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反正他不沾手。于经理苦笑,“笑笑啊,我自问对你还行,你怎么能这样害我。”
“我没有,我怎么会,我感激经理你还来不及。”卓笑笑急忙否认。
于经理指了指信封:“那你干嘛给我这个,你这不是让李少恨我吗?”
卓笑笑涨红了脸,被火烧了一般收回手,“对不起,于经理,是我想的不周到,我没那个意思。”
“我知道。”于经理望了望她,语重心长,“笑笑啊,其实你家里这点事对有些人来说压根就不算事。”
卓笑笑白了脸,她懂于经理的言下之意,让她去求李星辉,可她不想。她不想,李星辉却想,于是,卓笑笑在彩云间的工作丢了。
一个急着用钱。
有钱的馋着人。
和李星辉例行约会的姜归就发现,李星辉神采飞扬,眉梢眼角都透着得意。卓笑笑到底是被巧取豪夺还是半推半就有待商议,李星辉是真的狗,现阶段他对卓笑笑就是猎艳心态,动真心在后面,这点上李星辉和姜鸿义就有点像了,抖m倾向,越是爱答不理越是上赶着。
合着豪门大少爷都性本贱?姜归表示活久见。
李星辉扮演着完美未婚夫送姜归回到姜家祖宅,来探望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的姜嘉树正要离开,未来情敌在中庭花园狭路相逢,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一个招呼。
李星辉看不上姜嘉树私生子上位,装模作样扮演正人君子。嘉树则看不上李星辉风流浪荡招摇过市,反正就是互相看不上眼,大抵所谓宿命的对手吧。
见到李星辉,姜老爷子和姜老太太笑逐颜开,老两口很满意李星辉这个孙女婿,至于风流,人不分流枉少年。他们这样人家的男孩子,哪个年轻的时候不是这样过来的。
姜归为什么还维持着这段塑料婚约,一方面是有婚约在更热闹,另一方面就是想当好孙女方便继承家业。
婚是肯定要退的,但是这个坏人她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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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嘉树离开老宅回到家,询问佣人,得知姜鸿义还在外面应酬,而白梦在画室,便端着一盘水果抬脚上楼。
“妈,我进来了。”姜嘉树推门而入,发现白梦不在画室内,最后在外面的小花园里找到人。
坐在长椅上的白梦出神地望着远方,连姜嘉树来了都没发现,直到姜嘉树提高声音,“妈?”
白梦被吓到一般,见是姜嘉树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你回来了,吃过了吗?”
“妈,这都九点了。”姜嘉树笑着道,“妈,你想什么呢,这么专心?”
白梦眼底的不安一闪而逝,掩饰性地低头抿了抿头发,“没什么,就画上的一些事。”耳边却不期然地响起今天在画廊听到的消息。
冉游要回来了,回来办画展,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他怎么就要回来了?
眼前掠过那幅《我的阳光》,定格在那个只有背影的白裙少女身上。
白梦心里乱糟糟,就像陈年旧种破土而出疯狂生长,枝芽渐渐裹紧心脏。
白梦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见到冉游。
那是一个秋天的午后,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画廊的中空玻璃落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光。
分开时,他还是青年,头发乌黑,皮肤光洁,满身的鲜活和无畏的冲劲。
再相见,他已是中年,鬓角微白,面有皱眉,通身岁月沉淀下来的醇厚。
白梦痴痴望着冉游,眼底水雾氤氲,指尖轻轻颤抖。
冉游亦是难掩激动的模样,他故作潇洒地打招呼,“好久不见。”颤抖的声音以及湿润的眼角却出卖了他。
白梦的心彷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没来由的眼睛又酸又涩,有什么要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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