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胤糖为什么要收拾隆科多,湘云便可可爱爱的问他∶"为的什么呀?"
湘云拿了几粒榛子递给胤糖,胤糖乖觉的放下瓜子给湘云开榛子。一边开,一边说道∶"爷就看不上他宠妾灭妻的嘴脸。"
"哇偶!胤糖,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有辣么辣么高!"湘云将胤糖剥好的榛子双手捧着送到胤糖面前,"李四儿就是株菟丝花,砍了隆科多这颗大树,她就等着自食恶果吧。"
"…你刚刚,叫爷什么?"胤糖怔怔的看着湘云,眼底是湘云看不懂的光。
"胤糖呀。"湘云眨眼,有些小担心的问他,"我念错了?"
''糖''字,肯定没念错。那就''胤''字念错了?
念yin?还是念zhe?
看到湘云的反应,胤糖多少有些泄气,用鼻子叹出一口短气,胤糖将刚刚剥开的榛子—个反手丢到自己嘴里,"你说呢。"
湘云∶".…哦。下次不叫就是了。"
胤糖∶.
隆科多那样五毒俱全的家伙,最明显的弱点就是李四儿。而李四儿,弱点就太多了。
胤漉将从湘云那里拿到的参考题,换了纸墨和笔迹重新抄录了一遍。
纸和墨都是街面上最普通的那种,笔迹则是秦八两的,之后胤糖又将这张纸轻轻的团了两下然后展开用最普通的信封装了。
转天,一个面生的小厮揣着这份信封便出门了。之后这小厮每天都会去同一家赌坊小赌几把。开始时是有输有赢,后来渐渐的竟逢赌必输,直至赌红了眼欠下高额赌债……
"太太。"庄婆子匆匆走进来,看了一眼满屋子侍候的丫头媳妇,只低头不语。
李四儿正拿银牙签剔牙呢,见庄婆子这般无可无不可的挥了下手。屋中丫头见了鱼贯而出,不敢逗留。
"说吧,又怎么了。"李四儿问完就直直朝前边''呸′了一口,随后放下银牙签,端起一旁的茶水漱口。
庄婆子见李四儿这一套动作,连忙去一旁端了痰盂来。等李四儿翘着个腿开始有一口没一口的吃蜜饯时,庄婆子才小声将正事说了。
"哈五的赌坊来了个人,听说是今科春闱主考官张大人家的小厮。因赌钱偷了主家的东西这才被赶了出来。不过他被赶出来前却是书房侍候的,且已将今科的考题记了下来…….听那小厮说,他原本就是想用这考题换银子的,如今欠了赌坊的银子,便想将考题卖给赌坊。
"卖?唬弄傻子呢。"李四儿轻蔑的斜了庄婆子一眼,"他说是考题就是考题了?马尿喝多了的怂货骗到老娘头上了。"
"太太息怒,哈五原也是不信的,还特意派人去张家查了一回。没想到还真是张家出来的。"庄婆子又靠近了几步,凑在李四儿耳朵前小声嘀咕,"奴才想着不管真假,这事都能做。"
李四儿闻言顿住,蹙眉看庄婆子。
"太太您想呀,若是这题是假的,那些买了考题的人敢找太太对峙吗?自认倒霉罢了。若这考题是真的,那太太只需要记住哪些人从咱们这里买了考题,不管这些人今科是否高中,以后不都是太太的''人脉'',由着您搓圆揉扁。"
李四儿一听,还真就动心了。"先将那小子关起来,若是假的,老娘掀了他的皮。若是真的…就好吃好喝的养着。"
这可是活口,人证。
李四儿闻言竟也真的放心的交给庄婆子了,"便是考题是假的,那些买了考题的也都记下名来。
来日考上进士了自有说法。纵使考不上,那也都是能派官的举人老爷。若有机灵的,不妨抬举一二。"
”太太英明,奴才竟没想到。”庄婆子心忖了一声‘敲骨吸髓’,便又开始不要钱的奉承起李四儿了。
李四儿翘着二郎腿,脚脖子一抖一抖的,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若不是这份机灵,她也没有今天的好日子过。
半晌听得差不多了,李四儿才吩咐庄婆子道“去看看阿骨朵回来了没有再打发人将玉柱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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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过了年就八岁的阿骨朵五官并不精致,哪怕年纪小也能看出来将来的容貌有几分。
"额娘!"庄婆子刚走到门口,阿骨朵便从掀开的帘子下走进来。庄婆子连忙避让,阿骨朵却视若未见的小跑着来到李四儿跟前,欢欢喜喜的唤了一声额娘,随即又嘟着小嘴开始告状,“岳兴阿那个贱种……”
岳兴阿是隆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