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儿子刘轩。
无论他们与刘家有何不愉快,在外人面前他们是一块的,就得表现出亲昵。于是便请对方代为引荐。
双方见面后,林满堂倒是对刘轩多了几分好感。
这刘轩与他父亲完全不是一类人。
他父亲张扬霸道,刘轩坦诚老实,一见面就关切地问刘青文情况,又代父亲致谢,“上回他写信,虽没有明说,但我察觉出他生了悔意。你莫要怪他。以往他写信给我,总是夸你有多聪慧,读书天份有多高,还让我弄些书给你。他对你倾尽太多精力,只他不懂得分寸。家里也没人能劝诫他,你莫要怪他。”
面对这样一张善意的脸庞,刘青文还能说什么,只能摇头,说自己不怪。他也有错云云。
林满堂想试探这人脾气,便故意问他这么多年也不回家。
刘轩苦恼,“非是我不想,而是父亲不让,他说除非我考上进士才可以回家,否则到了家门口,他也要将我撵回去。我父亲对我倾注太多,是我太让他失望了。”
这刘族长行事霸道是不分人的,甚至越亲的人,他越想控制,美其名曰:为你好。
林满堂竟是无话可说。
刘轩却问了林满堂关于家父的问题。
林满堂倒是实话实说,“你父亲身体不怎么好。族中又没有可以帮衬的人,他脾气还跟从前一样。”
刘轩低低一叹,好半天没说话。
还是林满堂看不下去,问他现在在哪儿读书。
刘轩浅笑,“在凤栖书院。”
凤栖书院是京城大儒开的书院,听说每年都有不少举人中进士。名次还都不低,颇有些名气。
跟名气相对应的是这书院束脩颇高。一个月至少也要四五吊钱。一般人家可进不去。
刘家在新陵算得上有钱,可这样的家境竟能在京城供他读了十年的书,这有些匪夷所思。
刘轩似乎知道他所想,忙解释,“之前拜了个私塾先生为师,这一年才被凤栖书院收了。”
林满堂恍然。
刘轩羡慕得看着他们,“听说你们在国子监读书,那里都是名家大儒讲课,真是好福气。”
林满堂谦虚几句。
刘轩看了眼天色,要回去念书。
林满堂便约他,休沐那天带妻女去他们的住处玩。
刘轩也没客气,记下地址,就匆匆离去了。
等他走后,林满堂便让顺安跑一趟回家。
李秀琴听知三日后休沐,要将刘轩一家来府上坐客,也是有些惊讶。
他们家跟刘家不是闹僵了吗?他怎么又跟人家大儿子走得这般近?还请对方来家里,这不就是要跟人家长久来往的意思?
林晓猜测,“可能是那刘族长行事太霸道,他大儿子反倒是个谦逊懂礼的人吗?”
当父母的要是太霸道,孩子一般都会唯唯诺诺。
李秀琴细想了下,她闺女这话倒还真有些道理。
一般不作为的父母,孩子才会早熟呢。
那被父母宠爱的孩子才会长不大。就像她闺女。
三日后,林满堂和刘青文休沐,林家接待刘轩及他的家人。
刘轩的妻子姓关,名文淑,他们的闺女今年九岁,叫刘锦凝。
大人们在厅堂说话,李秀琴让女儿带刘锦凝去屋里玩。
林晓便带她到自己的院子里。
刘锦凝年纪小,却一点也不闹,反而很安静内敛,瞧着也很文静。
她好奇地打量着林晓的书架,“你这里竟有这么多书?”
她靠近了看,却发现除了四书五经,经史子集,跟她爹书房里的一样,其他书都未见过。
“林姐姐,你看这书,是想造一艘船出来吗?”
林晓点头,“是啊。”
她带刘锦凝去自己的东厢,里面果然有一艘模型,这些日子,她已经将船做好了,测试也通过了。她正打算拿去秦祭酒家,想让他帮忙弄到工部,造出一艘大船呢。
刘锦凝眼巴巴看着这船,显见也是相当好奇,只她性子乖巧,哪怕再好奇,都没有伸手碰一下。反而兴致勃勃问她,“林姐姐,你什么时候做大船啊?”
林晓揉揉她脑袋,“至少得三年。”
刘锦凝有些可惜,但还是眼巴巴看着她,“等做成大船,我可以上去看看吗?我还从未坐过船呢。”
林晓也不敢保证,“要是真做成大船,也得在海边,这是海船,如果你有机会的话,当然可以。”
刘锦凝听到是海船,眼睛瞪得溜圆,“那要多长?”
“至少也得一百二十步吧。上面至少能载上千人。”
刘锦凝听着稀奇,惊叫连连。
这小丫头对什么都好奇,林晓说什么,她都爱听,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子不错眼地看着你,乖巧地听你说,半点也不知疲倦。
这样好的观众满足了林晓倾诉的**,说个不停。
孩子们这边聊得好,女人们这边聊得也不错。
李秀琴向关文淑打听,对方住在哪儿。
关文淑便一五一十答了,“我们住在城西,那儿都是读书人,我们一家租的是小院子,一个月是三吊钱。”
李秀