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姜归,“我他妈要是再来找你,我李星辉跟你姓。”
“别介,我可不想你入赘到我家来。”姜归慢悠悠道。
李星辉气了个倒仰,每个字几乎从是嚼碎了吐出来:“别以为继承了姜家有多了不起,你玩得转吗?”他才不信姜云曦一个从没接触过商场的女人能管理好姜家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姜老爷子在还好,等姜老爷子去了,他看着她怎么被那群人生吞活剥。
“玩不转玩的转,那都是我的事情,总比你没得玩好,有空操心我不如操心操心自己的好日子什么时候到头。”
被戳到痛处的李星辉三尸暴跳,要不是保镖拦着,真想不顾风度上去揍姜归。幸好有保镖,不过这个幸好是对李星辉而言,不然他会被揍成猪头。
李星辉愤然离开,之后真的没再来装深情,姜归弯了弯嘴角,到底当了那么多年大少爷,这点自尊还是有的,不过自尊不能当饭吃,李星辉在李氏的日子可不好过。
更不好过的是姜嘉树,他在里面传出话来,想见姜鸿义一面,见完了就愿意签署协议把名下产业还给姜家,省去打官司的麻烦。
姜老爷子没答应,他那个蠢儿子耳根子软,他不想大义灭亲。但要是能不打官司最好,省得又给外人添谈资。
最后,姜老爷子让姜归带着律师去面见姜嘉树,带了点考量和审视的意味在里面。
风度翩翩的优雅贵公子沦为落魄阶下囚,姜嘉树眼神复杂地望着气势截然不同的姜归,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一天。
姜嘉树开门见山:“给我妈留下一千万,我就签转让协议。”他已经知道白梦离婚还净身出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白梦的愚蠢,她竟然净身出户,她怎么敢这么天真。
“你妈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要什么钱啊,她才不屑一顾。”姜归慢悠悠道。
姜嘉树:“你用不着阴阳怪气挤兑人。”
姜归往后一靠,饶有兴致地看着姜嘉树:“怎么就是挤兑人了,你妈不就是这样标榜自己的,说她从来都不图姜家的钱。”
姜嘉树沉默了一瞬:“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就说你同不同意。”
“哎,姜嘉树,问你个问题,你真觉得你妈嫁给姜鸿义是为了你,而不是为了姜家的钱?”
姜嘉树脸色微微一变。
“看来你心里倒是挺明白的。”姜归嗤了一声,“就为这样一个女人,我妈死的真够冤的。”
“你妈的死,我承认我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难道姜家人就没责任。”姜嘉树瞥一眼旁边的律师,眼底闪过一道暗芒,“明明更大的责任在姜家,姜云曦你也就只敢恨恨我们母子,却不敢去恨你爸你爷爷奶奶,你妈死的的确够冤。”
“他们是被你们母子蒙蔽才会如此,你们母子才是罪魁祸首,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姜归冷笑。她怎么能恨姜家人,她只能怨一怨却不能恨,这样老爷子才放得了心。糟老头子双标着呢,只许他负人,不许人负他。现在她手腕还掰不过老爷子,只好先当个乖孙女,拿着姜家的钱壮大实力,回头再算账,正如姜嘉树说的,无论是巩雅还是姜云曦的悲剧,姜家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人犯了错,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姜归打断还想继续下蛆的姜嘉树:“知道冉游的近况吗?”
姜嘉树怔住,神色骤然紧绷。即便恨冉游,可那是他生身父亲,姜嘉树岂会不关心,尤其是给姜鸿义戴绿帽子之后。
“复.吸,你给他的钱都被人骗走。”姜归笑了下,当初她用药暂时控制住了冉游的毒.瘾,只是暂时的,回到巴黎没了药又有钱,理所当然地又开始吸。白梦渣,并不能掩盖冉游的渣,对于渣男,她没有丁点同情心。
“一个又老又穷的瘾君子,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下场?”
“是不是你们做的!”姜嘉树怒视姜归。
姜归似笑非笑,那个骗子是姜老爷子安排的,老头子睚眦必报着呢,怎么能允许偷女人偷到姜家的冉游逍遥快活。
“你可别乱说,你有证据吗?”姜归无辜脸。
姜嘉树直勾勾瞪着姜归,眼底燃烧着两簇火苗。
姜归:“这分明是报应,人在做天在看。所以啊,姜嘉树,我劝你还是早点把不属于你的东西物归原主,为你自己也为你妈积德。一千万是肯定没有的,一千万冥币,你若真想要,倒是有。”
姜嘉树痛苦剧烈缩了缩,一阵寒意蹿上脚底板直奔天灵盖。
一刻钟之后,姜归笑着离开拘留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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