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了多糟罪。”那种痛苦她们经历过就够了,小孩子嘛,还是活得无忧无虑的好。
“我又不是带秧宝、竟革去干活,热了我们不会去林子里吹风啊。”
这话说的就不过了脑:“太阳一晒,林子里旱蚂蝗就会变得异常活跃,一个不注意,双腿、胳膊,甚至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爬上了蚂蝗,一咬一道伤。”说着,周若蕊下意识地摸了下长袖下的胳膊。
刚来那会儿不懂这些,怕热,怎么清凉怎么穿,等发现时,蚂蝗已吸饱了血,忍着害怕恶心拿鞋啪啪将其打落,身上已经留下一个个伤痕。她是瘢痕体质,现在都不敢穿短袖、裙子和V领、圆领的衣服,上工习惯性地先把自己包严实了,扎好裤腿、袖口。
秧宝看着争辩的两人,悄悄举起小手手:“姨姨,我想去,我想跟陶姨去甘蔗田玩儿。”她还没有去过甘蔗田呢,好想去甘蔗田里看看是不是有好多好多甘蔗。
周若蕊哑然。
陶萄一把抱住秧宝“嗯嘛”亲了口,看着周若蕊哈哈直乐。
“行了行了,”周若蕊狠狠瞪了好友一眼,“去也行,你得带他们回家跟沐知青说一声。”
陶萄点头。
周若蕊接着又道:“秧宝喜欢吃辣椒,你找个竹篓带秧宝、竟革去摘些,还有苦瓜、西红柿……”
竹篓公用厨房就有,陶萄挑了个七成新的,带秧宝、竟革摘菜。
周若蕊拿了卫生纸去厕所,出来就有些受不了,腰疼的厉害。她没吭声,咬着唇往回走。
秧宝和老二欢快地在菜地里穿行,挑大的茄子、西红柿、苦瓜、海椒、甜椒摘,抬头瞅见周若蕊扶着腰,走得困难,一头一脸的汗,秧宝惊呼一声,扭头叫陶萄:“陶姨,你快来!”
“怎么了?”陶萄提着竹篓走来道。
秧宝指指周若蕊:“姨姨生病了。”妈妈受伤生病就是这样,很虚弱。
陶萄忙放下竹篓,几步跑过去,一把扶住周若蕊,半拖半抱地将人往屋里带道:“哪疼?还是哪难受?要不要我把小莉叫回来给你看看?”
小莉就是给周若蕊开病例的护士,亦是两人老乡。
周若蕊咬着牙,吸了口气:“不用。扶我上床躺会儿。”
秧宝手里的蔬菜往田垄上一放,小跑着先一步冲进屋,嗅了下床上的味道,三两下爬上周若蕊的床,把枕头放好,被子拉开。
“谢谢秧宝!”周若蕊摸摸秧宝的头,才在陶萄的帮助下在床上躺下。
秧宝翘着双脚倒退着从床尾下来,跑到床头,踮脚摸摸她的脸,一手的汗。
掏出小帕子,秧宝给她擦脸,小心翼翼的深怕手重了她不舒服:“姨姨,你好难受吗?”
周若蕊双眼发热,想流泪。
“没有,”她声音暗哑道,“姨姨很好,就是困了,想睡会儿。秧宝跟你陶阿姨出去摘菜吧,摘完让她送你和小哥回家,别乱跑,外面太阳晒。”
“喔。”秧宝收起帕子,给她拉拉被子。
陶萄冲了杯浓浓的红糖茶过来:“若蕊,我扶你起来喝几口。”
周若蕊不想动,也不敢动,怕把被褥弄脏。
老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塞给陶萄一根稻草管。
陶萄拿了自己的枕头过来,慢慢托起她的头,垫高了,让她含着稻草管吸红糖水。
“小哥你好聪明哦!”秧宝双眼晶亮,一脸崇拜地看着老二。
老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喝完水,没一会儿周若蕊就睡着了。
陶萄带了两小只悄悄出来,关上门,摘了满满一竹篓菜,提上暖瓶,戴上斗笠,背上军用挎包,骑车载他们回家。
一进院,不等陶萄停车,秧宝已经叫上了:“妈妈,你快出来,看我和小哥带谁来了。”
沐卉隔窗看了眼,放下书,出来迎道:“陶知青。”
“沐知青,”陶萄嫣然一笑,将手里的暖瓶递给她,“我等会儿要去甘蔗田采访,邀了秧宝和竟革去玩。”
沐卉都不用看两个孩子,就知道他们想去:“去吧,我跟着,到了地方,你忙你的,我带着他们买些甘蔗。”
那成。
“懿洋、子瑜,”沐卉扭身朝屋里叫道,“别看书了。走,出门逛逛。”才多大的孩子啊,天天跟他们待在屋里学习学习,没有一点活力。
唤了两个孩子,沐卉又问于晓丽:“晓丽你去不?”
“去去、等等我,我把这道题做完。”
颜懿洋瞟一眼外面的大太阳,不想动。
苏子瑜同样不想动,他怕热,讨厌身上出汗。
沐卉哪容得他们拒绝,三两下收了他们手里的书,一人递给他们一个竹篓,背上。
然后她就不停地往两个竹篓里装东西,灌了凉开水的竹筒,苹果、橘子、点心,弓·弩。
袖箭一人给他们扣一个,剩下俩,她戴一个,另一个给竟革。
三个男孩穿的都是长袖长裤,不用换,秧宝就不成了,小裙子脱了,穿上小碎花长袖衬衣,藏蓝色背带长裤,再用给她绑头发的丝带挨个儿将几个孩子的裤腿、袖口一扎,戴上斗笠、芭蕉帽,行了,走吧。
这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