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你,再让姜嘉树进公司。她当然得表现出不乐意,最后在你的劝说下勉为其难地答应,要是兴高采烈地同意下来,那不就成爱慕虚荣的捞女。看一个人,别看她说了什么,你要看她做了什么。”
随着姜老爷子的话,姜鸿义面上血色一点一点褪尽,身体轻轻颤抖,“阿梦不是这样的人!”语气却没了之前的铿锵笃定。
“她就是这样的人,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外一套,也就你这个蠢货被她骗得团团转。不信你看,把他们母子赶出去,让他们过上一阵穷日子,她肯定回来找你。”
看在孙姜嘉树的面上,姜老爷子对白梦一直留了三分余地,他们姜家子嗣艰难,从他祖父那一辈起每一代都只有一个男丁。到了姜鸿义这一代,巩雅进门五年才怀孕怀的还是女儿,白梦却带着聪明伶俐的姜嘉树,他才捏着鼻子认了,错过这个孙子,搞不好这辈子就没其他孙子了。
“爸。”姜鸿义立刻慌了神。
“怎么你还想留着姜嘉树?”姜老爷子怒声。
姜鸿义嘴角嗫嚅:“嘉树毕竟喊了您二十几年的爷爷。”
“所以我就得把姜家送给他,你少痴心妄想,”眼见着自己说了这么多,姜鸿义还是执迷不悟,姜老爷子心灰意懒,要赶出去的除了白梦母子,还是这个脑子里只有女人的不孝子。只要他一天不想明白,姜家的家业早晚还是得落在姜鸿义手里,然后便宜了姜嘉树,他们休想,“我告诉你,那对母子必须滚出去,你要舍不得,就跟他们一块滚!”
“爸!”姜鸿义不敢置信地叫了一声。
“别叫我爸,我没有你这样愚蠢的儿子。”姜老爷子厉声。
“老爷,”姜老太太推门而入,望着怒气冲天的姜老爷子,“什么事,至于动这么大的火气,鸿义做的不好,你说他就是,怎么能说这么重的话。”一转眼,姜老太太才发现儿子额头肿了一块,地上还掉着书和玉石摆件,勃然色变,“怎么还动上手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
“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人话,”姜老爷子愤恨怒视低着头的姜鸿义。
姜老太太心头一跳,“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姜老爷子咬牙切齿:“姜嘉树压根就不是我们姜家的种。这个不孝子和白梦联手骗了我们整整二十三年,还准备骗我们骗到死。”
姜老太太如遭雷轰,整个人都懵了,直愣愣看着姜鸿义。
姜鸿义如芒刺在背,完全不敢迎视老太太的目光。
“鸿义,你爸说的都是真的,嘉树不是我们家的孩子?”姜老太太声音抖得厉害。
姜鸿义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默认就等同于承认,姜老太太踉跄了一步,忽觉头顶剧痛,身体发僵,她直挺挺往后倒。
“妈!”姜鸿义扑上去。
门外的姜归适时出现:“奶奶!”
姜老太太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姜老爷子姜鸿义和姜归等待在手术室外。
姜老爷子有一眼没一眼地看椅子上垂首不语的姜归,她听到了多少。这一刻,后悔如同潮水涌来,姜嘉树不是亲生的,姜鸿义烂泥扶不上墙,只剩下一个学音乐的孙女,早知道,早知道,姜老爷子恨恨瞪一眼愧疚不安的姜鸿义。
姜鸿义心乱如麻,要是老太太有个三长两短,他爸肯定会更加厌恶阿梦和嘉树。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姜鸿义掏出手机一看,眼神颤了颤是姜嘉树,他下意识小心翼翼瞥一眼姜老爷子,正对上老爷子冰冷而又尖锐的视线。姜鸿义如坠冰窖,狠狠打了一个哆嗦。
姜鸿义跑到远处接电话:“嘉树。”
姜嘉树打电话是问姜鸿义怎么还不回家,听出姜鸿义声音不对劲,连忙关心。自从得知真实身世,姜嘉树更加孝顺。
姜鸿义心里熨帖,说自己回老宅优点是,今晚留在老宅过日子。他没告诉老太太住院的事情,说了,嘉树肯定要来医院,老爷子肯定发难,嘉树情何以堪。他想着还是自己先给姜嘉树打一个预防针再来医院。老爷子老太太再生气,到底是疼了二十三年的孙子,就不信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尤其是老太太最是心疼嘉树的。
心疼那是建立在亲孙子的基础上,不是亲孙子又被欺骗了二十三年感情,差点连百年家业都被骗走,别说姜老爷子怒气冲天,就是姜老太太都不可能原谅。
不过姜老太太有口难言,命是抢救回来了,却是有口难言,脑中风,半身不遂,口舌歪斜。
姜老太太一脱离危险,姜鸿义就被姜老爷子轰走。姜鸿义无奈离开,回去想如何度过这一难关。
躺在病床上姜老太太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滚,见老妻如此,姜老爷子悲不自胜:“那个混账玩意儿,混账玩意儿,简直就是被鬼迷了心窍,这种事都敢来骗我们。”
姜老太太眼泪流的更凶。
“你别哭了,幸好发现得早,一切都还能挽回,咱们还有云曦,以后让她招个女婿,生了孩子姓姜,咱们姜家的根断不了。”姜老爷子恨声,“白梦母子占不到便宜,我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鸿……唔唔……义……”姜老太太艰难吐出儿子名字。
姜老爷子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