道:“船到前头自然直。”
高深莫测的无为道长一回到青莲观,便请教姜归这船怎么直,依着他当然是希望就此治好皇帝的不举,让皇帝对他感激不尽,但是他做不到,于是寄希望于能‘治’好鬼疮的姜归。
姜归一脸货真价实的惊愕:“陛下他?”
无为道长审视姜归,找不出一丝破绽,不免打鼓,难道皇帝不举和她无关,“是啊,将近一月,陛下寝食难安。”
姜归脸色变幻不定,流露出轻微的慌乱。
无为道长看在眼里,这是真的不知道?可他有点不信:“娘娘若是有缘再面见天人,还请娘娘请教下天人是否有良方。”
姜归沉默片刻,笑容苦涩又沉重,像足了一个知道皇帝不举而担心自己前途的无子嫔妃:“若是有此机缘,我定当请教。”
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无为道长回头细琢磨细琢磨,觉得皇帝要是举不起来了,少不得要找自己晦气,那他就得让皇帝舍不得找他晦气。他去作坊看了看,大喜过望,火.药研制成功,无为道长亲自盯着测试,险些被震聋了耳朵,明明耳鸣目眩却掩不住满脸喜色。
当天下午,无为道长进宫,卖个官司把皇帝忽悠出来。不赶时间不行,这么大的动静肯定会引人注意,说不定已经有人在调查。
皇帝还是十分看重无为道长的,随着他到了青莲观所在的北云山,好奇:“道长要给朕看什么宝物?”
“陛下马上就能知道,”无为道长递上两团棉花,“这宝物问世的动静惊天动地,还请陛下堵上双耳,避免不适。”
皇帝更加好奇:“到底是何等宝物,竟然能惊天动地。”
“陛下且看。”
堵上耳朵的皇帝疑惑又期待,然后就目瞪口呆了。就是现代人亲眼目睹爆炸现场都要震撼,更何况是土包子皇帝。
“护驾!”宫人侍卫下意识护住瞠目结舌的皇帝。
无为道长一扫拂尘,面带微笑:“陛下,此乃炸.药。”
“炸.药。”皇帝喃喃。
无为道长:“可炸开山体,故名□□,贫道炼丹时偶然得之,加以改良,使其威力百倍。”
皇帝虽然不是千古明君,还有点昏聩,但是没昏聩到底,不用无为道长细说,他就意识到这东西的意义,假若用在战场上,一炸死一片,突厥还有何惧。
苦突厥久亦的皇帝激动了,从先帝晚年起,突厥就成为西北边境的心腹大患,突厥人骁勇善战,三五不时越境烧杀淫掠,边境百姓苦不堪言。皇帝也苦不堪言,每年突厥都要来打秋风,赔了钱物不说还要赔上个带着巨额嫁妆的公主。
“天佑吾皇!”无为道长跪下,铿锵高呼,“天佑大周!”
皇帝心潮澎湃,天佑大周天佑朕,有了此神物,大周便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